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的妹妹,她是绝不可能做这种勾引别人老公的事的这种败坏名声的事,一定不可能是安夏做的
“小浅”顾南城见左浅大步朝楼梯那边走,他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担心的看着她,“你现在上去,大哥会很难堪。”
左浅回头看着顾南城,她抬手指着楼上,摇着头问顾南城,“刚刚爸说里面那个人是安夏,你信么我不相信那一定不是安夏,一定不是她”左浅甩开顾南城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走
苏宏泰一声怒吼之后下楼来,正好在楼梯上碰见了左浅
他愤怒的眸光在看见左浅那一刻,瞬间转化成愧疚和不安,他因为自己的儿子跟别的女人上床而对左浅这个儿媳妇心存愧疚,同样的,他也对儿子和儿媳妇的婚姻心存不安。他家儿子孤单了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他不能让儿子的婚姻就这么葬送了
苏宏泰慌忙抓住往楼上冲的左浅,站在上一级台阶上挡住她的去路,紧张的解释,“小浅你不要着急,你先静下心在客厅里等一会儿,咱们都耐心的等少白起床了听他怎么解释,好吗”
他知道,任何女人都无法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别人上床,如果这个时候让左浅看见苏少白和安夏赤身的躺在一起,那么以后即使她原谅了苏少白,这一幕恶心的画面也会成为她心底一辈子的疙瘩,怎么都解不开。因此苏宏泰说什么也要拦着左浅,他不允许左浅上去看见那满地女人衣裳的一幕
“爸,您让我上去”
左浅摇头紧咬着下唇盯着苏宏泰,她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确认那个女人是不是安夏
那么听话的女孩儿,明知道苏少白是她的丈夫,安夏怎么可能会主动到苏家来勾引她的丈夫她不是吃醋,她也不嫉妒,她心里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火,如果不看见安夏,她会被自己的心火烧死的
“小浅,听爸爸一句话,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相,你不要冲动,听话,等少白下来给你解释好不好”苏宏泰急得满额头都是汗,他看得出来苏少白有多在乎左浅,如果现在左浅看见了那一幕执意要离婚的话,他的儿子估计就废了半条命了
“小城,快,拦着你嫂子”苏宏泰怕自己一个人拦不住左浅,又焦急的将目光落在了客厅站着的顾南城身上。
左浅闯不过苏宏泰这一关,听见苏宏泰叫顾南城,她又急又恼的回头看着顾南城,百般无奈的握了握手指
顾南城看了一眼急切的苏宏泰,然后看着左浅那无奈无助的目光,他心疼的皱了皱眉,薄唇微启,“爸,安夏是嫂子的妹妹。”
“”
顾南城一句话,让苏宏泰整个人如同石雕一样僵在了楼梯上他呆呆的望着左浅,刚刚顾南城说,安夏是左浅的妹妹
这么说来,苏少白跟安夏的事左浅绝对不会容忍了
左浅见苏宏泰呆住了,她感激的看了眼顾南城,然后趁机从苏宏泰身边大步跑上楼去
顾南城微微眯了眯眼,她想去看,就让她去看吧某些人的心机藏得太深,装出一副单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如果左浅不亲眼看见某人那阴暗丑陋的一面,也许她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看不清某些人的真实面目
左浅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安夏已经在洗手间里穿衣裳了,卧室里只剩下苏少白一个人。
他万分痛苦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对他而言,从醒来那一刻他就好像掉进了一个噩梦里,他明明什么事都没做过,却不明不白的跟一个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还被自己的父亲亲眼撞了个正着
他难以想象,今后他要怎么面对“一夜情”这三个字
光是回想起安夏躺在他身边那赤裸的肩头都足够让他恶心半辈子
当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走入房间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想到,却看见了这个时候最不应该看见的人
“小小浅”
苏少白张大嘴巴震惊的望着走进房间里的左浅,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来,他的眸子缓缓紧缩,眸中一片阴翳,仿佛逼向自己的是提前到来的世界末日一般
一种莫名的慌乱夹杂着一丝绝望从他心底滋生,渐渐入侵了他的神经。他原本就不在她心里,现在又发生了这件事,恐怕他更会被她彻底打入死牢,永远不再接受他了吧
“安夏她”
左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脚步停在距离床三米远的地方,盯着苏少白的脸。她看得见他脸上的痛苦和眸子里的绝望,可是这种时候她无暇问候他,她只想知道安夏在哪儿
苏少白盯着左浅的脸,缓缓侧眸看向洗手间,抿紧唇片一个字都不说
左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洗手间的门紧紧关着,里面传出轻微的布料摩擦声,显然有人在里面穿衣服。
左浅没有走向洗手间,她安静的站在原地,紧紧盯着门。他们一个不问发生了什么,一个不解释他什么都没做,两个人都盯着门口,同样的抿着唇谁也不说话。
这种诡异的静谧中,左浅只觉得心痛,而苏少白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听到了心底破碎的声音。
面对他跟别的女人貌似出轨的画面,她竟然什么也不问,这种时候了她关心的只是她的妹妹安夏而已,她不仅不问他什么,甚至都看不见一丝愤怒苏少白闭上眼睛冷漠的笑了,幽暗的瞳孔下隐藏着他的心碎。
如果就连他跟别的女人“上床”她都不嫉妒,不生气,那么他还能做什么事情来让她产生情绪如果一个女人对他什么情绪都没有了,他还奢望什么爱情
“陈叔,我起床了。”
苏少白冷漠的拿起手机拨通了佣人的号码,口气出奇的淡漠。
左浅闻声侧眸看着苏少白,她知道,他因为瘫痪的缘故,每天早上起床都需要佣人将轮椅推到他床前,然后推着他到二楼的特制电梯那边带他下楼。她微微眯了眯眼,他现在准备起床下楼了么
苏少白将手机扔在床头,淡漠一眼瞥向正在看着他的左浅,他一个字也没说,用双肘撑着身体坐起来,然后就像陌生人一样拿起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的穿,彻底无视了左浅。
其实她明白,他的冷漠无非是想隐藏他深深地心痛罢了。
缓缓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左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她倚着雪白的墙壁,听着里面穿衣的声音,心底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安夏的背叛,苏少白的心痛,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事真是可笑,就像一场闹剧一样,让她恍惚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佣人大叔很速度的上楼了,他看见门口站着的左浅,不由有些惊讶,既然少夫人在这儿,为什么少爷还要他来呢而且,为什么少夫人站在门口不进去这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作为一个佣人,大叔很识趣的什么事情也不问,只是经过左浅身边时他特意停下脚步噙着微笑问候了一声左浅,“少夫人您早。”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