说完这句话,沈朝的脸色瞬间铁青阴沉。
婢女道:“还有,我们姑娘还说了,她现在不想见到您,希望您从哪来会哪去。”
说罢,婢女又微微行了个礼,朝产房匆促赶过去。
沈朝的拳头紧攥,听着产房传出来痛唔声,心如刀割。
如同一只雕塑般,站在产房门前一动不动的。不知是不是在忏悔自己曾经的过往,还是在祈福产房内的人儿平安。
这下气氛算是彻底冷漠下来,无一人敢说一句话,喘息都要小幅度的喘。心中都在默默为温暮暮和她肚子中的孩儿祈祷。
又过了足足三个时辰。
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让在座的所有人猛然抬起头来。沈朝更是,眼梢染上一抹红润。
就当所有人默默捏把汗,长舒出一口气的时候,产婆子突然在房内大吼一声:“坏了坏了!姑娘血崩了!”
一句血崩,直接将沈朝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跟前。
他不顾任何的阻拦破门而入:“暮暮!!”
只见一盆盆冒着热气的血水被端出来,他发了疯似的朝床边赶过去。
产婆子给拦住了,“你是什么人啊!”
沈朝怒吼一声,“我是她的夫君!”
戾气十足,震慑的屋内所有人都不敢吭出一声来。
沈朝看到床榻上的人儿脸上没有一分一毫的血色,苍白如纸,心头寒了一大片。
他上手一摸,冰凉的触感渗入他的指尖,如同电流般钻入他的心扉。
温暮暮闭上了眼睛,好似一个极其容易破碎的瓷娃娃般脆弱、
沈朝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小手,怎么捂都捂不暖。
产婆子一脸犯难的看着床榻前的一对儿人影,又见到进门而入的顾玉,宛若找到靠山般哀道:“公子,这个人究竟是谁啊?”
顾玉没有回答,只是岔开话题问道:“孩子呢。”
这边婢女才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走过来:“公子,是个女孩儿。”
……
郎中又长呼出一口气,伸手慢悠悠的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不妙。”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般砸在沈朝的心尖,他猩红着眼眶,后槽牙都快要被他咬碎了:“怎会如此?”
“令夫人之前怀着孕的时候本就伤及元气,现胎位刚刚坐稳又一波三折,能保住孩子已经是不易中的不易。现在昏迷不醒更是一大噩耗,你们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后事吧。”
沈朝脸上的血色倏然消散,他愣怔在原地。
顾玉也被这句话搞得心肺拔凉,他又连声问了郎中好几遍:“大夫,就没有任何周旋的可能?您不是神医吗?不是比宫中太医院还要强上数百倍的存在吗?!”
郎中无奈的摇了摇头,淡道:“老夫可以理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