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地等她适应,耐心地教她如何放松下来。
他的手抚着她,用掌心的暖意和粗粝,带给她另一种舒缓的节奏,帮她分散了对那一处的关注。
她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身子便又娇软了下去。
她整个人,亦如被热酒融化了的青桂蜜糖,软得拿不成形儿,却将他给深深地陷了下去。
他都舍不得退后半点,只想就那么深、那么软、那么甜地沉溺下去。
越沉溺,越快活。
“可好了”
她的身子实则已经给出了最真实的信号,可是他却还是要特别问她一回。
她十指悄然穿进鹿毛中去,转而勾紧。小声地吸气,神智却还是一阵一阵的朦胧,那朦胧将痛楚隔开,叫她感觉并未有担心中那样的严重。
她便悄然展开长长睫毛,羞涩却勇敢地轻轻点头。
他便忍不住一声长嘶,更进一步。
她小小的身子便更缩紧些,颊边红晕转深,仿佛承受不住。
他再停下来,等她适应。
“疼么”他在她耳边万般温存地问。
她紧咬下唇,用力承接,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疼。只是,呃”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他便笑,故意捏着她小鼻尖儿,迫她臣服:“说出来,也想听。”
她周身汗下,都洇透了她那间袷纱的小袄他之前忒急,都没将那小袄给脱下来。
她小心地又深吸一回气,方才娇滴滴、怯生生道:“奴才,嗯,胀。”
他霍地一声轻笑,已是懂了
他感受着自己身子倏然的变化,忍不住摇头。
这小妮子,她知不知道她这简单的一个字,竟然比那鹿血对他的影响更大
天啊,她那样一说之后,他非但帮不上她,他反倒只能让她呃,更胀
果然,小小的她已是忍不住嘤咛了出来。
他万般怜惜,却又如猛虎附身,如何都停不下来。
他用尽了自制力,沙哑地哄着她:“爷会拼了命,呃,慢些;只是,你要乖不准再对爷说那样的话儿。”
她迷蒙中,只觉置身山林之间,被猛虎撕扯。
当然,那撕扯只是力道的方向,却并不很疼。
猛虎也是大猫呢,大猫的利爪之下也有肉垫儿的,故此不疼。
她只是一时迷蒙,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便忍不住微微扭了扭腰,醉眼甜美地半阖半闭着问:“爷,奴才说了什么话儿还请爷明白示下。”
他脑袋里便又是轰然一声。
天知道,他为了压住方才那个字的影响,已是费了多大的气力去。
她还问
他小心移动,极尽耐心,沙哑着道:“总归,你什么都不说就好了。”
便是此时她那因了醉意而甜美慵懒的嗓音,对他也已是巨大的“伤害”。
她得不到答案,便有些懊恼起来,忍不住又扭几番,含着隐隐啜泣低喃。
“爷胀,好胀
”爷,轻些,奴才,奴才真的好胀”
第386章386、蜜糖10更
她的细弱恳求,就像一只小小猫爪,粉盈盈、颤巍巍,一下一下挠着他的心。
他越是心疼,却越是心痒。
越是想慢,却越是狂心猛炙。
他觉着反倒是他自己快要被她给撕扯开了。
他招架不住她,天,比她年长十六岁的他,竟然承受不了她这样满是纯真的妩媚。
他看见自己已经落入了一场天人交战,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那样的珍惜,却又那般的渴望;那般的炽烈,却想更就加绵长
他只能更多地啄着她,更多用自己的双手来表达那些细腻的情感,而速度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可能控制,却仿佛还是有些快了。
于是她在他面前控制不住地滑下泪珠儿,她小小的身子染满红晕,她气喘吁吁攀着他迭声呢哝着恳求:“爷饶了奴才奴才不敢了。”
她被酒意控制,又被这全然陌生的情愫吞噬着,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更不知该如何抵抗他施加给她的这一切。
是痛楚么却又明明那样快乐。
都是鹿血的错,是吧
她想起陈贵人说过的话,说皇上秋狝必定喝鹿血,那必定是龙精虎猛的时刻她哪儿成想,这一刻却轮到她身上了。
她小心嘶着气儿,软声恳求:“爷只一样儿:日后,少喝些鹿血吧”
他被她那小模样弄得又是想气,又是想笑,又怕破功。
他这哪儿是为了自己喝鹿血呢
只是还是不要叫她知道罢了。
他便又狠了一记:“爷就喝喝了就找你”
她太小,小得叫他不忍心在这初次便无休止的缠磨了去。他只得压抑着自己,放她一马,叫她酣然沉睡过去。
他起身儿,亲自走到帐门口叫李玉要热水。
李玉带太监送啦热水,他却只叫放在门口,不允他们进来。
他身边并无官女子伺候;她自己又还没有进封,身边也无女子伺候可是他不能叫太监来。
他自己将热水提到榻边,亲自动手洗了巾子,替她擦拭。
初经这一切的她,此时已经又醉又累得睡成黑甜。
他一边擦拭,便又忍不住一边瞧着这样的她。
真如海棠春睡,娇憨之中满身满面的浅粉轻红。
更要命的是她那件蜜合色的袷纱小袄虽然还搭在身上,可是早已被汗水濡了,灯影之下更呈现出透明的情形来。她身子那软玉轻红,便都透过那小袄来呈现在他面前。
那些彩蝶,便如当真飞舞起来,盈盈落在她身上各处
这一幕,倒像极了他在花田里初次看见她的那副情景。
她抹了那一身的蜜,那样娇憨而不自知的模样他一想,便又已无法自持。
更何况他还要替她擦拭那处。
含羞少女,被他留下了初次的痕迹。那些痕迹叫他不好意思,却又那样自信昂然。
他扔了巾子,再看一样如此轻巧横斜、海棠未足的小人儿。
终是忍不住,厚了脸皮,再覆了上去
天啊,她真是一汪蜜糖儿化成的,他甫一落入,便被甜甜缠裹住,再难抽身。
他发誓他想慢,想温柔,却天啊怎么都做不到。
她还在睡意里,更千依百顺,更软软贴合着他,只在梦里娇软呢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