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具体是哪位皇子也没人敢说，只是听说万佛寺方丈当天就被皇上赐了毒酒。

最近宣政殿上一片血雨腥风，百官都缩紧脖子，不敢犯错。

连原本准备年前再来一次弹劾的御史也纷纷捏紧手里的折子不敢往上递。

他们只是准备来一场今年最后一次弹劾，可不打算做人生最后一场弹劾甚至是生命最后一场弹劾。

甚至最近几天陛下来去匆匆，百官也不敢作声。

这天早朝才结束，百官正准备走，文丞相就被张公公叫住。

宣政殿里还没来得及走到百官，心思各异，却都心照不宣地离开。

文丞相跟着张公公到内书房时，就发现皇上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案桌后，二皇子则跪在屋中间。

文丞相不敢多看，先上前给皇上行礼。

皇上开口说道：“不用多礼，张公公去给文丞相搬个椅子来。”

张公公应诺，亲自搬了个椅子放到文丞相身后。

文丞相谢恩从容坐下。

“把这个拿去给文丞相看看。”皇上随手拿起放在案桌一角的一个折子丢到张公公怀里。

张公公立刻眼疾手快地接住，脸上神情没有半分变动，把折子递给文丞相。

文丞相接过一看，脸上大为震惊。

“陛下，这些都是真的？！”

若说二皇子和万佛寺的僧人有联系，有勾结，他信，但要说万佛寺换婴和利用大烟壳控制艾东军营这些事的幕后之人是二皇子。

文丞相还是有怀疑的。

毕竟这些事一看就筹划了多年，可实在不像是二皇子的手笔。

要知道之前二皇子文韬武略，除了不怎么被陛下喜欢，在百官中却声誉极好。

唯一能和他有一争之力的三皇子楚渊天生痴傻。

若不是楚渊今年意外康复，不管陛下有多喜欢他，他也不可能成为储君。

这么一来，二皇子几乎是储君不二人选。

如此情形之下，二皇子怎么可能做自毁城墙的事。

除非，他预料到三皇子必会康复，那就更不可能了。

“皇上，是证据确凿已经确定是二皇子所为吗？”文丞相皱着眉问了一句。

“若不是他，万佛寺的那些妖僧都已经被判了死刑，他还有什么理由非要买通大理寺的人偷偷进去见他们？若不是他，为何要在大理寺见完那些妖僧后他会偷偷潜入万佛寺？若不是他，那些妖僧又为何会在见完他之后纷纷自尽？”

都是一群判了死刑的人，会急那一时半刻。

皇上抓起案桌上的一个镇纸扔向跪在那的二皇子，“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你说你去万佛寺是不是为了毁灭证据？”

楚云跪在那一动不动，任凭被镇纸砸中额头，鲜血直流。

文丞相皱了皱眉，“二皇子，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