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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河行宫里的宫殿多的是,耿安倩也是单独的居所。

由于次日便是和策凌约见的时间。

加上路上舟车劳顿,大家用过晚膳就歇息了。

次日,奴才们在围场里打了许许多多的蒙古包。

若音一开始在自个单独的蒙古包歇息。

闲来无事后,她就吩咐奴才:“半梅,让这里的管事把如玉牵来,本宫要骑着它在草原上肆意奔跑。”

如玉是她那一年在行宫跟佟佳采羚比试时,命奴才临时买的一匹白马。

因通体毛色雪白如玉,没有一丝杂质。

所以当时取名如玉。

后来回京后,她想着在京城里有许多的马,加之被四爷圈养在潜邸,她也没有骑马的机会。

想着带回京城麻烦,倒不如放在行宫养着。

下一次再到木兰围场,就有自己熟悉的专用马匹。

这不,就派上了用场。

片刻后,这里的管事就把如玉牵到了蒙古包外。

若音走出蒙古包,就看到了如玉。

顿时,她的眉眼就弯弯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她伸手拍了拍如玉的脖子、马背、腿部,测测它的肌肉。

然后,她从管事手里取过一小袋饲料丸子。

将丸子放在手里铺平,如玉长舌一卷,就吃掉她手上的饲料。

期间,如玉的尾巴欢快的向上甩。

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她。

鲜红的马嘴巴咀嚼着饲料。

好似从未忘记过她这个主人。

统共才驯过它一回,都这么些年过去了,它居然都认得她。

连一匹马都记得她,为何他会忘了她

检测完好,若音看向管事的,淡淡道:“这些年你把如玉养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能为娘娘效劳,是奴才应当的。”管事朝若音行礼后,就退下了。

若音则翻身上马。

她挺直地坐在马背上,一手从容挽缰,一手甩鞭。

下一刻,雪白的如玉就载着她在大草原奔跑。

有了主人的如玉,长长的鬃毛迎风飘散,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在草原上跑得更加肆意起来。

就在若音骑马骑得正起劲时,耿安倩突然冲到她面前。

若音勒紧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娘娘,那准噶尔部落的大汗到了,皇上喊您去营帐有事。”

“知道了,本宫待会就去。”她这还没骑一圈首发

说完,她就扬鞭,准备继续再跑几圈。

可耿安倩却拦在她面前,道:“娘娘,皇上喊您,您还是快点去吧,耽搁了正事就不好了。”

若音本来就不待见耿安倩。

可她公私分明,即便不待见耿安倩,但还是把对方的传话听进去,也愿意待会去四爷那儿就已经很不错了。

凭什么他勾勾手指头,让她立马去,她就得麻利的去。

还有这个耿安倩,平时苏培盛他们来传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都不敢反驳的。

怎么到了耿安倩这,就非得要听她耿安倩的了。

若音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耿安倩,道:“本宫说了待会去,怎么,你是听不见么”

“娘娘,您可以讨厌安倩,但不能因此和皇上置气,本来我也不想来的,可苏公公和陈彪都有事去了,刚好安倩在给皇上看伤口,便替皇上向您传话。”耿安倩道。

若音柳眉微蹙,一脸的不耐烦。

她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只是还想再骑一会马,也不想跟个乖兔子一样那么听四爷话而已。

又关她耿安倩什么事儿啊。

怎么那么能想呢,可真把自个当回事。

“让开”若音不耐烦地道。

耿安倩却摇摇头,道:“娘娘,准噶尔部落的大汗要到了,马您可以待会再骑,但正事要紧,所以,您还是早些和皇上商议事情吧。”

“”若音看着耿安倩,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偏偏耿安倩还在那说:“您身为皇后,理应以国事为重,而不是玩乐为重。且您身为女人,应当矜持,骑马这种事情,有失大雅。”

这话说的,好似她耿安倩多懂事,多淑女。

而若音作为皇后,就是个只会玩乐,又不矜持的女人了。

此刻的耿安倩,就像一个没见识的迂腐女人,却把没见识当文雅。

若音反而成了她眼中的粗鄙之人。

听得若音就一肚子的火。

她知道耿安倩是汉人,又打小在小山村长大,不懂骑马很正常。

毕竟,这是地域的关系。

可她从没笑话耿安倩见识短不会骑马,耿安倩反倒暗戳戳的来说她。

若音冷冷笑道:“本宫是满人,我们满人不论男女,几乎都会骑马,圣祖康熙帝的几个皇后也是满人,她们也都会骑马,骑马对于她们来说,不是玩乐,是一项技能。”

耿安倩:“”

“不止是满族,蒙古族的女人也会骑马,前太后和孝庄太皇太后便是蒙古族,她们的马比本宫骑得还好,难道她们也是难登大雅之人你又有几个胆子,胆敢瞧不起骑马的女人了,嗯”

“不,安倩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误会了。”耿安倩低头回。

若音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还有,本宫怎么当皇后,用不着你一界村姑来教”

说完,她扬起手中的鞭子,一正一反地抽在耿安倩身上。

第一下,耿安倩没来得及闪躲,脸上挨了一鞭子。

第二下,耿安倩稍微躲了躲,就抽在了脖子上。

若音最讨厌那种敢说不敢承认的人。

跟这种人说话,简直没有道理可言。

因为她们不论说了什么,都不会承认。

反而显得是你不讲理,想多了。

既然说不清,那她只好动手了

否认只会憋一肚子气。

可她才不要受耿安倩的气,凭什么

抽完后,她冷冷笑道:“头发长见识短不是你的错,错在你把见识短当做骄傲的资本。”

“”耿安倩没说话,就算两道鞭痕在肌肤上红红的肿了起来,表皮也破了,疼得厉害,她也一声没坑。

只是捂着脸上的鞭痕,紧抿着唇。

若音则冷冷睨了耿安倩一眼,离蹬下马。

本来她还想骑着马再跑几圈的。

被耿安倩这么一耽搁,没心情的同时,也没时间了。

若音才下马,身后就传来鼓掌的声音,以及深沉而有魅力的男低音:“早就听闻大清皇后温良贤淑,今日一见,果然不是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