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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miss_苏 5572 字 2019-09-12

“你怕什么”皇帝反倒朗声而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就算今晚是七月十五,你也不用心虚至此嘛”

“你们俩住在一个宫里,总归来日方长,正好叫众人都看看,你们两个究竟是曾经约定一同过,还是终究只是个误会。这会子正是解释清楚的好机会,却急着避什么嫌啊,亲里亲家的,叫你这么一说,反倒叫你和鄂常在生分起来了”

愉妃的神色十分可观,鄂常在也颇为尴尬,唯有皇帝一人,言笑晏晏,依旧是他盛世天子的模样。

婉兮便垂首一笑,晃了晃语琴的手,“姐姐便不必担心了。鄂常在被皇上指进愉妃宫里去,岂不是最好的安排终究她也不能一辈子都关在慎刑司那儿,姐姐说呢”

语琴便也渐渐咂出了味道来,不由得含笑垂首,“嗯,我看我是白担心了。若论这些捭阖人心的手段,这天下,谁比得上那位呀”

立在旁边儿的玉蕤便也笑了,“今晚好歹是七月十五呢,便是地府里的鬼怪,都准回人间来一回。皇上今晚儿便也准了鄂常在回来这点子容人的慈悲,咱们自也不至于没有。总归啊,我倒是觉着,从这一刻开始,谁心下再无一日安稳,谁自己该明白。”

帝王之言,谁人敢违愉妃便是有些不情不愿,却也只好遵旨。皇帝更是轻笑着,亲自拉着鄂常在的手,叫到愉妃手里去,将她二人的手握在一处。

愉妃和鄂常在两人面上的尴尬,实在是叫在座众人隔着距离都能纤毫感受到了。

安排完了这一宗,皇帝便含笑高高扬起手臂,朝众人眨眼:“来,咱们先去放河灯。胡世杰传旨,令备起法船烟火来”

皇帝说罢,自己就浑忘了年纪和身份,宛如少年一般,一马当先奔下楼阁去,直朝水边奔去。

一时间,年轻的内廷主位、连同皇子公主们,都欢叫着呼啦跟着皇帝一同跑了出去。不多时,水边的河灯登时大盛了起来。而福海的水面上,内监们划着船,烟火盒子也开始燃放。

登时天上水里,火树银花、流星飞溅。人声笑语,好一派中元灯夜。

婉兮已然是后宫第二人,再加上身子如此,自然不能跟着一起疯跑去,便继续留在殿上含笑远观着罢了。其余嫔位以上的内廷主位,又或者是年岁超过了二十五岁的贵人、常在,便也都留在殿上一并陪着皇太后和婉兮。

“啧啧,真是越活越成小孩儿了。”外头一片天地璀璨里,语琴都不由得摇头而笑。轻轻抚着婉兮的手,侧眸望过来“只是,今儿只这样,你可遗憾”

婉兮含笑摇摇头,“遗憾什么呢无论是皇后,还是鄂常在,她们终究都是皇上的后宫,牵系着皇上的脸面,以及爱新觉罗家的体面去。便是皇太后和皇上对她们失望,有心惩戒了去,却也不会这样轻易就给了最终的说法儿去。总归啊,这是一条长长的路,需要一步一步地走,绝无一蹴而就的可能。”

婉兮转眸望住语琴,语琴看见,婉兮的眼底有人间烟火,更有天上星辰。

“姐姐,这条路不好走,绝不是一时一事便能迅速走到终点;不过只要咱们耐下心来,步步为营,稳稳地走,这条路便必定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

婉兮说着,含笑拿起桌上一块萨其马,放进嘴里,缓缓咽了。

这萨其马是小鹿儿最爱吃的,同时也是满人供神、奉养僧侣必备的。小鹿儿的离去,相信漫天神佛皆有灵知。

不急,便是今晚中元尚不能给孩子一个交待;可是这一天,终会来到。

放完了烟火盒子,皇帝便亲自送了皇太后回去歇息。

婉嫔和豫嫔都带着小七和拉旺,一路将婉兮送回“天地一家春”,等行礼之后,方告退回去。

婉兮怕孩子们玩儿累了,这便紧着叫孩子们不必拘着礼数,这便赶紧回去吧。又叫刘柱儿亲自送福康安出去,交给傅恒去。

就在这会子,高云从竟忽然疾奔进来,喘着粗气就打千儿奏道,“皇上口谕,叫令主子这边儿先别散。皇上待会儿还有示下。”

婉兮也不由得挑眉,“都这么晚了,六宫早都散了,皇上还是要作甚”

几个孩子却欢呼起来了,今儿都玩儿疯了,这个时辰都不愿意睡。

婉兮却当真有些累了,歪在炕上有些隐约入梦。却身子猛然一轻,她惊得一睁眼,竟是皇帝已然来了,而她,身在皇帝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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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5章七卷30、我最珍惜的是7千字毕

婉兮都被吓着了。

她惊惊望住皇帝,赶忙小声求饶:“爷,爷爷爷您暂停下,都,都这个月份了。”

刚失去小鹿和前面的那个孩子,这失而复得的一胎婉兮是从没有过的小心翼翼,半点闪失都不敢的。

皇帝先是故意露出失望的神色,接着便抱着婉兮在原地猛地转了个圈儿,便是大笑出声儿。

“想什么呢你,嗯今儿是莲生的生辰,今天又是将啾啾的与莲生一起过了。爷前头都在忙着那些乱糟事儿,都没能好好儿陪孩子过生辰爷这是想带着孩子们好好玩儿一把去呢,你给想哪儿去啦”

婉兮又惊又羞,忙往皇帝怀里钻。

皇帝却是大笑,凑过来将唇贴在婉兮耳边儿,“爷就是想,也得再忍几个月去。这会子便是爷自己的渴望,也比不上咱们即将落地儿的这个孩子了傻妞儿,爷只会比你都更疼惜这个孩子,爷哪儿能糊涂成那个样儿”

婉兮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将头干脆都往皇帝下巴颏底下钻,软语告饶,“爷饶了奴才吧。”

皇帝凝视着这样的婉兮,也不由得叹口气。她在他面前儿,永远是会撒娇的小女孩儿;隔着那十六岁的差距,他便也永远看不出来她都快三十五了。

在他眼里啊,她永远是那个小小、软软、爱撒娇却又倔脾气的小丫蛋儿。

皇帝这样一想,心便又酥了。忍不住抱着婉兮回到炕边儿坐下,将婉兮圈在怀里,又对着嘴儿缠磨了,不肯松口。

婉兮的呼吸急了,身子却也自动软下来,只在他怀里娇声哀求,“爷爷再压压,不然爷该难受了。”

幸好这会子外头呼呼咚咚传来孩子们奔跑而近的脚步声,皇帝这才长长地叹一口气,将额头抵着婉兮的额头,“都赖你。这几年来,明明知道你的身子没闲下来过,爷也舍不得你辛苦,可就是见了你就守不住”

婉兮面上大红,轻轻推了皇帝一把,含羞带俏地轻啐一声儿,“亏爷说得出口”

皇帝抓过她的手来,在嘴里轻轻咬了一记,“怎么说不出口况且就算爷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