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孙权会担忧她搞骨科,他自己,不是也
步遥小心地迈过了寝殿的门槛,殿内的婢子恭敬地唤了声步姬,她微微颔首示意。
坐至书案前,步遥的心神还是有些恍惚。
徐嫣在孙权之前,有过丈夫,她的丈夫便是之前她问过步骘的,陆尚。
此番徐嫣与陆尚一同从庐江,来至了富春讨虏将军府赴宴,那陆尚的精神看起来倒还不错,不像是怀有重病之人。
步遥这几月来,一直想要充实自己,每日除却练字,还要看各种各样的书籍。
此时此刻,她握着笔,墨汁从笔锋中落了又落,直到那笔锋变得干涸,她才缓过神来。
步遥叹了口气,趁着四下无人,问系统道:“既然我是废稿中的女主,那这徐嫣,算是女配了我看她在这个世界中的人设,和原剧中,并不一样。”
原剧中的徐嫣知书达礼,略有点小小的矫情,但却有着真性情,算的上是个白莲女主。
而这个世界中的徐嫣,书卷气尽失,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中的勾人媚态。
步遥一眼便能看出,这个女人她不安分。
若是安分,也不能当着自己丈夫的面,与自己的表叔孙权眉来眼去的。
表叔长表叔短的,听着直叫人生厌。
好在这时的孙权,并未对徐嫣产生什么好感,步遥在宴上一直悄悄地观察着孙权的神色,发现他竟然对徐嫣明晃晃的撩拨,选择了视而不见。
但并不保证他日后不会被勾引。
系统:宿主是嫉妒徐嫣了吗
见系统没回复她的问题,反倒是一种看戏的语气,问她嫉没嫉妒徐嫣
步遥冷哼了一声。
那徐嫣也就是比她长得略丰满了些,有些成熟女性的风情,但若论相貌,她步遥完虐她好不好
步遥将墨砚拿至了身前,泄愤般地磨着墨。
系统:请宿主专注于任务本身。废稿中,攻略对象与原主的悲惨结局,并不是外人造成,而是由原主步练师本身造成的。
“若不是孙权那个狗渣男瞎搞女人,原主又怎会有悲惨的下场,为什么都要怨在原主的身上”
步遥压低了声音又道,磨墨的力道都未控制好,墨汁蹭了一手。
系统:宿主所知的,只是原剧剧情,不是废稿剧情,没理由质疑系统。最后强调,宿主不要辱骂攻略对象。
“不管怎样,我得让陆尚活下来”
话还未毕,便被一声轰隆的春雷打断。
系统被这声雷惊到了,吓得又抽了
呲啦呲啦的又开始自动调试,最后那冰冷机械的声音消失至无。
步遥稳了稳心神,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应该慌乱。
殿外天色渐暗,雨声淅沥。
步遥强自压下了心中种种的莫名情绪,心中却不断地涌着淡淡的苦涩,夹杂着深深的不安。
顾不得手上被蹭了墨汁,步遥为了让自己淡定下来,铺开了竹简,开始拿着孙子兵法,细细誊抄。
前些时日,孙权还拿孙子兵法与她装过13,说他是孙武的第二十二代孙。
还嘲讽她,说她不如去誊抄女训,没有女人家去看这些书籍的。
步遥心里不以为意,她看那么多的书,只是为了能对孙权将来有所助益,为了自己能做个合格的正妻。
她一直都在努力着,从未松懈过。
但半路却杀出个徐嫣。
一想到徐嫣,步遥再也写不下半字,她也不知刚刚都誊抄了些什么。
孙权昨日去富春远郊围猎,今日下了雨,怕是又回不来了。
步遥摇了摇首,春雷又响了数声,伴随着内心阵阵的惊惶,她微微垂首,却见那竹简上,誊抄的压根便不是孙子兵法的内容
她竟然将孙权的表字“仲谋”,写了数十遍
太可怕了。
徐嫣一出现,她的理智都没了,所做之事也都不正常了。
步遥慌忙收起了竹简,想将那竹简悄悄的处理掉,刚一从案前起身,便听见婢子恭敬地唤了声:“主公。”
步遥一慌,忙将那竹简藏至了身后。
孙权还未换下猎服,许是春雨骤然下起,他来不及避雨,身上的血污被雨晕染开来,紫红的兽血被稀释,变得浅淡。
步遥一时竟忘了向他施礼。
孙权面露不解,屏退了殿内的婢子,一步一步地向步遥走去,问道:“你身后藏得是何物,为何要瞒着孤”
他已然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甚至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裹挟着春日雨水的清新湿气,一丝一缕地钻入了她的心间。
步遥强自镇定地掩饰道:“妾身这卷书抄得不好,怕污了主公的眼,便想着寻个地界销毁。”
孙权浅淡一笑,又道:“你的字这一月来,倒还算有长进,怎么又退步了是不是贪懒了”
说着,便要从步遥的身后,夺过那卷书简。
步遥避之不及,还是被孙权抢了过去,步遥下意识地想要从他手中再夺过来。
孙权却早已将那竹简举起并摊开,并看到了上面所书的内容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历史的大走向不变,问过编辑,妻妾调整可以,历史大走向不变就不算是历史虚无主义。
我不想写狗渣男种马戏恶心自己,所以那个徐嫣,日后几乎就没戏份了,但会交代一下她的结局。
这个世界的权崽不能对不起我女鹅步遥,只能1v1,所以我才加入了穿剧的元素。
下章文案梗,因为昨天我又断更了,所以为了补过,明天还是双更。
第45章文案
竹简上的字迹秀丽端正,比之数月前,进益了不少。看到上面所书的内容时,孙权的心跳似是快了几拍。
她竟然将“仲谋”二字,抄了这么多遍。
本来因着绵绵阴雨,他的心情不大好。
此时此刻,那些阴霾的情绪尽皆消融,只剩下了许久未在心头涌现的
暖意。
孙权面上的笑意愈深,将竹简阖上后,他看向了已然红了脸的步遥,想着如何开口戏谑。
系统:攻略对象好感值20
步遥窘迫至极,下意识地将食指绕着圈圈。
真丢人啊。
得想个法子把孙权支开,先将这件尴尬之事遮掩过去,说不定过一会儿,孙权便会将此事遗忘了。
“为何要将孤的表字写上这么多遍”
“主公血污了您的衣物,您先去沐浴罢”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雨势又急了些。
积雨沿着檐沟落下,飞舞迸溅。
“你先回答孤的问题。”
孙权的语气平静,又往步遥的方向走了几步,见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又道:“再往后走便是墙了,你还要躲吗”
步遥只得顿住了脚步。
孙权问她的问题,她真是无法回答。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将他的表字抄上那么多遍。
“妾身无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