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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只要知道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威胁就行。

徐碧琛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来到桌边,看着上面摆了盘果子,用衣摆擦了擦,放在嘴边咬一大口。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管在哪里,饿了还是要进食的。

吃了三个果子,勉强果腹,她转了一圈,爬回床上。

枕在枕头上,闭目,把前段时间看的话本子全部回忆一遍,神情怡然,没有半点儿焦虑情绪。

她静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嘎吱

门边传来轻微的响动,徐碧琛仍闭目养神,不被那声音分去丝毫注意力。

一道光投进来,瞬间,门又掩上。

来人脚步轻盈,应是个女子,走路声极小,身材娇小或者武艺高强,二者必占其一。

她悄悄走近床边,打量一会儿,把一碗白粥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等了许久,确定她已走远,徐碧琛再次下床,把那白粥吃完。

她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托腮思索,心想是怎么坑人来着

首先,要那人放松警惕是吧

这个简单,她会

天色已黑,暮色沉沉。

花瑛提着盏小灯进门,忽然,脚下踩到个硬邦邦的物什,她把烛光凑近,看到地上一堆碎瓷,自己碰到的,就是那最大的一块瓷片。

她心疼万分,这可是远周时候的古董花瓶竟然就这样碎成了渣

微弱的灯光映出不远处模糊的身影。

她一双眸儿望过来,眸底清光乍现,忽然出声:

“你是谁敢绑架本宫,小心皇上诛你的九族还不趁我心情好,将本宫放出去”

语气刁蛮无礼,头微微上扬,像只骄傲的孔雀。

见她还没意识到自己阶下囚的身份,花瑛忍不住嗤笑一声。

真是个蠢丫头。

她照例把饭往桌上一放,准备出去,却听身后一声巨响。

啪嗒

闻声看去,白瓷碗砸在地上,又碎成了渣。

身后女子大喊大叫,活像个讨人嫌的臭麻雀。

“这么难吃的饭菜你也拿来给本宫吃赶紧滚吧本宫一定会想办法逃出去的。”

主人不允许她与这个女人交流,花瑛心中冒火,又不能违背命令,只能忍气吞声地把地上的瓷片捡起来。

徐碧琛从没被人这样无视过,恼羞成怒,抬起脚就想朝她蹬过来。

花瑛迅速躲开。她捏紧拳头,真的很不想违背主子命令,可这女人实在太讨厌,她终于开口,讥诮道:“不想吃就饿死,至于逃跑,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为好。”

徐碧琛不肯退让,梗着脖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不就两三个侍卫远没有到戒备森严的程度。”

“呵,就凭你,就算只有一个人看守,一样逃不了。”

丢下一句嘲讽的话,花瑛退出门去。

没过多久,她又拉开了门,把什么东西随意往地下一放,啪地将门带上,然后是一阵上锁的声音。

徐碧琛摸黑过去,蹲下,捡起地上的东西。

碗的形状,热乎乎,里面装着食物。

她轻笑一下,端着碗,一边摸着周围的家具,一边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

慢条斯理地吃完馒头,把碗推开,起身伸了个懒腰。

白天,她凭借仅有的一点儿光亮找到了屋里最值钱的古董,一把推到地上,砸个稀巴烂。

那婢女看到,明明呼吸加重,很是心疼,却不发一言。后来她刻意扔碗激怒,仍是闭口不说话。

一定是她的主人不允许她和自己交流。

原因有二,第一,怕她听出口音;第二,知道她聪明,怕被她问出什么消息。

明显是对她有过一番了解的人。

可惜,再怎么防备,还是被她撬开了嘴。那婢女虽说得一口流利的盛京官话,但到底与南方人的口音不太一样,更像是北边的音调。

再则,刚刚她故意揣测,说门外只有两三个侍卫。

婢女没有反驳,只说她逃不出去。可见这里守卫的确不多,但她这么自信,应该是对方有武艺在身,能够轻松制住自己这小身板。

徐碧琛小小地打了个呵欠,返回床上,把被子一盖,准备睡个舒服觉。

她态度这么恶劣,那婢子还是忍气吞声地给她送来馒头。

看来幕后的人很怕她死

既然这样,她当然要安下心来,舒舒服服地休整自己。反正别人这么看重她的价值,说不定连只蚊子都不敢放进来,更别说什么杀手。

睡觉吧,这儿的床铺还挺软乎的,她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算了下,一天一更居然要写到8月中旬吓死我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决定要开始不定期双更反正我自己是不怎么信

请大家夸我这么勤劳还有,再熬夜看文,小心我捶你猪猪头

第79章黑手

又与那婢女纠缠了两天,徐碧琛总共砸了五个碗,三个花瓶。

她的刁钻劲儿,花瑛隔着门都能体会得清清楚楚。

每天一到给这女人送饭的时辰,她就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一点儿都不想进门。反正一进去,准是满地瓷片,乱七八糟,让人心烦意乱。

她请示过主子,要不要把徐碧琛关到柴房里,免得她祸害花瓶,可主子偏不让,竟然说让她摔

花瑛做足了自我安慰才把门锁打开,推门进去。这次意外地没看到碎渣,早上吃完的瓷碗也还好好摆在桌上。

她奇怪地看了眼徐碧琛,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乖顺,她都有点不习惯。

上次和她说完话,花瑛非常后悔,回去后怎么想怎么觉得羞愧。主子明明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不允许自己跟她搭话,可自己还是没忍住愤怒,与徐碧琛拌了嘴。

从那天起,不管徐碧琛怎么作妖,花瑛顶多翻个白眼,绝不多说一个字。通常放下食物,把碎瓷片扫干净,立刻就走。

今天因为徐碧琛的反常,她难得多留了会儿,看着她用勺子舀起米粥送进嘴里。

真别说,这女人刁是刁了点,倒是切切实实的好看。

瞧那细眉大眼的模样,嫩得跟田里刚摘出来的葱一样,还是带露水的那种青葱。

花瑛稍稍被她的容貌迷惑了一会儿,下一刻,幻想破灭。

只见对面女子柳眉倒竖,作出个干呕的表情,眼底火星乱飘,怒气冲冲地举起半碗粥,朝她所在的位置扔过来。

碗摔在桌子的另一边上,粉身碎骨,碎渣乱飞。

花瑛本能地躲避,终不及它飞起的速度,仍然被弹起的瓷渣刮到了脸上。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脸,任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出血量不大,扎得也并不深,但给脸上留下一道伤痕还是绰绰有余的。

徐碧琛没有丝毫悔意,伸手,指向门口,颐指气使地说:“真难吃滚出去”

花瑛咬牙,狠狠剜她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东西也懒得收拾,直接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