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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miss_苏 5849 字 2019-09-11

归和正瞄了瞄婉兮抱在肚子上那几个黑蛋儿,便笑:“姑娘聪慧,这法子已是不错。回头姑娘再多用些热锅子,羊肉和热汤水能从内里再帮姑娘一把去。”

归和正诊完了脉,一边收拾药褡裢,一边有意无意道:“说起来姑娘也不必害羞,你这个年纪的女子,在此一事上多少都有些不顺遂。”

“姑娘想啊,按着规矩引见的女子,是从十三岁起就有入宫的。这个年纪多少人还是个孩子,未来过癸水都是自然的。”

“姑娘刚过了生辰,又长了一岁;可是宫里还有许多人年纪比姑娘还小,自然也难免出相同的缘故去。”

归和正绝不是随随便便说这些闲话的人,婉兮心下微微一动,便眨眼一笑:“归爷爷说谁”

归和正一捂嘴,仿似后悔自己说错话了。

婉兮却不依,上前一把捉住归和正的衣袖:“归爷爷若不说,我今儿就不放归爷爷走了。”

归和正忙告饶:“姑娘饶了老朽。姑娘是官女子,老朽是外官,这拉拉扯扯的”

婉兮便也忍不住莞尔一笑:“我只问归爷爷,说的可是舒嫔舒主子”

归和正便咳嗽起来:“咳咳咳,姑娘想这后宫里还有哪位主子的年纪比姑娘还小呢”

归和正匆匆去了,婉兮坐在炕上,抱着那几个黑蛋儿,不由得垂首微笑。

归和正回了养心殿,便忙求见皇帝。

皇帝在西暖阁的“温室”里坐着看书。看归和正进来,叫他凑近了跪在下头通了火龙的地面上来。

归和正笑眯眯道:“微臣恭喜圣上:那鹿血酒起效了。”

第402章402、难熬8更

皇帝搁下书,竟“扑哧儿”一声笑了,从碟子里拈起一颗蜜饯来朝归和正丢去:“瞧你喜形于色的,是不是要跟朕表功,说你那鹿血酒调的好”

归和正笑眯眯接住那蜜饯,就给送嘴里嚼了:“微臣谢圣上的赏。”

皇帝哼了一声:“朕就给你那酒赐个名儿:龟鹿同春。你家里也都行医,叫他们打着这酒的旗号发财去吧”

归和正使劲眨眼,面上不知该笑还是无奈,便也磕了头谢恩。

谢恩罢,归和正从那药材褡裢里抠抠搜搜掏出几个黑蛋儿来,托在掌上。

皇帝不由得高高挑眉:“你新创的药丸子怎么这么大是要给人治病,还是干脆把病人噎死算了的”

归和正也一个没忍住,也是低低笑了。

皇上心情好,他个当臣子的自然也跟着放轻松了。

他便笑着答:“回圣上,这药丸子倒不是微臣配出来的,是魏姑娘配的。”

“哦”皇帝听了便一侧身、一片腿儿,两脚下了炕,正面对着归和正:“她配的”

归和正垂首忍着笑:“正是。不但是魏姑娘配的,还是魏姑娘叫微臣转呈给皇上的。”

“那还不快拿过来”

皇帝虽然是如此说,却哪里还等得归和正给递呈上去,而是亲自起身,大步走过来便给抢了过去。

捏在手上,对着太阳左看右看。

归和正忍着笑:“微臣的差事已经办完,这便先行告退。”

皇帝没功夫回头,只挥挥手:“去吧去吧。”

归和正倒退到门口,在转身之前忍不住抬眸去瞧了皇帝一眼。只见皇帝一脸的微笑,却一副不知如何处理的为难模样,将那黑蛋儿又是抛起,又是细闻的。

归和正忙忍住笑,一转身儿走了。

可是后头却被皇帝叫住:“老归”

归和正忙原地一个转圈儿,赶紧就地又跪下:“请皇上示下。”

皇帝举着那黑蛋儿皱了皱眉:“你那鹿血酒适宜多少天饮一回”

归和正心思急转,在肚子里转过好几圈儿,方道:“总归,不宜每天饮用。”

皇帝竟一跺脚:“你个老东西,谁说要天天饮用了”

归和正忙趴地上磕头:“那东西总归霸道,姑娘年纪还小,微臣是为了姑娘的身子着想。”

皇帝忍不住要翻白眼儿:“朕只问你适合多久饮用一回,谁要你说这么些劳什子”

归和正规规矩矩答:“总归十天半月喝一回还是可的。”

皇帝眯眼:“用料减半。”

归和正有些愣:“哦皇上的意思是”

皇帝咬牙切齿盯着他:“你现在的配料,要十天半月方可饮一回;朕的意思叫你减半,便是最多五六天总要饮一回再长就不行你,可听懂了”

归和正郑重其事、战战兢兢地告退走了。

皇帝从玻璃窗子瞄着归和正的背影,又“扑哧儿”笑了声:“嗤,就你那鹿血酒好实则,是朕比你那酒更好用”

皇帝在暖阁里自己乐呵了一会儿,李玉有些为难地进来通禀:“回主子,娴主子求见。”

皇帝微微一皱眉,伸手将自己炕上小多宝格里一个宝石花的盆景给拿下来,然后将那黑蛋儿郑重其事搁在多宝格上。

那一格,是整个架子上最显眼的地方,皇帝读书累了,一抬眼便能瞧见。

第403章403、二妻1更

皇帝至后殿见娴妃。

从七月一别,至此时已是十月,整整三个月未见,娴妃一见皇帝,细眼中已含泪光。

双蹲请安,眼波却盈盈锁着皇帝不放,深深表达一份相思之情。

“皇上这一回秋狝,黑了,也瘦了。真不知那帮奴才是如何伺候皇上的,竟能至此”

皇帝瞟了娴妃一眼。

“他们伺候得十分周到,朕黑了瘦了,乃为练兵所致。倒是娴妃你留在宫中,却看上去也清减不少。后宫本没剩下几个人,难为你还费心如此”

与皇帝多年相伴,娴妃如何还没学会与皇帝说话,是要弦外听音。

娴妃藏住一抹酸楚,垂首道:“后宫的人是没剩下几个,后宫的事儿也自然有内务府大臣们管着,妾身哪儿费得着那么多心妾身之所以清减了,实是思念皇上所致。”

娴妃缓缓抬眸,“相思使人瘦。”

皇帝扬眉凝视娴妃,浅浅笑了:“难得也能听你说这些汉家风雅之词。怎地,这几个月来看来你倒研习了汉学”

娴妃又是盈盈一拜:“从前妾身与皇上未曾远离过,便也从不知那些诗词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