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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miss_苏 5704 字 2019-09-12

安寿便笑道,“这会子宫里热了,别说主子您驻跸畅春园呢,便是皇上都带着后宫挪进园子里了。那宫里,都空了。”

“兰主子刚进宫,又要独自住在景仁宫,那么空落落的,她一个小姑娘家心下不妥帖,自也是有的。”

皇太后便也笑,“不仅如此,那景仁宫里虽然就她一个住着,可是她是贵人位分,只能住偏殿。她难免要担心那后殿里,迟早还要来个位分更高、做主的。”

安寿含笑道,“兰主子实则倒不必担心那个。”

“奴才说句不当说的,那景仁宫忻嫔主子都惦记多久了,可是皇上始终没吐口儿不是这会子皇上既然答应了叫兰主子住进去,那景仁宫的后殿啊,必定也唯有兰主子住得。”

终究那景仁宫是康熙爷的出生地,更是皇太后当熹妃时候的寝宫,意义总有些不同。这会子也唯有叫一个与皇太后出自同门的住进来,才更合适。

皇太后含笑点头,“总归啊皇上不日就能晋位兰贵人为嫔,那猗兰这孩子就可以正正经经搬进后殿去住,做主景仁宫,她的心啊,自然就能安定下来了。”

皇太后按着舒妃和忻嫔的旧例,满怀希望和信心地等着皇帝晋位兰贵人的好消息。可是她等了十天,等来的不是兰贵人晋位的消息,而是等进来了又一个新人。

这个新人,皇太后根本没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她甚至不是选秀而来的八旗秀女,并不是去年选秀挑选进来的。

甚至,此女的年纪更绝非秀女挑选十四岁到十七岁的年纪,进宫此时已经年届三十。

六月二十,皇帝下旨,新进宫女子封为多贵人。

多贵人与兰贵人,同住景仁宫。

消息传来,整个后宫都炸了。皇太后甚至亲自叫了皇帝来问话,这才得知这个多贵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多贵人为博尔济吉特氏,父亲名根敦,为原准噶尔汗国治下的“噶勒杂特”鄂托克的宰桑。

准噶尔汗国分为二十四个“鄂托克”,噶勒杂特便为其中之一。部落中有四千户,由三位宰桑治理,多贵人的父亲便为其中一位。

第2126章140、叫他们多多亲近2更

婉兮虽已在“天然图画”关起门来安心待产,这个消息传来,也还是叫婉兮也震动了一下儿。

蒙古的规矩,她听得不甚明白,这便请了颖嫔和祥贵人来说话儿。

颖嫔虽也是出身蒙古,可她是蒙古八旗下的出身,对外藩蒙古、尤其是准噶尔那边的也不甚了解;倒是祥贵人终究是出身自准噶尔旧部,故此可娓娓道来。

“令妃娘娘可以这般简单来理解:可以将这二十四个鄂托克看做是准噶尔汗国治下划分的二十个省,“噶勒杂特”便是其中一个。这个省下头又划分为三个府,这三位宰桑便是三个府的长官。”

婉兮点头,“倒是听说,宰桑这个词儿,是元代时,许多官职转用了汉话。宰桑就是宰相,台吉就是太子”

颖嫔和祥贵人对视一眼,都笑,“大抵如此,却又不尽相同。”

“汉话里宰相只是王的臣子,自己并无领地和人口;可是宰桑却不然。宰桑也是首领,在他自己的领地和百姓里,也是王。”

婉兮仔细想着,便也一拍手,“我倒是想起来,孝庄文皇后的父亲在史书里记成是宰桑布和也就是说,孝庄文皇后的父亲,官职也是宰桑”

因科尔沁部是内蒙古,说起科尔沁的事儿,颖嫔就都知道了。颖嫔这才拍手而笑,“正是如此宰桑的两个女儿,都有资格配给太宗皇帝,且为两宫福晋故此令姐姐便该明白,宰桑不仅仅是宰相,身份实际也与台吉、扎萨克无异”

婉兮便轻轻点头,“如此说来,多贵人的出身也不低,故此进宫便是初封贵人。”

当晚,皇帝竟然领了多贵人来看婉兮,让多贵人正式给婉兮见礼。

婉兮也自意外,不敢受礼,想下地亲自扶起多贵人来。

“多贵人且勿多礼。我这会子实在是肚子大了,不方便弯腰,多贵人快快请起。”

皇帝倒是含笑看着,由得多贵人给婉兮行完了四肃、二跪、二叩的大礼去。

婉兮有些不自在,皇帝却含笑道,“莲生呢叫多贵人去见见莲生和拉旺。”

因这会子后宫都住在圆明园里,婉嫔只是嫔位,只能跟一众后宫合住在“天地一家春”,没有婉兮这样独住“天然图画”来得方便。故此莲生就还是与婉兮一起单住着。

婉兮忙叫玉蕤来,陪了多贵人去看小七。

殿内只剩下皇帝和婉兮两人。

皇帝走过来坐在炕沿儿上,拍了拍婉兮的手,“她也是蒙古格格,同样出自博尔济吉特氏。跟拉旺家有亲。叫她多跟小七和拉旺亲近亲近,也叫她在宫里不至于太寂寞。”

婉兮手指头绕着腕子上十八子的穗子,眼珠儿瞟着皇帝,故意幽幽地乐。

“博尔济吉特氏博尔济吉特氏,都该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吧多贵人的阿玛又是管着超过千户的宰桑,这身份倒也高贵总归,是比奴才这辛者库下的汉姓女,高贵千倍万倍去的。”

皇帝哼了一声,“再高贵,不是也来给你磕了头么”

第2127章141、功臣之女3更

婉兮故意装傻,“可是奴才除了只知道多贵人是出自博尔济吉特氏,其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爷,多贵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皇帝轻哼一声,捉着婉兮的手,拍了拍。

“噶勒杂特部有三宰桑。你可知道根敦之外的另外两个是谁”

婉兮摇头。

皇帝抬眸,静静凝视住婉兮,“一个是哈萨克锡喇,一个就是都噶尔”

婉兮还是摇头,“谁”

皇帝也是无奈地笑。婉兮终究是个后宫妇人,又是汉姓人,对这些蒙古人的部落、名号都记不清楚自是常情。

皇帝便又拍了拍婉兮的手,“记着爷告诉你,富德在西北击败了阿睦尔撒纳,又得叛酋巴雅尔行踪么巴雅尔,为辉特部汗,也是博尔济吉特氏。爷方才说的那两个宰桑之中,哈萨克锡喇便是巴雅尔的兄弟。”

“辉特部汗巴雅尔、绰罗斯汗噶勒藏多尔济举兵反叛朝廷之际,哈萨克锡喇与另外那个宰桑都噶尔,也一同跟随,迁往伊犁而去”

婉兮扳了扳手指头,“噶勒杂特部有三位宰桑,另外两位都跟着一起反叛了朝廷这样算来,就剩下根敦一个了。”

皇帝看着婉兮在那扳着指头玩儿“三减二等于一”,无奈地笑。

伸手按住了婉兮的手指头,“没错,就只剩下根敦一人。根敦不愿一同反叛,故此毅然带领部众向东迁徙,想要回归朝廷。”

“可是路上,他们又遭遇了阿睦尔撒纳麾下的乌梁海的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