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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这一次看重的女子是多么温婉贤惠的,多么端庄大气的,甚至平阳侯的这个女儿在外面的名声也是极为的温柔敦厚,简直就是有口皆碑。

若是当真是一个心机手段颇高的,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不正的女子,那段鹄就真的是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很快,段葛兮回到青雨院,段鹄又安排了身边最好的探子,他要探子用第一时间把平阳侯这个女儿的消息打探出来,这实在是他让他坐立不安了。

青雨院暂时是彻底的宁静了。

青雨院宁静了,段鹄的所有注意力都到了平阳侯府的家事中。

段葛兮便多了时间去看看夏家的人,阿诺这边也来了消息,夏霄被秦寂然安排的很好,夏霄现在很能吃苦耐劳,很是勇敢,在军营里面那么艰苦的环境夏霄都能毫咬紧牙关的坚持下来,并且不喊累,不说辛苦。

听闻夏霄的事,段葛兮也毫不吝啬的第一时间就告诉夏家的人,最欣慰的无非就是夏松,夏青总是觉得还要加强力度继续训练夏霄。

陈氏很担心夏霄的身子骨吃不吃得消,段葛兮听了后哭笑不得。

段葛兮最近是难得的悠闲。

若是说和段葛兮有关系的人,哪一个人的日子最难过,那一定是桃花楼方春阁的水仙姑娘。

自从上次段鹄来过一次以后,就毫不留情的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由于上一次段鹄来了,也给桃花楼带了了一定的轰动,所以这桃花楼里面是有那么几个人知道段水冰的真实身份,南冥夜枭知道,桃花楼的老鸨也知道。

原来老鸨还是担心的,怕段水冰会给桃花楼带来祸端,可是没有想到段鹄回家后第一件事就宣布段水冰死了。

这段水冰“死亡”的消息一散播出来,老鸨就放心了,这就说明段水冰可以被滞留在桃花楼,拼命的服侍南冥夜枭,就算是今后被南冥夜枭厌弃了,还可以服侍其他的客人,毕竟这官宦之家的小姐沦落风尘,那其中的滋味自然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

所以桃花楼的老鸨,不管怎么看段水冰都觉得是一个宝藏。

但是这其中的滋味只有段水冰自己能理解。

方春阁的初夏,繁花似锦,看起来绮丽无穷,段水冰却一脸消沉的坐在紫藤花架子的椅子下面,好似失去了魂魄一般。

自从段鹄那次走了之后,她就如此,整日消沉,现在都清瘦了不少,若不是段水冰的底子好,这样子肯定讨人厌。

可是段水冰的底子好,也经不起这样的自我作践啊。

段水冰身边的一个丫鬟有点担忧的对段水冰道:“姑娘,二爷今晚上要过来,姑娘可不能这样子去服侍爷爷肯定会不高兴的。”

丫鬟口中爷,自然是南冥夜枭。

听着丫鬟的话,段水冰是莫名的心烦,想不到当初就是为了报复幽王把自己卖了,可是现在看起来,好似把自己的一切都搭进来了。

南冥夜枭年纪大了,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老味,使得她极为不愿意服侍南冥夜枭。

可是段水冰又知道,这个男子随时可以左右她的生死,很多时候就算是她不想,可是也不得不去做。

尤其这个男子喜欢花样百出,她现在打心眼里面看见南冥夜枭就觉得恶心的很,却要故意演的很喜欢,很享受的的样子,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凌迟。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苦要疯了,这样的日子何年何月才是一个头啊。

她抬头看着头顶的花架,有点失笑道:“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丫鬟很想提示她一番,让她振作起来,这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这根本不管用。

罢了,丫鬟也无话可说的就去忙活了,段水冰看着花架子上面的花朵,看着看着就想哭,她哭诉道:“为何同样是段家的小姐,同样是段家的女子,我段水冰就落得这个下场,这老天爷实在有失公允,实在是不公平啊。”

忽然一片叶子被风吹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就好似明白了她此时的心情不好一样。

而且这叶子带着淡淡的草香,好似有牵引人的魔力,让她鬼使神差的想站起来出去走走。

是啊,在这院子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她实在是想出去看看,这外面的春天,这外面的京城风景,她好似很久都没有看过了,想的有点发慌了。

段水冰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薄纱裙,戴着一块洁白的面纱,她要去看看这外面的人和事,晚上回来的时候又要做自己十分不愿意做的事情,这就是宿命,由不得她做和不做。

京城河道两边的柳树翠意朦胧,一眼望去尽是一片绿在头顶上晃悠,而且这柳树的柳絮还没有退下去,所以到处是柳絮纷飞,看起来十分的热闹。

段水冰踩着这干净的街道,目光掠过这浓绿的柳树,满眼尽是一片哀叹。

为何,为何她明明想好好的走一条路结果就走成了这样子,她明明是想利用南冥夜枭的手来复仇的,可是南冥夜枭帮过她两次就再也不愿意得罪那些人,说是不好招惹,南冥夜枭不想帮她了,可是还霸占着她的人,让她尽全力的侍奉自己,为何现在会走上这样的道路。

若是段葛兮会不会化险为夷,若是段葛兮这样会怎么做

不知道不觉中段水冰就想到段葛兮,最近这段时间她会是不是的想起段葛兮,便逐渐的明白了,在后宅最中的女子,段葛兮是她见过最厉害的。

第356章:彼此心知肚明的算计

想到段葛兮能那么游刃有余,又想着自己现在要作弄自己的身子,段水冰的心便充满了愤怒和惆怅,不行,她得找个地方顺口气才行。

而恰好,身边就有一个石凳子,她要坐下来镇定一下,否则她会被自己的想法给逼疯的。

正当段水冰刚刚坐下来没有多久的时候,一个温纯而又熟悉的声音问问道:“这位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段水冰一抬头只见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他一身蓝色的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