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敢动一动
杜宝山的冷汗立刻冒了出来,他实在没有想到,申小军竟然还藏着铁家伙
申小军梭着眼,一直走到杜宝山的身前,左手用手狗指着杜宝山的脑袋,和他冷冷相视
“申小军”杜宝山张嘴还想说点硬气的话,他知道申小军不敢开枪。
不过,没等他说完,申小军的右拳猛地砸在了杜宝山的眼窝上把杜宝山砸的一个趔趄,疼的双手捂眼,弓起了腰。
杜宝林和杨继勇吓得根本不敢动一动,话也不敢说。
不过,杜宝山却实在硬气,硬撑着站起来,张嘴就骂:“申小军,我草你妈你今天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申小军飞起一脚,把杜宝山踹翻在地上,又狠狠的一脚跺在杜宝山的小腿骨上
杜宝山发出一声钻心的惨叫,就这一下,他的小腿骨最少是骨折了
杜宝林和杨继勇吓得都一哆嗦,但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动。
申小军又慢慢的走到了杨继勇的身边,伸手在杨继勇白胖的脸上拍了拍,问道:“宇哥在哪里”
“在在”
杨继勇已经有点懵了他忘记了本来就是来带申小军去见宇哥的,现在惊慌之间,竟然不敢突露宇哥的消息,他害怕宇哥会找他算账
“宇哥在红鹰毛巾厂等你呢”杜宝林总算还有一点胆色,冲申小军叫道。
“宇哥为什么找我”申小军又问道。
“你自己去了不就知道了”杜宝林梗着脖子说道。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开口就容易多了
申小军走到杜宝林身边,又一脚把杜宝林踹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70章劫后余生
申小军赶到了红鹰毛巾厂,却没有见到王宇。从一个还待在那里的小兄弟嘴里得知,王宇带着人去了兴园澡堂子里找杨庆方去了已经走了二三十分钟了。
申小军没做任何考虑,立刻从车棚里推了一辆没上锁的自行车,朝着兴园澡堂子飞驰而去。
一辆苏联产的砖红色拉达小车,两辆黄色大发面包车,浩浩荡荡的开到了兴园澡堂子门口。
王宇当先从拉达上下来,带着一行十几个人,拿着各种钢管、卡簧、砍刀冲进了澡堂子。
杨宁和吴文栋也在其中,两人十分兴奋,这是他们第一次跟着社会大哥干活。
还是下午上班时间,澡堂子里没有几个人在洗澡。
十几个人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杨庆方。
杨宁和吴文栋面面相觑,心想难道杨庆方已经走了他们两个也是听到王宇要找杨庆方的消息之后,脑子一热,就来报信,完全没有去想,杨庆方和申小军可能早就离开这里了。
“人呢”王宇瞪着眼朝杨宁和吴文栋咆哮
杨宁和吴文栋吓得不敢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粗壮的声音:“谁他妈在里面呢给我滚出来”
王宇掀开帆布帘子,当先走了出来,看到了铁塔一般的周铁雄,还是那副穿着,光着上身,一条泛黄的军裤,塑料凉鞋,手里一把五连发猎枪。
看到周铁雄,王宇明显的一愣,愕然道:“黑熊你是周铁雄”
“草王宇吧你小子现在真是没大没小,敢叫我的外号啦”周铁雄大大咧咧的说道。
“呵呵,雄哥,真是你你啥时候放出来了怎么也没跟兄弟说声,给你接接风”王宇勉强挤出笑容,说道。
“我才放出来没多久。妈的,在大西北关了这些年,社会真他妈变样了。王宇,你现在混得不错啊这都是你的兄弟成社会大哥了呗”
“呵呵,雄哥真会开玩笑。”王宇走上前,给周铁雄上了一根中华,并且帮他点上,说道,“雄哥,在你这种前辈前面,我敢称什么大哥,都是瞎混。雄哥,这个澡堂子是你的”
周铁雄吐了口烟圈,点点头:“是我兄弟的,他最近去南方了,让我替他看几天。怎么了这是,你带着这么多人来,钢管砍刀的,砸场子啊”
“呵呵,我咋敢砸雄哥的场子。雄哥,是这么回事,我这两个小兄弟昨天被人在这里给打了,我是他们大哥,替他们找找场子。雄哥,那个人还在这里吗”王宇没说实话。
周铁雄也认出了杨宁和吴文栋,问道:“王宇,这两个小子是你兄弟”
“嗯,咋啦”
“嘿,那我看你也混的不怎么样”周铁雄撇嘴道。
“雄哥是啥意思”
“这两个小子不但打架笨的厉害,脑子也他妈不好使。你说你都收点这样的小兄弟,能混的好吗”
王宇心里十分焦急,但还不得不在周铁雄面前忍着点。周铁雄威名赫赫,当年没抓进去之前,在东江市没有对手,而且软硬不吃,真敢杀人。
现在又在大西边蹲了这么多年,性子肯定更恶了他手里握着这把五连发,绝对不是吓人玩的。
“雄哥,到底那个人还在不在这里啊”王宇又问道。
“早他妈走了”周铁雄说道,“昨天晚上,他们在这里打完架,我就把他们全轰走了一棒子小混混,敢在我这里闹事,要是搁在当年,我把他们全给砸趴下”
“走了”王宇十分失望。
“不走我还留他们喝酒啊”
“嗯。”王宇失望的说道,“那真是不好意思,雄哥。”
王宇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崽子昨天晚上在这里跟杨庆方打架,居然现在还认为他们在这里,真是他妈的没有脑子还当这里是旅馆啊
而且,王宇也知道申小军早已经去医院看他姐夫了,那么杨庆方肯定也跟他一块走了。
“我给你说,王宇,你就收点这样的逼崽子当小弟,早晚得折在他们手里。”周铁雄一副老大哥的样子教训道。
杨宁的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这一会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竟然跟周铁雄对骂道:“草你说谁逼崽子呢”
王宇怒火中烧,反手一巴掌扇在杨宁的脸上,一道血线立刻从杨宁的嘴角崩出来
“你个傻逼怎么跟雄哥说话呢”
“宇哥”杨宁握着已经肿胀的左脸,讪讪的站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