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暗地里,君清婉却利用正妃大印,开始清理南王府中柳纤云、蒋梦和冷墨的暗桩。
她行事的速度雷厉风行,短短一个多月内,近百名暗桩或杀或调职或辞退,栖霞宫的侍从被换掉大半,整个南王府内也安插了许多她的眼线。
如此一来,蒋梦在南王府的一番苦心经营就毁于一旦,而蒋梦和冷墨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自然更对君清婉恨之入骨。
栖霞宫内发生如此大的人事变动,稍有头脑的下人都猜到,历经瑶池毒蛇案后,南王妃对身边人产生了怀疑,因而开始清理门户。
于是,下人们都谨言慎行,对君清婉毕恭毕敬,唯恐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脑袋就搬了家。
见状,君清婉非常满意,倒也不必费心管理下人,转而继续绣那幅百鸟朝凤图。
日子一天天滑过,在太后寿辰前夕,君清婉终于将绣品百鸟朝凤图完成。
紧接着,就如原著中的剧情发展一样,在某天下午,锁在宝箱中的百鸟朝凤图不翼而飞。
君清婉命人好一阵搜寻,可是到最后,半点线索也没有查到。
为此,君清婉佯装勃然大怒,当场将看守宝箱的曾毅乱棍打死,以惩罚他的失职。
见自己的死士曾毅惨死,蒋梦心痛得似要滴血,但为顾全大局,她只能含恨将这笔账记在心中。
冷墨见识了君清婉的种种雷霆手段,不由对她刮目相看,以至于心生不安,不得不半夜里约见柳纤云。
月色如醉,园中花木被风吹过,稀疏的暗影倒映在地面上,细细长长,轻微晃动。
冷墨等候在假山前,只等了片刻功夫,就见柳纤云从碎石小道上匆匆赶来。
“大哥,你深夜约我相见,可是有什么急事”柳纤云焦急地走到冷墨身旁。
冷墨眼中闪过复杂光芒,道:“最近君清婉大刀阔斧地清理门户,我觉得她可能察觉到什么了,我担心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
“大哥多虑了,”柳纤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们行事向来谨慎,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君清婉又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身份”
冷墨沉声道:“但你好好想想,我们安插在南王府的暗桩,绝大部分都被君清婉清除,这不可能是巧合。”
柳纤云冷哼一声:“那贱人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大哥你无需担心,只需再忍耐几日,待到太后寿辰当日,我定要好好收拾那贱人”
冷墨微蹙眉心,叹道:“我正是为你担心,依我看,你还是不要将君清婉的绣品献给太后,我担心其中有诈。”
“大哥你杞人忧天了,”柳纤云安抚冷墨道,“君清婉曾派人调查好几日,也没查到任何线索,最后她甚至气得将曾毅杖毙,这就说明,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偷走了百鸟朝凤图。”
“虽然一切看起来很顺利,但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冷墨若有所思道,“据我观察,君清婉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
月光下,冷墨坚毅硬朗的侧脸,仿若刀雕斧凿,近在咫尺。柳纤云望着冷墨那双深邃清冷的黑眸,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大哥,别担心,”柳纤云信心十足地说道,“这次我一定能成功,一定能让太后相信我的说辞。”
冷墨长叹一口气,低声道:“上次给君清婉下媚香之前,你也说一定能成功,可是结果如何结果是你和二妹不仅没得逞,反而害了雅静,难道你们还不吸取教训吗”
顿了顿,正色道:“你回宫之后,马上将那幅绣品烧掉,重新为太后准备一份寿礼。”
柳纤云撅起小嘴,不满道:“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个法子”
冷墨蓦地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照我的话做,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柳纤云沉默许久,终是无奈道:“好吧,我听你的。”
冷墨这才放下心来,嘴角微微上扬:“回去吧,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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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如流水,很快便到了太后的寿辰。
这一日清晨,天气晴好,皇宫中一派喜庆欢腾的景象,处处张灯结彩,人潮汹涌,欢声笑语不断。
众人全都早早入座,面前的红木嵌理石桌案上,均摆放着甜软可口的糕点,五彩缤纷的果盘,一只白玉小酒杯,以及一只青花瓷茶盅。
作者有话要说:年终了,希望上学的亲们期末考能考个好成绩,上班的亲们年终奖翻倍
、厚颜无耻
丝竹管乐声渐起时,时不时便有身着彩裙的宫女,前来添茶斟酒,或端上各种珍馐美馔,好像美丽的花蝴蝶般,翩跹穿梭在各个座位之间。
如今时辰还早,寿宴尚未开始,众人均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说地。
见太后还未入席,君清婉转转眼珠,走到龙椅旁,拽住君子衿的衣袖轻轻摇晃,撒娇道:“大皇兄,我要跟你一起坐,我要坐在你旁边。”
并非君清婉孩子气,事实上原著中的君清婉就是这样,在君子衿面前特别孩子气,天真而放肆。
从小到大,她就好像君子衿的小尾巴一样,整日缠着他,没完没了地向他撒娇耍赖,完全没有男女间应有的避讳和顾虑,而旁人也见惯不惊,多年来早已习惯她和君子衿的相处模式。
为避免被君子衿发现自己不是原来的君清婉,君清婉如今可谓是小心翼翼,一个劲儿地模仿原主的言行举止。
当然了,其中也不乏她真的想向君子衿撒娇的因素在里面,毕竟君子衿是她必须与之xxoo的男配之一,她打算先给他打点预防针,为自己将来色诱他做点铺垫,以免到时色诱得过于突然而吓到美男,那可就不太好了,嘿嘿嘿
见君清婉还是像小时候那般依赖自己,君子衿笑了笑,道:“这样吧,你先跟南王知会一声,征求他的同意后,再坐到朕身边来。”
“好”君清婉雀跃欢呼,一溜烟地跑到南王跟前说了几句话,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笑嘻嘻地坐到君子衿右侧,毫不客气地占据皇后的座位。
前任皇后林姗姗已于半年前因难产离世,而君子衿一直没有册立新皇后,因此皇后的座位一直是空的,无人来坐。
放眼全天下,也只有君清婉才会如此厚脸皮,大摇大摆地坐在皇后的座位上,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也毫无任何顾虑。
与此同时,冷墨身为君清婉的贴身侍卫,虽然理论上是要随时贴身保护她,但他站在皇后的座位后面也不符合规矩,所以他便与南王一起,坐在宾客席中。
“大皇兄,你尝尝这翠玉糕吧”君清婉拈起玉盘中的一块精致糕点,殷勤地递到君子衿嘴边。
君子衿并未立刻吃下翠玉糕,而是笑着调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这回你又闯什么祸了,需要朕给你收拾烂摊子”
“大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