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蓝旗原本由衮代大福晋的长子莽古尔泰所领,为四大旗主贝勒之一。后莽古尔泰暴毙,德格类接替莽古尔泰掌正蓝旗,孝贤一家便也从镶蓝旗改隶正蓝旗。德格类看其是母族家人,一路对他们提拔,给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却没想到最终陷害德格类谋反的,便是这一家人”
“这一家人出卖了德格类,投靠太宗皇帝皇太极,被太宗皇帝收入镶黄旗,转身从德格类的侍卫成了太宗皇帝的侍卫,从此便向外炫耀,自己已是上三旗之人了。”
塔娜也是惊讶,“原来他们陷害的不止是自己的旗主子,更是自家所出大福晋的儿子”
那拉氏冷哼一声,“不但卖主求荣,而且害的就是自己家亲人。这镶黄旗的出身,亏他们自己还拿出来炫耀。若是我啊,便是想到自己的旗籍,都得觉着臊得慌”
塔娜也是耸肩,“这又何苦入关之前,正蓝旗也曾是上三旗之一。他们从镶蓝旗改隶正蓝旗,何尝不算抬旗他们若肯安安稳稳呆在正蓝旗里,至少在入关之前,也是上三旗人啊。”
那拉氏咯咯一乐,“可惜入关之后,正白旗入了上三旗,正蓝旗掉入下五旗去了。若孝贤家还是正蓝旗,那孝贤的尊贵还从何谈起了”
塔娜点头而笑,“不管怎样,这回令妃家也没能抬旗,从此东西六宫里,没有镶黄旗出身的,还是以主子的正黄旗最为尊贵就是”
第1705章354、比心眼儿2更
将婉兮娘家的事忙完,次日皇帝这才不慌不忙踏入永寿宫。
幸亏这中间有他奉皇太后去谒泰陵的半个月,否则这前前后后倒要快二十天没进永寿宫了。
“连这门环都快不认得爷了。”
瞧着婉兮那小委屈又藏着小欢喜的模样儿,皇帝也是大笑。
“这个千秋,过得可开心,嗯”他捉过婉兮的手肘,将婉兮拉到怀里问。
婉兮没说悲喜,先轻轻吐了一口气,“奴才早知道爷小心眼儿,却没想到爷心眼儿竟然小到如此地步奴才不就今年给爷过万寿,故意先抑后扬些;爷便变本加厉,将奴才心下这七上八下的,好一顿折腾”
皇帝忍不住又是大笑,“哪儿有爷在你面前,是小心眼儿,不过何至于就要这样故意折腾你了”
“总归是要叫你哥哥从江南回来,这一路上怎么还不得走个十天半月去他又不能肋生双翼飞回来不是在你哥哥回京之前,我总得先瞒着你,不叫你知道才是,否则哪儿还有惊喜了去”
“原来是这样”婉兮心下盘算了一下路程,这才莞尔而笑,“那奴才收回方才的话,皇上没变本加厉。”
“呸”皇帝面上浮起得意,却忍不住啐她,“小人心度君子腹,爷倒要跟你掰扯个明白,究竟咱俩谁才是小心眼儿”
婉兮垂下头去,伸手攥住皇帝的手,将他的手指头掰来掰去,“奴才小心眼儿,还不行么奴才哪儿比得上爷天子气度,胸怀江山呢”
皇帝这才满意了,哼了声,将她按在怀里。
“爷也想你只是这事儿没办完之前,不能急着来见你。”
婉兮点头,“爷也没有不来见奴才。也是出宫去谒泰陵了嘛。奴才也听说了,爷这回到泰陵,刚落轿竟是放声大哭。”
她也跟着皇帝去谒过泰陵,皇帝那会子纵然两眼含泪,却没纵声大哭的。
皇帝垂首叹一口气,“爷心下也是难过。这会子有机会给皇太后庆贺六十万寿,可是皇考却已经现在地下那么多年了。越是这样,越是深感自己不孝。”
婉兮拢紧皇帝的手臂,“人寿天命,非人子所能更改。皇上将对先帝的一片心意,都孝敬给皇太后就也是了。”
皇帝这才含笑点头,指着宫门外,“硬彩子搭好了,好看么”
婉兮“扑哧儿”笑了,“好看只是奴才都不明白为何一直搭到奴才这宫门口来。倒是如同奴才这宫里也有人过寿似的,奴才就权当沾沾皇太后万寿的喜气儿,到时候给皇太后磕头祝寿的时候,用点劲儿使劲磕罢了”
皇帝却没欢喜,两条腿在炕沿儿下晃荡着,“原来不知道为什么搭到你宫门口啊那当真白瞎那些银子了,爷回头叫他们撤了。”
婉兮忍住笑瞪他,“奴才是这么想的:奴才这宫名永寿,况且当年先帝刚驾崩的时候儿,皇太后也短暂在此宫里住过。故此搭硬彩子过来,能说得过去。”
皇帝哼一声,“那景仁宫还是皇太后从前的寝宫呢。我还是叫撤下来,挂景仁宫门口去。”
第1706章355、以皇上之道3更
皇帝作势要走,婉兮忙从炕上爬下来,从后头抱住皇帝的腰。
皇帝这才骄矜地轻哼,“舍不得那些硬彩子啦”
婉兮贴着他的背摇头,“硬彩子尽管撤了,皇上爱挂哪个宫就挂哪个宫去。别说硬彩子,便是永寿宫里的任何,奴才都能舍得。”
婉兮用了劲儿,使劲箍住皇帝的腰,“奴才是舍不得皇上。奴才什么都可以让,就是不把皇上让出去。”
皇帝微微一震,面上的笑谑一点点收回去,手已经按紧了婉兮的手。
“尽说傻话,爷什么时候儿说要走了爷又不是个物件儿,岂有你让就让得出去的”
他回身,将她抱起来,回头大步走回炕边儿去。
“景仁宫那么远,爷走过去也累得慌。还是你这永寿宫最近便,前门后门连着,一抬脚就过来了。”
婉兮这才笑了,攥着皇帝的手,自己跪起来,仰头去亲他的嘴。
他故意闪躲,她还伸出两只手来,左右按着他的脸,将他扳正了,这才认认真真、甜甜蜜蜜地亲下去。
小舌轻咂,皇帝呼吸便已是急了。
这些日子没在一起,婉兮知道皇上现在就想一口吃了她。
她却软腻地求,“还想说话呢,爷再等等。”
虽说是叫皇上等,她还是伸出了小手去替他暂且缓解着。
这甜蜜的折磨,叫皇帝浑身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