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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miss_苏 5640 字 2019-09-12

篆香心下也是黯然,不过还是竭力一笑,“倒是还有转圜的法子其一呢,可以请侧福晋走一趟。这会子灵哥儿刚被皇上擢升,灵哥儿又尚了多罗格格,侧福晋也有正式的身份”

兰佩深吸一口气,“不可”

篆香倒也不意外,这便轻轻垂首,“还有一个法子,就是叫奴才带福铃一起进宫请安便罢。虽说奴才没有身份,福铃却是九爷和福晋的孩子。从身份上来说,也是四公主的小姑。”

“这会子三阿哥永璋的大格格也在园子里种痘,咱们跟纯贵妃和四公主是姻亲,这便叫福铃进宫去给四公主请个安,顺便探望探望那位大格格,终究还是说得过去的。”

兰佩听得心下也是略有些惭愧,不由得伸手攥住篆香,“篆香啊,我总想跟九爷提,是否该给你请封侧福晋了。只是九爷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你也,终究还是缺一个阿哥。若福铃是个阿哥,那便什么都顺理成章了。”

篆香含笑摇头,“福晋千万别再说这个了。奴才说过,奴才是傅家的家生子,一辈子情愿都只是傅家的奴才。奴才能生下福铃,能这么留在九爷身边儿一辈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二月十二日,宫里终于递出了话儿,准篆香陪福铃,进园子请安。

篆香先给婉兮见礼,两人先坐着说会儿话。福铃年纪小,不爱在大人身边儿站规矩;婉兮也不想叫福铃拘束,这便喊了伦珠来,叫伦珠先带着福铃去瞧福康安去。

福铃跟着伦珠,带着两眼的好奇,一路看着“天然图画”的风景,进了福康安住的屋子去。

福康安正躺在炕上,像个大面片儿糊在炕上一般,既扁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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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0章六卷330、我只在乎你八千字毕

福铃一看福康安那个样儿,便抬眸瞟了伦珠一眼。

伦珠耸耸肩,眨眼一笑。

福铃心下便也更有数儿了,这便直接上前,踩着那紫檀的脚踏,就直接掀了福康安的被窝去。

“瞧你那窝窝囊囊的样儿,咱们傅家可没这样儿的哥儿你若聪明的,就赶紧起来,不然我这就拧着你耳朵,将你给拎起炕儿去”

福康安原本“躺尸”躺得挺好的,却没想到是福铃进来,这便有些紧张了,赶紧举两手捂住耳朵,怯生生盯着福铃。

“大姐,你怎么来了”

今年福铃已经八岁了,虽说也还是个孩子,可却是福康安的姐姐。

她即便是庶出,可因为是傅恒的长女,是忠勇公府的大格格,故此在家里管着兄弟,也一向都是说一不二。

如今的篆香年岁大了,又为了孩子而习惯了低头忍让;可是福铃却还是生出了篆香年轻时候儿的冷艳和硬骨子去。

福铃片腿儿往炕沿儿上一坐,伸手拢着左腿的膝盖,右腿自然地耷拉下来。

那做派,是典型的满人家“姑奶奶”的坐姿。

福铃偏头盯着福康安,“我怎么不能来啊你是傅家的孩子,我也是傅家的孩子,这便是宫里,你来得,我自然也来得。”

“况且,你在宫里若没闹出这样一宗事儿来,我还不稀罕来呢。可是一想着你丢人都丢到宫里来了,且你丢的又不只是你自己的人,还有咱们一家子的脸。那我就得来。”

福康安别看从小比猴儿都精,可是在家却怕这位姐姐。福铃冷起脸来,那真的是篆香当年的做派儿管你是谁,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福康安年岁比福铃小几岁,故此从小就吃了这个亏,没少了叫福铃左一把右一把地给拧耳朵。

福铃能这么着,这一方面与满人旧俗有关:满人家未出阁的姑娘,都是当家的,也抛头露面,故此都是“姑奶奶”;另外一方面,也与傅恒有关。

小时候儿福铃与三个兄弟说话不客气,篆香没少了要管着闺女。终究那三个阿哥,两个是福晋的儿子,一个是侧福晋的儿子,身份都更尊贵些。可是傅恒却护着福铃,甚至正色跟府里的女人们都交待过“虽说三个哥儿是能顶起家业的,可是我私心里却还是最疼爱福铃这个闺女。这个闺女要管也是我亲自来管,你们都不用管了。”

“便是福铃有什么错处,你们也不必找谁去说;只管找我来说。这个闺女,是我亲手带的。”

府里人便也都笑,都说九爷终究是有三个儿子,却唯有这一个女儿,珍爱是必定的。

况且女儿又能在身边儿养几年呢十三四岁就要嫁人了,能在父亲身边儿的年月短,九爷这么格外护着些,自然是有的。

福康安两手紧紧捂着耳朵,小心瞟着福铃。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哪儿丢人了”

福铃轻嗤一声儿,“别看我刚进园子来,可是进来只顺路瞅了那么一眼,我就什么都看明白了。”

福康安很是不服,“你看明白什么了”

福铃两手自在地拢着自己那膝盖,挑眸瞟伦珠一眼,“伦珠哥哥,五福堂外那蒙古小孩儿,叫什么来着”

伦珠也歪在一旁椅子上,嘴里叼着根儿干草棍儿,“拉旺。拉旺多尔济阿哥。”

“哦”福铃故意放了个高声儿,“原来那位就是拉旺多尔济阿哥啊我见过咱们三少爷腰里别着的那把蒙古腰刀,闻听着就是这位蒙古小公爷的。”

福铃故意顿了顿,抬眸瞟福康安。

果然,福康安见福铃头一回进宫来,就能一眼叨着拉旺,这便神色上略有些心虚了。

福铃轻轻咳嗽了声儿,垂眸摆了摆袍子。

“一看就跟咱们家三少爷的的年岁差不多大。可是人家怎么就在五福堂外头守着,你却在这么远的屋里躺尸啊”

福铃一句话就给问到症结去了,椅子上的伦珠已是乐得直拍巴掌。

福康安的脸登时就红透了,硬撑着扯脖子分辩,“他还能凭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当年进宫之前,就种过痘了吗令阿娘说,他种过痘了,就不怕被病气打着了,故此能在近前儿守着。”

“而我,还没种痘呢,这就不行”

福铃毫不意外,轻哼一声儿,抬手一指头就点在福康安的脑门儿上。

“瞅你这点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