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瞪了时飞一眼,道:“就你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哪点像副堂主了”
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三口区,时浩东停下车子和罗浩然在马路边叙话。
时浩东发了一支烟给罗浩然,说道:“然哥,你难得来三口区,今天晚上就让兄弟们先回去,你留下来在这玩一晚上,明天和我们一起去沙尖子区怎么样”
罗浩然接过烟,点着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阿龙阿虎和这么多兄弟都出了事,我哪还有什么心思,我先把他们送回新化区,先行处理一下他们的后事,明天在沙尖子区见面也一样。”
时浩东知道罗浩然所说是实情,当下也不挽留罗浩然,说道:“那好,然哥你们路上小心点。”
罗浩然点了一下头,拍了一下时浩东的肩膀,说道:“小东,好好干,以后华兴市这片土地就看你的了,我走了。”说完转身上了车,领着车队驶上了通往新化区的大路。
此时已经是午夜,路上的车辆并没有几辆,而那条公路又非常宽广,使得罗浩然等人车辆显得有些显眼,再加上大货车上空空如,挂上了白条,更增一种落寞。
“然哥,出发前一定想不到这次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时浩东看着车辆的背影,忍不住冒起这个念头。
随即又生出一个念头,罗浩然似乎真的老了,接下来的舞台该是自己等年轻一辈的了。
弹掉烟头,毅然跨上了保时捷,眼神却是坚毅无比。
不管是杜青,还是青山帮,他的步伐不会停,挡在他前面的山,就算再高,他也有信心铲平。
这就是时浩东。
回到天门山住处,天已经朦朦亮了,东方隐隐可见鱼肚白,那是太阳即将出来的预兆,时浩东深信,今天必然是晴天,因为他想要它晴。
或许这是不切实际,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但他还是这么想。
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便要睡觉,忽然想起答应许晴,忙完之后打个电话给她,当下拨了许晴的电话号码,电话那边方才叫了一声,许晴就接听了电话。
“喂,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打来了。”
“我哪敢啊,大小姐你手上还握着我的卖身协议呢。”
“咯咯,你知道就最好,没什么事了吧。”
时浩东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心情,说道:“能有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
“只怕你口不对心,喂,我发张图片给你。”
“什么图片”
“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哦”
旋即就见手机提示有一条彩信,连忙点开查看,却见上面是一张非常清晰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手握一把砍刀,怒指一群人,威风凛凛,可不正是自己在新安街时的情形,不禁失笑出来,在那种场合下,她居然还能想到拍照,这女人
“你什么时候拍的”
“就在刚才拍的啊,怎么样拍得好不好”
“你拍了干什么”她难道以为砍人是在耍酷,还是在拍电影,要留下做纪念,这不是明摆着给警方证据么
“拍了观赏不行啊喂,你说将它做成海报会不会很好看我想想啊,让他们用电脑把背景换一下,然后再稍微处理一下,应该不错,比那些所谓的大明星有气质多了。”
“,大小姐你别闹了行不行,赶快收起来吧,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拿过刀子”
“就这样了,我待会儿就让公司的员工去弄,弄好了我免费送一张给你。”竟是不管时浩东的抗议,挂断了电话。
和许晴通完电话后,时浩东一觉睡到中午,然后起了床,洗漱完后,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装和白色的衬衣,打电话让时攀到自己住处来,一起去沙尖子区参加风哥的葬礼。
约莫十多分钟后,时攀就来了,打扮和时浩东差不多,加上下颚那一撇小胡子,人显得更加成熟。时浩东随即和时攀下了楼,开着保时捷去沙尖子区。
由于风哥是东帮的元老,在沙尖子区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这次的葬礼也风光得很,除了东帮在沙尖子区的成员外,东帮其他堂口的重要人物也纷纷到场。
时浩东和时攀到达殡仪馆外面时,外面已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比别人办喜事还要热闹三分。
在通报之后,步入殡仪馆,却又是里外两重天,偌大的礼堂中中,少说也有数百人,但人人着黑白色衣装,神情肃穆,使得整个礼堂犹如无人的空谷一般寂静,非常庄重。
时浩东和时攀走到灵堂前上了一炷香,家属行了一礼后,走到过道右边的座位上坐下。
不多时,罗浩然带着人进来祭拜,上了一炷香,安慰了风哥的妻子和儿子几句。风哥的妻子约莫六十岁左右,儿子也在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似乎是从事正当生意。罗浩然安慰了风哥的家属之后,纵目四望,旋即径直走到时浩东身旁坐下。
罗浩然坐下后,低声说道:“小东,今天早上杜青已经宣布加入青山帮了。”
时浩东点头道:“八爷没事吧。”
罗浩然道:“八爷这次可气得不轻,让我先来,他随后才到。”
时浩东点了一下头。
罗浩然又指着对面紧挨着风哥的儿子站着的一个五大三粗,鼻孔朝天,嘴唇奇厚的男子说道:“那个就是风哥的得力助手之一孟波,烂仔兴废了之后,就属他在沙尖子区最有威望,许多原先跟烂仔兴的小混混都转投他了。”
时浩东举目望过去,正逢孟波看过来,但见孟波眼中有一股非常强烈的敌意,显然是已经知道向八打算让时攀当沙尖子区分堂堂主的事情,当即争锋相对地瞪视过去。
半响后,孟波收回目光,搀扶着风哥的儿子招呼客人。
时浩东道:“这个孟波似乎有些能力。”
罗浩然道:“还算不差,下手非常果断,这几年连续砍了几个青山帮的人,冒了头出来,不过人却是一个大老粗,没什么头脑。时攀要当堂主,第一个不服的应该就是他。”
二人随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