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她疼得当即发出一声惨叫。
公主府外的宫女浑身一抖,然后见怪不怪的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你忘了,娘亲临走前交代过,不许咱们随便捣乱,更不许咱们偷偷跟上去。”她有把娘亲的话记在心上吗这么重要的嘱咐,她怎么忘得一干二净
“哎呀,娘亲不也说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上官玲用上官若愚曾经说过的话来反驳。
上官白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娘亲的意思,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吗”
“不是吗”她满脸茫然,“反正不管是不是啦,老哥,你到底要不要和人家一起去不去的话,人家一个人去咯。”
说着,她作势要往殿外走,只是脚下的步伐,尤为缓慢,似是在等后边有人能叫住她。
可惜的是,她这套把戏,上官白从小看到大,已经习以为常,气定神闲的将书册重新翻开,继续翻阅着,至于某个如蜗牛一般,慢吞吞蠕动的家伙,他表示,完全不在意。
反正她是绝对不敢偷偷摸摸一个人去找娘亲的。
“老哥,你真的这么狠心舍得让人家一个人离开你不怕人家在路上遭到危险,遇到山贼,遇到采花贼吗”上官玲气恼的跺着脚,嗷嗷叫着,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上官白眼观鼻鼻观心,神色仍旧冷漠,“不怕。”
采花贼什么的,碰上她,只有倒霉的份儿。
心好痛小手用力捂住胸口,似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般,身体踉跄着,背靠房门,“老哥,你肿么可以这样子你知道你这样做,让人家有多难过,有多心酸吗”
“不知。”他淡漠回应。
软的不行,上官玲又不敢来硬的,只能选择掩面飞奔,离开时,还不忘抛下一句示威的话:“人家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她蹬蹬的跑出殿宇,小小的身躯,很快便消失在院子外边。
待到脚步声离去后,上官白才无奈的将手中书册放下,“笨蛋。”
瑶池镇上,后方粮草及时运达,为了避免被南商大军埋伏,劫走粮草,护送粮草军需的将军特意兜了一个大圈子,从瑶池镇后边崎岖陡峭的山路,将粮食送到城中。
“表哥,你想和南商打持久战吗”自从那日南商大军撤离后,两国再未发生过任何战斗,隔着一座大山,相安无事的各自扎营。
没有互相挑衅,没有暗中用计对付,就像是在无形间,达成了某种平衡。
但这诡异的僵持局面,让上官若愚心里有些不安。
事反无常必有妖,谁知道那人正在盘算些什么阴谋诡计
在她心里,南宫无忧已然变身成了一个阴谋家,还是特老奸巨猾,特狡诈的那一种。
“不,朕在等。”沙千宸摇摇头,如玉般白皙清润的脸庞,闪烁着为帝者的自信。
“等啥”一个问号从她头顶上冒出。
“等联军。”两国开战,若拼得你死我活,最终得利的,唯有北海。
沙千宸这几日按兵不动,不仅是为了给大军休养生息的时间,也是为了等待,送往北海的密信回来。
想要将南商击退,最合适的方法,便是与北海联盟,两国联手,前后夹击,将南商彻底驱逐出这片土地。
“你是说你想和北海联盟”上官若愚立即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面露一丝惊讶,“那他们答应了吗”
“还未传来消息,不过,八九不离十,朕有极大把握,他们会答应。”他说得笃定,信誓旦旦。
上官若愚却面露丝丝奇怪:“这可不一定吧,万一他们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可你莫要忘记,唇亡齿寒。”沙兴若是亡国,若是被南商吞并,昔日三国鼎立的局面,将会彻底改变。
南商扩充领土后,北海想要对付,难如登天但以南宫无忧记仇的性子,必定会与风瑾墨秋后算账,北海与南商之间,必有一战。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沙千宸才有底气,把话说得这般坚决。
上官若愚顿时了然,“如果真的按你所说,那就真是太好了”
希望当真能如他所愿,发展下去。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一丝不安的情绪在凝聚。
眉心微微拢起,是他的错觉吧
沙兴国的密信,送往北海已有一段时日,但北海却迟迟没有出兵支援,风王与风瑾墨的意见向佐,因这事,在朝堂上争辩数次,互不相让,但风王到底年事已高,几次争执下来,竟有了中风的迹象。
今日,再次于朝堂上,与风瑾墨分庭力争,誓死不同意,出兵支援南商。
第655章:父亲的劝告
风瑾墨讽刺几句,谁想,风王竟两眼一翻,浑身抽搐的倒在龙椅上,似喘不上气来。
朝臣立即蜂拥而上,将他一圈圈围住,七嘴八舌的关心着帝王的身体。
独独只有风瑾墨,似一尊冰凉的雕塑,孤单站在原地,偌大的朝殿,唯有他纹丝不动,而其他人,早已凑到帝王跟前,嘘寒问暖去了。
太医及时赶到,为帝王把脉后,摇头叹息:“皇上这几日情绪大起大落,已有癫病之兆啊。”
癫病
百官吓得傻了眼,皇上的身子骨向来硬朗,方才还和太子爷大声争执,怎会忽然出现癫病的前兆
“你会不会看错了”一名大臣忍不住问道。
“老臣任太医院院首二十余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更者,事关皇上龙体,老臣怎敢妄言”太医似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很不满意有人质疑自己的医术。
大臣讪讪笑笑,退到一边,当他没问。
“送父皇回寝宫安置,其他人,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在宫里待着做什么等着父皇立遗诏吗”邪肆放荡的嗓音,在殿中响起。
文武百官见鬼似的转过头,看着下方眉眼含笑的太子殿下,心头窜起阵阵寒意。
皇上抱恙,太子爷他不仅不担心,反而还诅咒皇上
这这怎么得了
“怎么,如今孤这太子的话,竟无人应了”狭长的桃花眼,泛起淡淡冷芒。
大臣们哪儿敢和他对着干急急忙忙行礼退下,他们可不敢触怒这位连帝王也从不曾放在眼里的尊贵太子。
风瑾墨没有离宫,而是一路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