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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miss_苏 5588 字 2019-09-12

便也是在这一日,皇帝从礼部呈进的皇贵妃苏婉柔的谥号中,选定了“纯惠”二字。自此皇贵妃苏婉柔册谥为“纯惠皇贵妃”。纯惠皇贵妃的谥号不是皇帝钦定的,由此可见,又比另外几位低了去

册谥的诏书亦传谕六宫,令后宫皆知。

那拉氏接完旨意,起身之后便也忍不住冷笑一声儿,“纯惠皇贵妃,好,好。终究,也算命好,一个汉女,如今这便是给正式载入玉牒了。”

“只是这些册文里的话,文绉绉的,我听可听不明白。”那拉氏不由得朝南边儿永寿宫的方向望了一眼,“不过我倒是记住了纯惠四月里册封皇贵妃的册文里的一句话:式令仪于圭璧皇上心里,总不过对后宫德行的嘉许之词,就这么几个字儿了吧

“好歹那是给纯惠册封皇贵妃的册文,倒还又是令啊,又是圭的,怎么都跟永寿宫连一块儿去了。可怜纯惠那会子已在弥留,却还要听着像进封旁人似的。”

塔娜轻叹一声,轻声劝道:“总归那是纯惠皇贵妃的事儿,主子何苦替她计较奴才倒是记着令字倒是许多内廷主位的册文、祭文里时常出现的,又不是唯独指令贵妃一人”

那拉氏却是倏然转眸,盯住塔娜。

“你说的没错,这个令字几乎出现在每一位内廷主位的册文和祭文里那又何尝不是说,皇上对后宫之德,最好的定位,就是这个令字”

“而皇上他,更是只把这个令字,给了那个人为封号啊”

塔娜也是怔住,一时间哑口无言。

她极力地调整心绪,用力一笑,“不管怎样,这会子皇上将愉妃从储秀宫里挪出来了,那便也是好事儿主子想想这个,心下必定能舒坦些了。”

那拉氏眉头高挑,想了想,便也哼了一声儿,“倒也是。总归啊,皇上给了令字给那人做封号,到如今都十五年了;我还计较那个做什么”

“这会子,我只顾着我的永璂就是了。反正这会子她已经没有皇子了,倒是瞧着愉妃那模样儿,更叫我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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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5章七卷20、只要情真六千字毕

便也是在五月初十这一日,皇帝亦在太和殿传胪。乾隆二十五年这一科的新科状元为毕沅,榜眼诸重光,探花王文治。

此外还有一位二甲进士;二甲第八名,总第十一名的,名为童凤三。

此乃国之盛事,太和殿前汇聚的都是人中之杰,便上书房中一众皇子皇孙都去观礼;而如小七这样的公主,本不该这么小就跟着抛头露面,可是小七还是在拉旺和福康安的齐心协力帮助下,也一起去偷看了。

从后宫往前朝跑,终究不合规矩,若是旁的事儿,婉兮是要拦着的;可是今儿这事儿,婉兮自也睁一眼闭一眼了。

婉嫔和豫嫔都不放心,这便都跟着去了。有她们二人在,婉兮倒也不担心,只叫玉蕤去看一眼就是了。

终究麒麟保在那儿呢,没人看着。婉嫔和豫嫔都是好性儿的,未必压服得住。

玉蕤去看了一眼,倒也很快就回来了。婉兮瞧她如此快去快回的,斜倚着海棠红的大靠枕,不由得扬眉,“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玉蕤便笑,走过来在脚踏上坐下,自然地伸手给婉兮捏着脚踝。

怀着孩子,婉兮坐久了,脚踝容易肿。

“姐说呢我怎么能这么快去快回的”

婉兮便也笑了,自己也拿过金瓜来,沿着经络敲着自己的腿,“这会子麒麟保都六岁了,没想到小七还是能管得住他。”

玉蕤点头道,“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我方才去站了一站,见保哥儿虽说喜欢热闹,恨不得冲出人群去,可是咱们七公主一瞪眼,他就立时将腿收回来了若此,我看我倒用不着继续在那儿站着了,倒叫他们不自在。”

婉兮点头微笑,缓缓问,“豫嫔她,还自在吧”

玉蕤答,“终究咱们拉旺阿哥也是稳妥的性子,豫嫔便是没有婉嫔姐姐那么自在,不过照顾拉旺阿哥,当是半点都不难的。”

婉兮这才松了口气,也打听前头的那些人才模样儿。

玉蕤将一甲三名、二甲头十名的姓名报了,婉兮听罢那状元的名姓,便也是微微一怔。

“毕沅可是毕秋帆”

玉蕤点头一笑,“正是。”

毕沅,字秋帆。

婉兮倒是垂首一笑,“天,竟然是他高中状元。”

玉蕤倒是怪道了,抬眸惊讶望住婉兮,“姐难道认得这个毕沅不成连他的表字,姐都可张口而来。”

婉兮垂首含笑,却是轻轻摇头,“我不认得他,却是知道他。而且我不仅知道他,甚至连榜眼诸重光,连同那第十一名的童凤三,我都曾听过其名。”

玉蕤便越发不解了,“这是怎么回事”

婉兮轻声一叹,“因为,他们三个都在军机处供职,皆是军机章京。”

玉蕤也是张了张嘴,这便豁然明了,“原来如此。既然这三人皆与赵先生是同僚,那赵先生必定在笔记中提及过他们三人。”

婉兮便点头,“正是如此。我听说毕沅高中状元,忍不住格外笑一下儿,还是因为赵翼笔记中的一段故事。你还记得不,我与你将说过的便是乾隆十九年的状元庄培因,与庆成班方俊官的那段轶事。方俊官因与庄培因好,还被戏称为状元夫人那段儿故事”

玉蕤便也想起来了,忍不住秀眉高挑,“姐这会子说这个,难不成那这毕秋帆也”

婉兮含笑点头,“正是。这毕秋帆也与宝和班的李桂官好了多年。”

当年庄培因与方俊官的一段情,在庄培因故去之后,方俊官还曾为庄培因穿孝、守灵,尽“未亡人”之份。

而毕秋帆因父亲早逝,家中唯有母亲养育长大,家境有些窘迫,比不上庄家是江南名族;而那李桂官与毕秋帆相识于风尘,非但不图毕秋帆的钱财,反倒这些年来时常用自己的银子来周济毕秋帆。

虽说这两段故事,都是男子之间的情谊,不为时人所接受;但是至少这两位状元与名伶的情,当真有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