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
“对,这的确不是重点,重点就是,你肯定被什么奇怪的鬼给附体,才会变得喜怒无常,时冷时热,完全不跟人类讲道理。”
慕容湛被她气得哭笑不得,“福笑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妻以夫为天?”
福笑笑梗着脖子问,“我没把你当成我的天吗?”
“你就是用这种不敬不让的态度来将本王当天的?”
“那是因为你被奇怪的东西附体了。”
“你这小女人简直刁蛮跋扈,是个欠揍的混不拎!”
于是,秦王殿下与秦王妃维持大半年的和谐婚姻,在这一刻终于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两人各不服输的结果就是,这对儿恩爱甜蜜的小夫妻,终于开始了第一场冷战。
当然,坚持要将冷战进行到底的还是福笑笑,她觉得与慕容湛相处的过程中,她的自由受到了限制,人权受到了威胁,总之就是各种不开心不快乐不高兴。
为了在这场战争中争得最后的胜利,她决定用冷战的方式来宣布自己的主权。
结果这场冷战在慕容湛眼里完全就是她一个人在玩家家酒,到了晚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床上行使他做男人的权利,至于专门为她而设的禁足令,非但没有因为她使小性子而解除,反而还在禁足令上加了一条,如果再被他逮到她胆敢背着他私自出门,绝对会将她按在膝头将她可爱的小屁股揍到红肿。
福笑笑简直要被这个不讲理的男人给气到吐血,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无论在他面前蹦跶得有多欢,在他眼里,她都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他可以由着她吼,由着她叫,由着她上窜下跳,可是当她试图越过他定下的那条禁止通行线,她就会很不幸的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正因为如此,两人之间的冷战仍旧在持续。
不过,在慕容湛眼里,这根本不能被称之为冷战,只不过就是他的小女人最近情绪不太好,时常会当着他的面亮出一双带着利刃,却丝毫伤不到人的小猫爪子而已。
“王爷,今天的晚膳王妃仍旧没有吃多少东西,您特意交代奴婢给王妃熬的海参粥也被她给倒掉了。”
自从两位主子“冷战”以来,十妹便成了慕容湛的头号眼线,举凡福笑笑那边的一举一动,十妹都会灼情汇报到王爷面前。
坐在书案前看公文的慕容湛听说那个跟他斗气的小女人今天晚上又没好好吃东西,英挺的剑眉微微一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阴沉和严肃。
他挥了挥手,示意十妹暂且退下,无奈地揉了揉酸痛的眉心,觉得那小女人再继续跟自己斗气下去,没把他气到,倒是先把她自己给气出毛病了。
他也知道禁足令这件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太光明,自从上次在宫里无意中被他发现皇兄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来打量他媳妇儿,他心底便生出了一种隐隐的忧虑,总担心继续放任她跟皇兄和小太子接触,早晚会给自己惹出祸端。
虽然他相信笑笑不是朝三暮四的女子,但他就是容忍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时时刻刻被一些不相干的人给惦记去。
想他堂堂秦王殿下居然要用这么蠢笨的方法来守住一个女人,还真是有够出糗。
草草处理完桌上的公务,慕容湛让厨房炖了一碗海参粥,亲自端进福笑笑的屋子里。
推开房门的时候,那小女人正伏在桌案上写写画画,十之八、九又在忙她口中所说的那些设计图。
见他推门而入,她翻他一个白眼,撇了撇嘴,又低下头继续作画。
“笑笑,听说你晚膳没有吃多少东西,这是厨房刚煮好的海参粥,过来吃点,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胃里不舒服。”
“我不饿,你把粥拿走。”
慕容湛直接将这句话给无视了,径自走到桌子前,不客气地抽走她手中的笔,将粥碗放到她面前,严厉而又不失温柔道:“有什么事,等喝完粥再做。”
“都说了我不饿……”
慕容湛眯了眯眼,警告道:“如果你不想一辈子都被本王关在王府,就别再试着来挑衅本王的底线。”
福笑笑见他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惧色。
慕容湛平时的确很宠她,但这并不代表,当她壮着胆子去踩他底线的时候,不会被他狠狠收拾。
强权之下,她只能不情不愿的拿起汤匙,象征性的盛了一小匙粥,放到嘴巴里嚼了两下。
没喝几口,便将粥碗一推,刚要说自己吃饱了,就见慕容湛继续沉着俊脸,一字一道:“把碗里的粥全部喝光光。”
她委屈地扁起嘴巴,小声道:“我又不饿……”
“你已经有几天没正正经经吃过东西了?”
福笑笑心尖一跳,“你整天那么忙,怎么知道我没正正经经吃东西?哦,我知道了,你肯定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是谁?”
慕容湛无视她的询问,大马金刀的坐在她面前,似笑非笑道:“明日本王休沐,只要你乖乖将碗里的粥喝了,本王不但可以带你出门逛逛,还可以根据你的表现,适当的解除对你的禁足令。”
思来想去,他觉得两人继续这么折腾下去,非但不能让她乖乖留在他身边,反而还会适得其反,滋生出她的叛逆心理。
福笑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为了避免对方反悔,福笑笑急不可奈地捧过粥碗,像是被饿了十顿八顿似的拼了命的将粥往自己的嘴巴里塞。
许是吃得太急,不小心还呛了两口。
慕容湛被她气得无言以对,上前帮她顺顺气,又倒了杯茶水递到她面前,恨铁不成钢道:“在你心里,我的形象到底有多毁?”
福笑笑饱含嗔意地瞪他一眼,边喝茶边道:“总之是喜怒无常不讲理就对了。”
他好笑又好气地揉了揉她的脸,温声道:“以后不会了。”
福笑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终于承认自己曾被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的屁股,“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为自己扳回一筹,这么可着劲儿的挤兑你男人,你心里就那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