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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漫社团是裴姝怡自己一个人在大一下班学期创建的,因为大学里各种社团泛滥的缘故,再加上裴姝怡的要求太高,因此直到现在,社团里算上她也就只有五个人,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参与全校的大规模圣诞晚会,其他四个人为此都很努力。

除了裴姝怡这个团长,其他四个人分别来自不同的年级、不同系、不同专业,但相同的是这两男两女都是才华横溢,在校园里算是风云人物,从进来开始就保证服从裴姝怡的领导和管理,这两年几人也是相处融洽。

开完会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裴姝怡跟几个人一起走去礼堂,准备排练。

“姝怡,你感冒了”路上其他三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森优和裴姝怡并肩,温柔低沉地问着裴姝怡。

他是东京人,家庭条件不错,二十岁目前读大三,和另外一个大四的英国男留学生同是d的校草,平日里对裴姝怡关怀备至,此刻见裴姝怡穿着单薄,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裴姝怡的肩上。

裴姝怡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开口要道谢,却是打了一个喷嚏。

森优见状皱起好看的眉宇,一张脸在晕黄的路灯下越发柔和,用日语让裴姝怡去医务室看看,再回家休息。

裴姝怡拢着肩上的外套,说谎告诉森优她吃过药了,没什么大碍。

她说话时鼻音很重,但还是闻到了森优外套上淡淡的薄荷清香,如森优带给人的感觉一样舒适,只是裴姝怡心里有裴廷清,和其他任何异性仅限于朋友,没有暧昧和暗示。

森优抿了抿唇,在裴姝怡继续往前走时,他顿下脚步,一只手掌放在裴姝怡的肩上,用生涩的中文叫了裴姝怡的名字,“姝怡。”

“嗯”裴姝怡回头看向森优。

周围生长着树木,白雪皑皑寂静无声,路灯下森优穿着白色的针织衫,身形挺拔瘦削。

他低头凝视着裴姝怡,墨色的发线遮挡着眉毛,一张脸陷在阴影里,却依然掩盖不了他漆黑眼底的灼热,那只手掌慢慢地移到裴姝怡的后颈,紧接着他闭上眼凑过来。

近距离内,裴姝怡看到他眼睑上闪动的睫毛,特别长又浓密,这让她忽然想起几年前裴廷清少年时的模样,心忽地绞痛。

裴姝怡平静地往后退出一步,要跟森优说明白自己不想破坏这份友谊时,手机在这时响起来。

打电话给她的是昨天那个责任编辑,说是如果她有时间的话,希望她现在去一趟青竹社,跟她谈谈漫画稿子。

稍后再来。

第196章内乱2

裴廷清还是赶去了宁怜梦的病房,宁怜梦的父母和大哥,以及几个叔叔和姑姑都过来了,加起来有九个人,为了女儿生孩子的事,这阵仗确实不小,而再对比裴姝怡,产房外不仅没有父母、公婆,连身为裴姝怡的男人,他都做不到在最关键的时刻陪伴在裴姝怡的身边。

“酒吧里吵,我没有听见,后来手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裴姝怡面不改色地说。

不管是对裴廷清,还是霍惠媛和其他人,她从第一个谎言到如今各种谎言,已经不用经过大脑就可以顺溜地说出来。

于是下一秒钟,裴廷清说出这样一句话,“姝怡,你现在连大哥都要欺骗了。”

他知道裴姝怡肯定又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只是以往她不开心了,都会直接写在脸上,而他宁愿她发脾气,如今这个样子,反倒让他心里更堵得慌。

裴姝怡还是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试图找出那么一颗星星来,闻言她叹息一样说:“是啊,人都会变。从大哥对我,我对大哥都不再是兄妹之情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再纯粹了。大哥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有时候我很怀念最初的那两年时光。”

电话这边裴廷清紧抿着薄唇,“爱人和亲人本来就不一样,我虽然也怀念那个时候的你,但我更爱如今身为我女人的你,难道你不是像我这样的想法吗”

裴姝怡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外面传来敲门声,裴姝怡平静地对裴廷清说:“我喝了些酒,心情不太好,不用在意我刚刚说的话。大伯母给我送汤过来了,就先这样,待会我也要睡觉了。”

裴廷清想说待会等霍惠媛走了再打给裴姝怡,但裴姝怡显然没有再跟他说下去的兴致,他的左手攥起拳头,心像被扎进去钢针一样痛,但语气里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温柔低沉,“好,既然喝酒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回去。”

“嗯。”

裴姝怡觉得自己还真是又别扭又矫情,分明也是那么想念大哥,也是那么想和大哥说话,表面上却故作冷淡。

裴姝怡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去把门打开,“大伯母。”

“还没有洗澡”霍惠媛无奈地嗔了裴姝怡一眼,端着醒酒汤进来,坐在裴姝怡的对面看着裴姝怡喝汤。

整个过程里霍惠媛一句话也没有说,凝视着裴姝怡的目光复杂又深沉,等到裴姝怡喝完,霍惠媛又叮嘱裴姝怡早点休息,她就关上门离开了。

裴姝怡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自从分清楚对裴廷清的感情后,她越来越爱胡思乱想、患得患失,只要大哥不在身边,她就特别没有安全感。

她侧躺在被子里,手中握着手机,也知道只要她发个短信过去,裴廷清无论多晚都会陪她,但她还是没有发。

有时候依赖是一种可怕的习惯。

而这边裴廷清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他则靠坐在床头抽烟,他很想裴姝怡,但裴姝怡大概睡了,并且不愿意理他,他不想打扰她,那么害怕被她讨厌。

他表面强势霸道,好像掌控主导着这段感情,事实上心里却一点也不清楚裴姝怡对他有多少喜欢,又能喜欢他多长时间。

有些爱情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变淡,直到不再爱了。

他怕裴姝怡对他就是如此。

这天晚上两个人各自想着对方,也都失眠了。

蔚承树送杜诗娴回杜家的途中,杜诗娴让司机在一条马路上停下来,她打开车门下去,然后让蔚承树回去。

蔚承树见状也跟着下去,皱着眉头对杜诗娴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不用。”杜诗娴委婉地拒绝了,“正因为很晚了,被一个男生送回家,我还喝了那么多酒,这不是让人误会吗”

蔚承树听了这话,心口猛然一阵抽痛,霓虹灯火下他凝视着杜诗娴,目光里头透着一种无奈,“诗娴,我觉得至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毕竟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