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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miss_苏 5761 字 2019-09-11

她这般的苦楚,皇帝都看在眼里,心底也自是有数。

当年先帝雍正的“奶兄弟”海保打着他的旗号,从江南买了这个人偷偷送进宫来,归进南府学艺,等他发觉已是数年之后。处置了海保的贪腐案之后,他将这个人从南府学生里找出来,自是已派人查清了她的底细。

“这事儿是傅恒亲自办的。你柏家十一名口,仆人男妇九名,朕已尽数着傅恒亲自入于正黄旗内务府佐领之下,一应事体你尽可放心。”

皇帝微顿了顿:“这十一名口中,除了你父柏士彩、嫡母范氏之外,更有你生母张氏;并你兄弟永吉、永庆两人,小妹水菱,也已一并入京。”

怡嫔这才狠狠一惊,望住皇帝,已是说不出话来。

柏士彩与范氏并不是她本生爹娘,可是她娘张氏、她兄弟永吉、永庆,小妹水菱,却当真都是她本生的骨肉手足

皇帝这便点点头:“没错,是你的亲人,朕都给你找回来了。”

第576章二卷76、回报5更

“你从前吃过苦,可是今日已是朕的嫔,朕没办法补偿你从前受过的苦,可是朕自然不能叫你的家人再受苦。朕要找回他们,叫他们因为你今日之位分而享了福分去。”

怡嫔早已是泣不成声。

皇帝顿了顿:“朕如此待你,倒不知你要如何待朕”

怡嫔忙又是叩头:“妾身此身无以回报圣恩”

皇帝便点点头:“朕在东巡路上听说纯妃被你过了病气去。倘若纯妃的孩子下生无恙,你还好说;倘若那孩子下生便不妥帖,你便难逃罪责去你便向朕将此事讲说明白,朕总要提前替你做个预备。”

怡嫔登时更是泪如雨下。

“皇上,妾身冤枉妾身如何敢危害纯妃娘娘去,更如何敢为害纯妃娘娘的皇嗣去妾身即便再卑微,也总还有贪生之念,如何肯将自己的性命去做这样的事去”

皇帝便扬眉:“依你之言,纯妃的病气不是你传过去的”

事到如今,怡嫔便也只能拼却自保,便推开了被子,一改病容,下地跪倒。

“皇上妾身其实本没有病”

“妾身怕是那时候同样留在宫中的贵妃、娴妃非要拿妾身有病来说事儿的,都是设计在陷害妾身”

“哦”皇帝露出惊讶之情:“你若没病,何苦装病”

怡嫔红了脸,又是叩头:“妾身并非有意欺君,妾身只是不想再单独回园子去,妾身想要留在皇上身边。”

皇帝面上淡淡的,只是点了点头:“可是你这一两年来的脉案,可都写得清清楚楚,说你就是有病的。还是上回落水惹下的寒症,云云。”

“难道那御医也都是在欺瞒朕”

怡嫔只得认罪。

皇帝一拍桌案,愤而起身:“怡嫔,凭你的身份,朕不信你有本事连御医都安排下。你倒是与朕说清楚,竟是谁在后头这样指使于你,又为你安排了御医”

怡嫔一惊,万千惊雷在心头滚过。

她该招出来么

长春宫里,皇后正与婉兮说着傅恒在山西的政绩。

这一场大旱,山西亦受灾。原本傅恒年少,当地官员颇有几分阳奉阴违,却没想到傅恒到任之后,雷厉风行将朝廷抗旱的旨意全都落实到位。

许多地方上因推诿旨意,或者消极怠行的官员,皆被傅恒就地下狱。

市面上有粮食商人利用旱灾囤积居奇,制造流言,哄抬粮价,傅恒即下令调用存粮,迅速平抑物价。囤积居奇之奸商,皆被当街会审,用刑惨烈。一时间所有敢有相同手段的奸商,都立即吐出存粮,低价救市,粮食价格迅速回复平稳,民心遂安定下来。

一个二十二岁的贵胄阿哥,那一刻展现的却是杀伐决断,颇有武将之风。

皇后便笑:“就连皇上都夸奖,说小九这一回当真叫他刮目相看。“

婉兮这才放下心来,也是垂首会心微笑。

挽春从外头走进来,神色约略有异。

婉兮便也朝皇后一福:“奴才先行告退。”

待得婉兮走了,挽春才上前,附在皇后耳边低声道:“皇上朝咸福宫去了。良久没见出来。”

第577章二卷77、意长6更

皇后也微微眯眼:“该说的话,本宫已经嘱咐完她了,她心下应该有数该怎么说。”

挽春向窗外瞟过一眼:“主子的意思是”

皇后耸了耸肩:“她若想脱了干系去,只需向皇上坦承自己没病便罢了。皇上兴许会治罪,却也不过是降她的位分罢了。以她的出身,便是降了位分,也还能当个贵人。与同为汉女出身的陈贵人平齐,也不算委屈了她。”

“况且这宫里,她本没有病,有病的却另有其人去。她自然该知道那会子咱们都不在宫里,是谁故意坑害了她去。她又不傻,自己降了位分去,自可再拽一个垫背的就是。”

挽春便垂首一笑:“主子的意思是贵妃”

皇后轻轻伸了个懒腰:“这回我没叫她跟着一起去东巡,她怕是心内也记恨了我了。既然如此,我便也总该给她寻个去处。”

皇后扶着养出半寸长的指甲,幽幽一笑:“进宫多年无子,自然看不得别人有了孩子。故此用自己的病气去过给纯妃,这自然都是人之常情,任谁都得想到她去。”

“或者退一万步说,即便她有法子替自己辩白,也总归有人认定了是娴妃结了她的病去算计了纯妃。总归是两个没有孩子的可怜人啊,为了别人的孩子,怎么会不疯呢”

正说着话,念春从门外走进来,急急忙忙禀告道:“主子,皇上朝这边来了。”

“哦”

皇帝是从怡嫔那直接过来的,皇后虽然心下早已算计好,可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慌。

她忙起身更衣,一边追问念春:“皇上面上是什么神色愠怒,还是平淡”

念春尴尬摇摇头:“奴才瞧不出来。皇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奴才倒不好猜。”

皇后便也叹一口气:“罢了。”

念春终究还是年轻,要指望她能观察出皇上的神色来,那当真也是难为了她。

终归不能指望念春如素春和引春一般。

皇帝进了长春宫,皇后见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