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我下碗面吃吧。”
景珏手僵在半空中,呆若木鸡。
“面”
少女皱眉,可怜兮兮地说:“您不愿意啊那那就算了。”
这个提议是很好的,他也是很愿意的。
问题是,他不会下面啊
景珏还在纠结,一声好已经提前冲出口。
徐碧琛的脸瞬间阴雨转晴,大咧咧地笑,两个酒窝里像盛着葡萄美酒,把他迷得要死。
哎,不会有什么,学呗。
让她开心最重要。
景珏自我陶醉着,心想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专一又深情的男人。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鼻子一痒,打了个超级大的喷嚏。
耳边巨响,又把他给整蒙了。
缓了会儿,皇帝幽怨地看向又开始嗑瓜子吃月饼的女人。
“都是你,非让朕光着身子,又不给被子盖,我都打了好几天喷嚏了。”
“还不是您自己天天吹嘘身体好,妾身不是想见识见识到底有多好吗。”让她认罪,她可不会干。
景珏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这么正经地装蒜。
“你这黑心小娘子,明明是利用朕去吓人。”别以为他不清楚这几天宫里传的流言。那些女人一听他生病,害怕得六神无主,就差烧香拜佛了说不定私底下还真在求菩萨保佑。
“还有,你为什么非让朕封那个毒妇为嫔”这是他最不满的地方了
“朕讨厌她”他怒气冲冲地说。
徐碧琛笑起来,眼波似水,温婉柔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充满恶意。
“您不都知道了吗还不是为了把宝嫔送去陪贞儿姐姐。”
“为啥”他就闹不明白了,季宝儿那种女人,值得她这么费心吗
她嘟唇,道:“因为妾身妒忌宝嫔的美貌,看不惯她在身边晃悠。”
景珏立刻替她揉了揉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善妒,朕很喜欢。但你不能眼瞎,她哪里比你漂亮改明儿朕就送面新镜子到你宫里,原来那个该换了,照不出你三分美色。”
“噗别闹。”她眉开眼笑,小心眼地说,“别人都说她变美了很多,您不觉得吗”
“朕看你都来不及,哪儿有闲工夫去管她变没变。”景珏在她脸上偷了个香,酒气传到她鼻间,惹少女蹙眉。他便往后仰了仰,让身体离她远一点。
“说真的,你和季宝儿怎么回事”他还是有那么丢丢好奇。
徐碧琛娇娇笑着,打趣道:“怎么,这么关心宝嫔呀”
景珏脸色铁青,说:“你可别恶心朕了”
他对那毒妇没有半点好感,提起都烦。
“哼,装得这么讨厌她,还不是把人家纳进宫了”
景珏大喊:“又不是朕愿意的”
他咕哝两声:“还不是那些大臣,非说要把敌国公主收了才能安抚北梁遗民,彰显国威。朕还嫌她把后宫染臭了呢。”
“咦”她眨眨眼,疑惑地说,“珏哥哥怎么对她这么大的敌意”
景珏反问:“那你为什么讨厌她”
徐碧琛凉凉道:“女人之间的矛盾,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摸摸鼻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她觊觎朕,而且有点丧心病狂。”
“哦”没想到这男人还有点敏锐,能察觉到这个,徐碧琛觉得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以为她不信,景珏赶紧补充道:“真的她以前老用奇怪的眼神看朕,听说她身边有个宫女多看了朕一眼,回去就被她挖了眼珠”
“您还有这魅力”
他得意地拍拍大腿,说:“当年还是很玉树临风的,现在也不差啊”
“许久没看了,有些忘了您的俊美”她意有所指,轻轻勾了勾他的腰带。
景珏推开她的手,严肃地说:“朕自清风朗月,不受美色诱惑。”
她气笑了,蹬他一脚,轻飘飘起身,头也不回往房里去。
啪
把门一摔。
景珏高呼:“你把门关了朕怎么进来”
里头传来个娇滴滴的声音,迎面给他泼了桶冷水。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您和清风朗月睡吧。”
他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看到好几个新读者,嚯嚯嚯
我发现青团贼好吃,蛋黄肉松,nice还有抹茶团,呀呀呀口水
第51章生辰
窗外夜色沉沉,浓浓一片郁蓝之色,几颗星挂在远处,微微闪烁。
男人皱了皱鼻子,下一刻,双眼睁开。片刻迷蒙后,眸光恢复清澈。
他从枕边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枚戒指,悄悄戴在她手指上。
捏捏她鼻子,用气声说:“就知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都不相信我。”
她之前还骂他不上心,殊不知,他老早就严阵以待,只等她生辰到来了。
那戒指并不华丽,做工甚至显得有些粗糙。但花纹配饰皆是他的心血,上头的每颗珍珠,都是他亲自寻找、镶嵌,而戒指上的每处镂纹,也都是他费了很多心思雕刻出来的。
景珏开始期待,早晨醒来,她发现这个礼物时会是怎样的欣喜。
然而
四更的锣鼓敲响。徐碧琛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迅速坐起,道:“该上朝了”
景珏已经换好衣裳,在屏风旁洗脸。
他心中一喜,总算醒了面上却故作平静,对她说:“朕已经起来了,今天是自己穿的衣服。”
快夸夸他吧
徐碧琛打了个呵欠,重新把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捂住。
小姑娘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闷闷作响:“那您赶快去上朝,妾身继续睡了。”
她梦里的糖葫芦还没吃进嘴,这下好了,赶紧重新入梦,把那颗圆溜溜的糖葫芦拆吞下肚。
景珏拧眉,重复了遍:“朕今天自己穿的衣服”
那口气和六七岁的孩童没什么区别。
徐碧琛被他嚷得烦心,翻了个身,把耳朵捂住。
离上朝还有些时候,景珏不死心,走到床边勾着腰,把和她的距离拉近,说:“你醒醒。”
不听不听。
她紧紧闭着眼,假装听不到。
空气中充斥着冰凉的水汽,贴在皮肤上,一阵刺骨的寒。
景珏搓了搓掌心,确定没有那么冰冷之后,悄悄地透过被子的缝隙,探入她的衣领。
呲
徐碧琛尖叫着蹿起来。
她一口咬住景珏的衣服不肯松嘴,无论景珏如何祈求,那张嘴还是牢牢的黏在他袖子上,一双美目,盛着满满的怒火,气恼地死盯着他。
“好琛儿,你松口吧,口口水”景珏痛苦地看着袖口那片因湿濡而颜色加深的地方,不知上朝时来不来得及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