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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miss_苏 5813 字 2019-09-11

皇帝一瞧那猥琐的二指宽的纸条,不由得盯了李玉一眼。

李玉心虚地朝皇帝堆一脸的笑。

皇帝便也没做声,拈起来展开看了,随即长眉便是一挑,瞪圆了眼盯着李玉。

李玉只能默不作声,躬身,再躬身。

皇帝指了指他,轻叹一声:“娴妃,朕有国事,你跪安吧。”

本以为今儿终于借着诗词,跟皇上之间有了些浓情蜜意。哪儿成想好容易等到天色渐暗,皇上却叫她走

娴妃手上的墨笔直堕到纸上,印出那么大一个墨点子。

直仿佛她的心上一般。

她跪倒在地:“妾身不敢耽误皇上国事。不过妾身情愿在此陪伴皇上。皇上尽可去前殿处理国事,妾身等在后殿即可。后妃不可干政,妾身绝不敢违;妾身只呆在后殿,还不行吗皇上”

皇帝却急着朝外去:“你先回克。过几日朕再去瞧你。”

皇帝连多看她一眼的耐心都没有了,就那么急匆匆迈门槛奔出门去。

“究竟有什么急事难道是准噶尔部又造反了不成”

皇帝背影迅即不见,娴妃懊恼地一拳砸在地上。

皇上处理国事的模样,她又不是没见过。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皇上也全都谈笑若定,哪里见得这么火三火四的模样了去

且说皇帝到了前殿,亲自传旨叫毛团儿去敬事房拿了钥匙回来。本来是忙着想要直奔如意门去,走到一半却又回来坐下。

一双点漆般的眸子直盯着李玉:“你去亲自盯着,叫娴妃不经螽斯门,绕回东六宫去。等她走干净了再回来告诉朕。”

别叫娴妃撞见了那小丫头才好。

第406章406、哄着4更

待得李玉回来奏报,说娴妃暖轿已经回到东六宫去了,皇帝这才扭身抓了钥匙就直奔如意门去。

这一去一来,婉兮等在宫墙夹道里已有不短的时辰。

十月的风已经冷了,这宫墙夹道里更是没辙没拦,寒风都被裹成细条儿,更是直来直去,婉兮的耳朵都冻硬了。

终于听见如意门打开,她抬眼见是皇帝亲自奔出来。

心便那么悄悄儿的放下来,眼睛却不知是不是被吹进了寒风,有那么股子酸酸凉凉的。

皇帝几个大步奔上前,将手里的紫貂大氅便将她给裹住了,只盯着她那红了的鼻头儿问:“冷坏了吧,嗯”

婉兮吸了吸鼻子,说不上来是怎了,一时悲从中来,眼睛里就涌满了泪水去。

皇帝便更急了,跺着脚骂李玉:“你个才,是越发的会办差了”

李玉惊得连忙跪倒在地,摘下暖帽来,一径就在那冰凉冰凉的石板路上磕头。

婉兮忙给拦着:“皇上不关李谙达的事李谙达早劝了我进去到耳房里去暖暖,是我不去罢了。”

皇帝便哼一声:“为何不去”

那紫貂的大氅可真好,应当是他的体量,于是罩在她身上,便是从嗓子眼儿到脚后跟儿都给裹得严严实实的,风都被那毛锋给挡住,一寸都钻不进来。

她身上暖和了,心便也自在了许多,便不自觉撅了撅嘴儿。

“奴才为何要进去奴才又不是要来养心殿的,奴才是要进永寿宫才是正经。”

她那小模样儿,皇帝何尝读不懂。

他便轻哼一声:“你不如直说,你心里只惦记着永寿宫里的蜜饯,却半点都没想过爷爷哪儿有你那蜜渍了的海棠果那么酸酸甜甜地可口啊,是也不是”

婉兮低垂着头,已是被他的话给怼得通红了脸颊。

皇帝一腔怪气儿无处发,扭头又冲着李玉歪:“就算姑娘不肯进去,你难道是死的,就不会抱件衣裳出来给姑娘挡挡寒风”

李玉除了磕头,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这个委屈啊:姑娘摆明了是冲着娴妃来的,使了小性儿怎么都不肯进去。他一个太监,难道敢抱自己的衣裳出来给姑娘穿么皇上的那些衣裳,哪是他敢擅自就动了的

不说别的,便是现在这披在姑娘身上的紫貂,这哪儿是一个官女子的身份能用的他要是给擅自披上了,说不定被谁瞧见了给告发个僭越大罪,他那不成了害姑娘么

皇帝这越是跟李玉发邪火,婉兮心下越是抱歉,只得伸了小手软软扯住皇帝。“

“爷你好凶哦。”

他登时闭了嘴,垂眸朝她望过来。

婉兮垂下头去:“爷这么大的火气,怕是奴才犯了错了。也是,方才爷的养心殿里必定有哪位主子正在伴驾,都叫奴才这点子小事儿给冲了,爷能不发火么”

皇帝忍不住咬牙,却还是笑了。

“你个小妮子,你还胡说是不”

婉兮便低低垂了头:“爷到底给不给钥匙站这儿吹了这么大半天的冷风了,那永寿宫门上的铁将军还锁得瓷实着呢。爷要是还不给钥匙,奴才便告退了。”

皇帝只得轻叹一声:“开开开,爷这就亲手给你开,啊”

第407章407、哭诉5更

储秀宫里,皇后攥着贵妃的手。

三个月未见,本就病弱的贵妃更显憔悴。窗外冬日萧索,屋内她一把小小的身子骨便都缩在棉被里。纵然锦被加了三层,屋子里又是暖阁,又是炭盆的烧得温暖如夏,她却还是微微哆嗦着的。

便如同风里的烛火,纵然还在明着,却已经没有了力道。若一阵风来得狠了,这一点烛火随时就都可能散了、灭了。

皇后也忍不住垂下泪来:“咱们十余年的姐妹相伴,瞧见你这样儿,叫我这心里又如何能好受我陪着皇上不过才走了三个月,临走时也是嘱咐了太医院和内务府好生伺候着,哪成想回来你反倒成了这副情状”

贵妃软软地攥着皇后的手。

她的掌心冰凉,却因为激动而出了虚汗,这般又冷又湿地握着,叫人心里更添唏嘘。

“皇后主子若心疼我,何不将我带了同去围场,又何苦将我一个人丢在这寂寞深宫里”

贵妃高云思已然是一句三喘,不胜的虚弱。

皇后一颗泪也滴了下来:“哪里是本宫忍心只是你这身子骨儿,又如何受得了那一路上的车马劳顿去”

云思强撑着,面上虚白之中又浮起一抹冷笑:“妾身情愿在路上颠簸死,也好过在这深宫里受人磋磨的强。三个月,皇后主子可能想到,这三个月里妾身要受多少的罪去”

皇后便也一眯眼:“你是说,娴妃敢趁这个机会,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