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愤愤不平:“父皇,高官他们手中银两多,能请的起优秀的文人作为老师,儿臣虽未亲,眼见过,可是看书中所言,寒门学子研学功课,上学堂已经是耗费了家中所有银两,寒窗苦读十年,最后却因家世问题无法参加科考,他们定然会对朝廷失望。”
楚渊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儿臣愿意将每月例银全部拿出,贴补他们,希望能进一些微薄之力。”
“渊儿所言极是。”高宗皇帝笑着点点头。
这件事他来之前就已经吩咐文丞相彻查,牵涉之人全部关进打牢。
问渊儿不过是想探探他对这件事的想法和态度。
没想到遇到了惊喜。
“渊儿,你现在身体虽尚在康复中,但朕瞧着你精神面貌还不错,过几日朕让孙太傅过来,教你些功课可好?“
“太好了。”楚渊很是激动:“谢父皇。”
见他不排除,高宗皇帝微微点头:“你喜欢就好。”
高宗陛下吃过午膳没有多呆,一会儿就离开了。
楚渊也松下那副乖宝宝的模样,懒散的靠着椅背。
在场宫人没有哪个敢当他真的是这副天真模样,死在三殿下手里的宫人,数不胜数。
甚至一些枉死的妃嫔和皇子,事情后面都少不了这位殿下的推波助澜。
钟良生怕自己做了什么惹恼这位殿下,趁着楚渊休息,他跑到寝宫花园中大口深呼吸。
他当初决定效忠楚渊时,就已经做好了与虎谋皮的打算,甚至搭上了整个家族。
可是他现在每一天都在后悔与继续效忠中左右摇摆。
追随皇子这条路,这条路总不过就那几个结果。
得到信任飞黄腾达,要不然就是半路被当成棋子舍弃掉,极有可能得不到全尸。
钟良越想越慌。
“钟太医,出来透气。”
周冠的声音突然出现,吓得钟太医差点跳起来。
可是他不敢训斥周冠,哪怕明面上周冠只是一个奴仆。
“是,寝殿里有些闷。”钟良努力扯起唇角笑笑。
“还真是,我来宫里十几年,随殿下待过的宫殿都有些闷。”周冠声音冷清。
钟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跟自己聊天,只不过十几年?他在宫中十几年?
钟良瞪大眼睛。
据他所知周冠是从宗室中选出来的练武奇才,入宫应该不足五年...
钟良手里的医术从他手中滑下,钟良不敢捡拾也不敢看周冠一眼。
那个时候楚渊才几岁而已!
周冠轻笑:“钟太医,殿下玩游戏向来不喜欢别人中途离开。”他弯腰将医书捡起,递给钟良:“钟太医好自为之。”
钟良哆嗦着手接过医书:“我明白。”
周冠笑笑转身离开。
钟良瘫软靠在墙上,他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上了这条船,要么生,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