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个婚礼不简单,可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严重到要拼命,一想到他会有危险,她就更不要离开他。
“可是我怕。”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紧张、在乎“老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样,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是死也不可能拿我们的婚礼做诱饵,让你牵涉在危险之中。”
他眸底有着祈求。
“老婆,答应我先和宋毅彻离开好不好我保证我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你身边。”
司琪年龄虽然不大,可这么多年的逆境已经磨练出了她沉着冷静的性格,相对刚才的担心害怕,此时她显然冷静的许多,更明白苏炎澈的决定是对的,她在只会让他分心,会成为对方要挟他的软肋,只有她走了,他才能安心。
“很危险吗”
这话一出,苏炎澈明白,她妥协了。
柔柔一笑。
“不危险,只要你离开了,一切就还在我的撑控中。”
“现在你安排人送我离开不行吗为什么要我跟着宋毅彻走”
说她凉薄也好,心狠也好,现在她真的不想见宋毅彻,因为她真的没脸再见他。
她不愿跟着宋毅彻走他当然高兴,可还是柔着。
“乖乖听话,这个时候,只有他才会全心全意保护你。”
因为他和我一样爱惨了你,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他相信宋毅彻宁愿舍弃自己也会保全她。
不过,后面这话苏炎澈放在了心里,他知道她心里对宋毅彻的愧疚到底有多深。
司琪担忧的小脸也暗了下来,她没再对这个话题纠结,而是紧紧的盯着苏炎澈问。
“那我在哪里等你”
“我会去宋家找你。”
“好。”她轻声应着,紧紧的抱着他“我等你。”
梦幻奢华的礼堂中,坐着不少身着华服,气质卓越的年轻人,当然也有着一些上了年纪却依旧精神矍铄的长辈。
司仪一阵慷慨激昂的祝福语之后,终于进入了主题,他大声的说到。
“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厚重的欧式雕花门打开,苏炎澈与司琪早已经站立在门口。
看着礼堂里坐着的众人,司琪多少有些紧张,挽着苏炎澈的手紧了几分。
面对众人时,苏炎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冷酷。
暗暗的拍了拍司琪的手背,用着只有俩人听到声音说到。
“记得跟宋毅彻离开。”
司琪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随着悠扬、庄严、圣洁的结婚进行曲传来之时,她已经随着苏炎澈的脚步步入礼堂。
踩着脚下由玫瑰铺成的花瓣路,司琪心情异常的沉重,眼前这极致奢华的礼堂她无心欣赏,一心只系着此刻挽着他站在神父面前的男人。
随着他站定的脚步,她也停下。
结婚进行曲落幕,此刻礼堂静声一片。
只见神父正了正身子,站在宣誓台前他庄严的宣布着。
“今天我们齐聚,在上帝和来宾的面前,是为了苏炎澈与司琪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这是上帝从创世起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因此,不可随意进入,而要恭敬、严肃。”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话落,神父看向苏炎澈,他问。
“新郎,苏炎澈,你愿意娶新娘司琪为妻吗”
苏炎澈柔情的看了一眼司琪,随后又看向神父,坚定的回。
“是的,我愿意。”
“无论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围节庄弟。
是的,我愿意,简单的五个字,却足矣让司琪激动到热泪盈眶,她以为她再没有心思参加这场婚礼,可是当神父问起他的时候,他的坚定,他的眼神,让她摒弃了一切顾虑,她收回了忐忑不定的心,此刻,她只愿沉迷这刻。
沉迷她的婚礼,只属于她和苏炎澈的婚礼,不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要把这个仪式走完。
她也要亲口告诉所有人,她愿意,她愿意做苏炎澈的妻子。
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到神父看向了她。他问。
“新娘,司琪,你愿意嫁给新郎苏炎澈为妻吗”
司琪平稳了下内心激动的情绪,正要开口回答说,是的,我愿意。
可是却有一个人帮她回答了。
那是一道清冷陌生又似熟悉的声音。
“她不愿意。”
、第一百一三章琪琪,跟我走
原本安静的礼堂在这一声后,便乱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向那道站起的白色身影。
司琪一开始挽着苏炎澈进礼堂的时候就没有看向宾客席,因为她怕看到那个让她愧疚的他。
虽然知道早晚都是要面对的,可是这一刻她真希望婚礼能照常举行下去,她真的想回答那声我愿意。
可是
偏转身,她向所有人一样朝站立在礼堂里的他看去。
他依旧还是一身白色西装。体型好像比三年前要瘦了一些,可他依然儒雅温润,俊逸好看,气宇轩昂,彷佛三年的时间没有在他身上刻下印记,他还是他。最初的他。
而她,却不再是最初的她。
四目相对,一个深情,一个愧疚。
宋毅彻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做梦都盼着见到的女人今天终于见到了,更没想到的是在她和别的男人的婚礼上相见。
这种痛,他彷佛有些承受不住,他用生命爱着的女人,今天就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他。
他想问,还有什么比这更痛。
尤其是看到她一袭白纱,深情注视别的男人的眼神,还有此刻看着他除了愧疚之外,再无一丝柔情爱慕的眼神。
宋毅彻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发疯的情绪,他星眸有些湿红。
可看着她的眼神,依旧如初,还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柔宠,那样的深情。
他朝宣誓台上同样泪流满面的她伸出了手。
哽着声音到。
“琪琪,跟我走。”
没有再比这句话更有杀伤力,不论是对宾客而言,还是那司琪来说。
当然。此时宾客们的骚动早已成了陪衬,所有的焦点都在三个主角身上。
司琪难过的泪水流的更多,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这么残忍。不要他来面对她的婚礼,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躲他一辈子,可是,那都是如果,眼前他真实的就在这里,在她的眼前,在她的婚礼上。
还是以抢婚者的身份。
不可否认,当看到他的那一刻,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他眼眶湿润的那一刻,他说话带着哽声的那一刻。
她真的心痛了,好心痛,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