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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miss_苏 5664 字 2019-09-12

皇帝便高高挑眉,“你又想说孙灏”

婉兮忙在背后丢了那笔记,起身站在炕边儿的紫檀螺钿脚踏上,伸双臂圈住了皇帝的颈子。

“那孙灏有什么好的呀,奴才干嘛要提他奴才是听闻皇上今儿叫带领引见京察一等的内阁侍读学士们呢。”

朝廷对京中、地方的官员,每三年有一回考核。今年正是京察之年,今年皇帝下旨裁汰“软官”若干,动静甚大,前朝后宫都有所闻。

皇帝便哼了一声儿,“算你过关内阁侍读学士,自然是斯文。”

婉兮含笑点头,“一等侍读学士里头,奴才总之都不认识,便只看谁的名儿好听了。倒是叫奴才记住两个朱圭、钟兰枝。”

皇帝便也含笑点头,伸手点了点婉兮鼻尖儿,“算你识货。虽说今年赏给一等学士的名单里头,还有好几个宗室,可是爷也私以为,他们两个的名儿,最好听。”特地引朱圭入文,大家记着哈,他后来是嘉庆的老师,平和珅的大功臣;名儿也是有缘,可见皇上对小十五慈父之心啊

婉兮将面颊贴在皇帝颈窝。

“不管是上书房行走的孙灏,还是内阁侍读学士,抑或军机章京们,总归他们都是斯文之士。今年本是皇上一心悬在西北战事上的年头,可是皇上却没有重武轻文,这会子依旧施恩于这些斯文之士,叫天下人都看见皇上文武并重之心。”

“爷这样的天子,怎不叫天下归心、朝野拜服”

皇帝也不由得笑了,伸臂环紧婉兮,“嘁,今儿怎么啦,好端端地又给爷拍马”

婉兮抬眸望住皇帝,淘气一笑,“没有。奴才是拍龙”

皇帝惊讶大笑,便一猛劲儿将婉兮直接给捧进炕上去。

“好啊,今儿还敢主动挑衅了爷瞧着,这是四月份了,怕是胎气已经安稳了。你又不怕爷整治你了”

话都不耐烦说完,嘴儿早已吞下了嘴儿去。

在那被褥的翻卷里,婉兮果真抽空儿伸手拍了皇帝一记去

皇帝大笑,虽说不敢压住婉兮的肚子,却还是将她翻转过来,张口便咬在了她的那处去。

“你拍爷,爷咬你看谁赚了去”

那似痛非痛的一来,婉兮好悬魂儿都飞升了去。一个颤抖,还是揪住皇帝的手臂,忍不住尖叫出声

门外,玉蝉都红透了脸儿,低声与玉蕤嘀咕,“皇上可真是,都快赶上我祖父的年岁去了,可是跟咱们主子在一块儿,还这么老不修。”

第2294章六卷334、贵妃之争万字,月票加更

玉蕤只得极力地笑,半侧过身儿去,低低道,“那也分跟谁。唯有跟咱们主子才这般。”

玉蝉也笑,“可不咱们主子本就是不易坐胎的体质,才从前那么多年都不见喜;如今所说终是调理好了,可年岁也大了,故此能叫咱们主子一年一个儿地这么生,皇上得比给旁人多几倍的雨露,才行啊”

连玉蕤脸都红透了,上前掐住玉蝉的嘴巴子,“瞧你这丫头,这是浑说什么呢”

玉蝉忙含笑告饶,“姑姑饶了小的吧姑姑跟在主子身边儿这些年,本该最是明白,小的可没说错话的。”

玉蕤也怕闹出的动静儿忒大了,这便叹口气,松了手。

却还是半转回身儿去,轻叹一声道,“你说的不错。有些话,便是在咱们宫里,我原也是不愿与人说的只是这会子,有些话,我也该说给你了。”

玉蝉吓了一跳,忙收敛了笑,上前扶住玉蕤的手肘。

“姑姑这说的是什么话快别吓我。”

玉蕤淡淡一笑,拉了玉蝉的手,退到门外。在栏杆上坐下。

走了这几步去,外头四月里软糯的风迎面吹来,叫玉蕤心下的怅惘散了些。

她这便促狭地抬手点了玉蝉额头一记,“你又怕什么呢我今儿肯与你说这些话,对你只有好的,并无坏的。”

玉蝉却还是放不开晴儿,只攥着玉蕤的手道,“姑姑难道又要说出宫的事儿如今咱们主子这便又遇喜了,宫里多少事体都要靠姑姑里外打点。若姑姑这会子就这么走了,咱们宫里,还有谁能扛得起事儿来”

玉蕤从去年以来,便陆续将有些话儿挑机会说与玉蝉听。玉蝉虽说明白玉蕤的心意,知道自己前程见好,自然是高兴可是如今主子越发这般地在风口浪尖儿里,要她自己来扛宫里的事儿,她自己心下也有些胆儿突。

个人的本事是一回事,更何况玉蕤姑姑在内务府里还有个那么顶事儿的阿玛呢。那些内务府里的消息,便是玉蝉自己怎么都淘弄不来的。

玉蕤垂首,极力笑笑,“我便是有些话要说给你听,叫你心下明白。却也不是说我即刻就要走了,将咱们这么大一个宫里这么多事儿都撂给你去。总之你心下有数儿,紧着学起来才最好。这便若我随时出宫去了,你也能扛得起来。”

玉蕤说罢在栏杆上坐下来,回眸望园子里的竹影花树。

“既然你说到方才的事儿上,那我便就着这个话儿给你说说。咱们既是主子宫里的人,心下便得首先知道主子与皇上的感情”

玉蕤眸光在夜色里悄然流转,出了一会子神,才转过来凝注玉蝉。

“你知道宫里的三世章嘉大师吧”

玉蝉点头,“那是咱们宫里唯一的大活佛。之所以能在宫里驻锡,就是因为他从小是在宫里长大,与咱们皇上情同手足、亦师亦友。皇上还拜了三世章嘉大师为师,跟从修习佛法”

玉蕤眸光在夜色里,如星亮起。

“那你可知道,皇上跟从三世章嘉大师,修习的是哪个宗派的佛法”

玉蝉摇摇头,“上回倒是隐约听主子提过,说是密宗法门。”

玉蕤便也点头,“虽然咱们都只是槛外人,不是佛弟子,可是因宫里就三十章嘉大师这样的密宗呼图克图,故此咱们好歹也能知道些内里的说道”

玉蕤静静望住玉蝉,“修习佛法之人,自当清心寡欲;尤其是密宗,更是要固守真元。”

玉蝉听到这儿,脸已是红了。方才那说嘴的勇气,是半点儿都提不起了。

玉蕤自己也脸红,这便错开目光,不与玉蝉对视,只半偏过头去,继续道,“皇上是修习密宗的佛弟子,故此平素也是忌讳龙元外泄的故此内廷主位中,便有那么些进宫多年却不得皇宠;更是从来都没有所出的。”

“皇上肯给孩子的,终究这些年来,一共才有那么几个人罢了。”

玉蝉垂下头去,手指头抠着那栏杆上的朱红漆面儿,“可是皇上跟咱们主子,一整就有了,二整又有了。”

玉蕤本来不好意思呢,叫玉蝉这话说的,不由得又是笑喷出来,回手打了玉蝉一下儿,“还不害臊”

玉蝉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