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金翅大鹏王问起来的时候,周围众强者却都是面色凝重,似乎都不觉得金翅大鹏王的话问的有问题。
相反,一个个都盯住了妖月,想要看妖月怎么回答。
而被问的那叫妖月的强者,更是脸色一红,讪讪的说道:“虽然此人展现出来了超过帝武镜四重天的力量,但是在他没有得到杀戮战甲之前,以我帝武镜七重天的修为,杀他根本易如反掌。”
“现在的话属下不好确定,他到底能发挥出来杀戮战甲几成威力。”
妖月这种强者说话,就是有艺术。
“杀不了”三个字,硬是被他翻译成了一长串。
不过众强者并不觉得他说错,都是听得暗暗点头。
那杀戮战甲的强大,确实超乎想象。
只是展露出来的一点点力量,已经凌驾于传说中的十大天器之上了。
尤其是其恐怖的防御
之前朱雀府强者疏影对慕容长风出手,结果杀戮战甲完好无损。
而慕容长风在疏影的攻击之下,也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
要知道,朱雀府的疏影,可是帝武镜八重天
以疏影的实力想要破掉这杀戮战甲的防御,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比她差了一大截的妖月想要破掉杀戮战甲,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在场这些强者见多识广,但所知道的神兵法宝,恐怕是找不出来一件能够与这杀戮战甲相比的了。
如今杀戮战甲落到沈浪的手上,妖月再自负,也不敢打包票说能宰掉沈浪的。
面对这个颇有传奇色彩的朱雀府左使,这并不是如何丢脸的事情。
更何况,沈浪手中还有不死天刀呢
虽然不知道那不死天刀到底有什么古怪,但是当初沈浪拿着这一把神兵重创大帝武境的血皇拉达奥斯,可是金翅大鹏王和鬼尊夜幽冥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估算来估算去,在场的强者对沈浪很是头疼。
明明还不到帝武镜的修为,却有如此惊天表现,这简直就是个怪胎
不过也正因为是怪胎,妖月等人才想着要乘早将其铲除了。
这样的怪胎,再发展下去,到底会变得有多恐怖,实在难以预料
而沈浪的底牌,显然不仅仅是这些
比如沈浪不受那杀戮战甲内的杀戮之气影响,这件事就让在场强者打破脑袋也想不通。
就算是他们这种程度的强者,感受到杀戮战甲之内的杀气,都是胆战心惊,难以自制。
沈浪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不仅没反应,甚至还刻意吸收过那杀戮之气
看这样子,这朱雀府新任左使,恐怕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底牌啊。
在众人深思之时,月清浅冷声说道:“此人修为进境实在太快太诡异,手中底牌定然不少,兼且狡诈如狐,心狠手辣,如今又得到了杀戮战甲,想要杀他,殊为不易。”
一群强者的脸色都变得有点难看了。
如今在这大殿当中的,虽然还不能说是各方势力的最顶尖强者,但每一个都称得上一方至尊了。
这么多强者在场,竟然为了杀一个还未到帝武镜的小子而发愁
这叫什么事
而且就连金翅大鹏王,都说出来这种长大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月清浅又说道:“杀戮战甲再强,以他现在的修为也发挥不出来太大力量,若是他单独与诸位遇上,其实还是有很大几率将其灭杀的,问题是”
“朱雀府那老太婆实在太过棘手,本王就算是有尊神刀在手,也不敢说就能从她身上占到便宜。”
“而这老太婆从头到尾,并不怎么关注血族那边的事情,却好像,非常的关注沈浪”
在场众人耸然一惊:“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这等恐怖强者如此关照”
月清浅叹了口气说道:“难道你们都没有注意到么,从他与慕容长风大战开始,那老太婆的神念,一直笼罩在沈浪周围,形成了一个完全无法渗透的防护,将我们全部隔绝在外”
妖月一愣:“这个,我一直以为她是怕我们抢夺魔神殿的杀戮战甲呢,大王的意思是她是为了保护沈浪”
月清浅轻哼一声说道:“本王与你想法一样,也以为她是不想让我们抢夺杀戮战甲。”
“但是后来,我感应到了她神念中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那杀气,直指慕容长风”
“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一次沈浪若是落败,或者有生命危险,她恐怕会第一时间出手,助沈浪击杀慕容长风”
在场一众强者,倒吸了一口冷气。
魔神殿目前到来的强者,他们只忌惮风婆婆一人,没想到这神秘的老太婆,竟然对沈浪如此照顾
在上一次的时候,月清浅就说过此事了。
如今看来,金翅大鹏王的猜测,果然不错
有这老太婆护着,瘟疫之地内,谁能找到机会杀掉沈浪
若是真对沈浪出手,恐怕立刻就会把那神秘的风婆婆给直接吸引过来
此时,剑宗一位长须飘飘的强者说道:“此间事了,需好好调查一下沈浪的背景和来历。”
“但是在这瘟疫之地,沈浪有那老怪物照应着,我们恐怕也难伤其分毫”
“我等来此,首要之事是要找到永恒之树,并将血族驱逐出去。”
“若因为沈浪,而与魔神殿大打出手,反而会让血族渔翁得利。我赞同月王的话,暂时不要去招惹沈浪,以免横生枝节。”
众人对视一眼,都是微微一点头。
杀沈浪的计划,再一次被搁浅。
沈浪可不知道,自己已经好几次被这边强者盯上了。
若不是因为风婆婆,恐怕“杀沈浪计划”,都已经成型了
瘟疫之地正东面,最边缘,是一座巍峨高山。
名字唤作“翠霞山”。
朱雀府的人,正是驻扎在翠霞山上。
此刻的翠霞山笼罩在夜色当中,周遭的死亡之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排斥开来,让得这翠霞山仿佛流荡着一种神圣的意味。
月光之下,可以清楚的瞧见,翠霞山的山顶,仿佛是被一把利剑给削掉了,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