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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中年男子就是来到了庄园最里处的一间厢房,之前一直都是横冲直撞的他,这次却是恭恭敬敬地停在了房门外,在房门外的两名健壮的侍卫也没有立刻给他让路,而是先躬身一礼,随即依旧挡在房门外。只听得中年男子抬起头,正要开口说话,从房内却是突然传来了一把幽幽的声音:“是元义吧进来再说”

有了这把声音,那堵在房门前的两名侍卫立马就是让开了路,而中年男子则是先躬身一礼,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进这厢房,就能闻到厢房内所弥漫的浓浓的药味,中年男子闻到这药味之后,也是眉头不由得一皱,但很快又是恢复了常色,冲着厢房内侧所悬挂的一排垂帘就是躬身抱拳一礼,说道:“弟子拜见师尊”

“嗯”从垂帘内传来一声回应,过了片刻之后,之前那把声音才是幽幽响起:“元义,此次前往荆州的事情做得如何了”

“回禀师尊”中年男子始终勾着个腰,没有抬起身的意思,而是就保持这个姿势回答道:“弟子已经召集了荆州地区的信徒、弟子约十万余人,如今全都交给了曼成师弟加以训练,相信等到明年甲子之时,完全能够派得上用场”

“嗯做得好众弟子当中,就以你的能力最强,不愧为众弟子的楷范我收你为大弟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垂帘后面响起了一声赞扬,不过很快,那声音语调一转,说道:“本来我们的计划是在明年秋天动手,可现在计划有变,我们必须马上动手才行”

“呃”听得这话,中年男子也是不由得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就是抬起身子,看着垂帘急忙说道:“师尊不可啊如今天下三十六方信徒、弟子尚未召集齐全,粮草、人马、兵器也都尚在筹备,若是现在动手,只怕对计划不利弟子以为,还请师尊再等候几日,至少也要让弟子前往洛阳联络那几个内应,以便及时控制洛阳,方才大善啊”

“唉”中年男子的话音刚落,垂帘内就是传来了一把叹息声,紧接着,就听得垂帘内的人说道:“为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太平道内出现了叛徒,将我们的计划尽数告诉了朝廷如今朝廷已经开始彻查此事,洛阳传来消息,那几个内应已经尽数被朝廷拿下若是不尽快动手,只怕等不到来年,我们太平道的信徒和弟子就会全部死于朝廷狗官之手”

“啊”中年男子从一开始就一直表现得十分冷静,可当他听完这话之后,那是再也无法冷静,脸色大变,那一直含着笑意的双目也是闪过了一道寒光,大声喊道:“怎么会这样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背叛太平道”

“神上使”眼看着中年男子情绪失控,从左右两边突然响起了数把呼喝之声:“请慎言大贤良师面前不可造次”

“啊”被这一提醒,中年男子立马就是反应过来,慌忙对着垂帘就是躬身说道:“弟子失态,请师尊责罚”

“不妨事不妨事我也知你是无心”垂帘内的声音由始至终都是如此空幽,紧接着,又是继续说道:“这次也亏得你之前所策反的一名内应将消息传出来,要不然,我们说不定还不知道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到时候被朝廷打一个措手不及,那才真的危险了背叛太平道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师弟,唐周”

“什么竟然是二师弟”中年男子听得最后一句话,差点又失控了,不过总算是强忍住心中的惊愕,问道:“师尊,怎么会是二师弟他不是被师尊派到幽州去了吗怎么会突然背叛”

显然中年男子还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答案,而垂帘内的人又是一声长叹,继续说道:“其实此事我也有责任,唐周此人贪生怕死,又好高骛远,当年我收他为弟子,也只是看在他父母当年于我有恩的情面上。后来我见他实在没有什么才能,为避免他弄出祸事,才将他派到幽州去。却不曾想,他竟然在幽州被官兵给擒下了,如今他已经将他所知道的机密全都供了出去,使得我太平道危在旦夕现在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冷静下来的中年男子此刻也是双手紧握拳头,脸上满是怒火,深吸了两口气,总算是将眼中的杀意强按了下去,沉声喝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唐周既然敢背叛师尊,那就该死弟子这就派人去将这该死的叛徒杀了,为师尊清理门户”

对于中年男子的说法,垂帘内人却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依旧是幽幽地说道:“此事不急,所幸你还没有去洛阳,有你在,我太平道的计划就有成功的希望如今大事在即,你立刻去联络三小方,准备同时举事务必要在朝廷作出应对措施之前,攻占天下各地官府”

“谨遵师尊之命”中年男子双手抱拳,躬身一礼,沉声喝了一句,对于垂帘内那人的命令,中年男子一向是无条件遵从。

“还有一件事,我要你亲自去办”紧接着,垂帘内人又是说道:“唐周是在幽州被擒的,不管唐周如何,他毕竟是我的二弟子,他在幽州被擒,对于天下三十六方信徒弟子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好的信号特别是幽州,幽州广阳一方本就是小方,程远志此人虽然有些能力,但气量太小,不足以成大事所以这广阳一方的事宜,最好还是换一个人去主持为上,那程远志正好是你的记名弟子,这个人选,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请师尊放心弟子这就赶往幽州,定不会让幽州之事有任何变化”中年男子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是应下了这个任务,紧接着,中年男子就是对着垂帘躬身一礼,沉声喝道:“事不宜迟,弟子这就告退赶往幽州还请师尊保重身体”

说完,中年男子头也不回地就是离开了厢房,等他跨出房门,那守在房门的两名侍卫立马就是将房门合上,生怕有什么冷风钻进房内。而等到中年男子走后过了片刻,从垂帘内又是响起了那幽幽的声音:“马元义此去幽州,这荆州和扬州的人马该如何处理”

“大哥”另一把声音突然响起,却是刚刚呵斥中年男子的那两个声音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