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抚着她的腰,这样没骨头的女人便完完全全被扣在自己胸膛下,你要她如何,她便不能不如何,丝毫地不容她反抗。
那气息贪婪缱绻着女人柔软的口唇,直将她弄得软了娇区、失了挣扎,方才游移到脖颈处,一路的向下,又豁然袭上精致的锁骨这样的顺序,竟也是按着梦里头走的,仿佛一切冥冥中早就注定了一般
即便此刻得也是一场无稽之梦,他也受了,反正他在梦里头,早已要过她不知多少次便是他千方不承认也罢,这个一开始对她讨厌到不行的女人,几番交战下来,已然成功袭进了他的内心。他时而真轻视自己,如何满世界的千金美人儿看不上,却偏偏陷入这个平俗女人的沼泽。
分不清是爱是厌,却乱藤一般日益纠结,怎么也挥之不去,只知道他要她,想要她很久了他的身体便是这样告诉他的
一瞬间那吻便越发蛮横了,兀自吸允着女人的锁骨,听着她一声声痛苦叫唤,即便下一秒就要死去,此刻也甘心沉醉了。
这个男人,疯了吗我方才可一丝儿也没有勾引你,怎么突然地就疯了唔要死了玄柯,你害我呀
青娘兀自拼命挣扎着,却挡不住越发汹涌的孽欲心底里抗拒着,知道自己并不爱他;身体却全然不受控制地酥软起来。两年没有过男女欢爱了,不是没有过渴望的,都是正常的女人呀,何况身体里还附着合欢那样的毒。此刻被这样挑起来,就如同一片干涸到麻木的土地,忽然间着了大水浇灌,顷刻便生动起来,欲望渐渐冲破理智,半醉半醒之间,哪儿还管得了是缘是劫
将军的吻霸道却沉稳、侵掠却附着怜惜,似极了他一贯的作风,一边肆意侵略,一边却又怕将她弄疼,矛盾而炙烈着她曾经也有过男人的,甚至还险些与另一个男人也成了,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她那样低廉的身份,几时有过人心疼
这样被疼爱的感觉,不仅仅身体沉迷着,内心也渐渐贪恋起来。
可是不行呀。合欢是花幽谷所有银毒之首,她的身体,任何男人沾染了大约从此便舍放不下。倘若她爱他也就罢了,她却根本不爱他,也从未想过要将自己的将来托付于他,如何能只为一时贪欢而将他拉下欲海一时间方才混沌的思绪便渐渐清明起来,眼看着将军大手已然一路摸索着滑向那水漫之处,也不知哪儿忽然来的一股力气,青娘豁然直起身:“不行我那个还没好”
那么干脆决绝的声音,与一秒前妖媚入骨的她简直完全是另一个人。将军的手豁然一顿,隔着薄薄衣裙,那儿果然似覆着几层棉布一般微微稍硬的触感已然而立之年,如何不知男女之事,一瞬间刚毅的脸孔赫然沉敛,似忍着极大的痛苦,好一会儿,薄唇才从那妖冶的红花上游离开:“是真的不行么我可以非常的小心”
对不起了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唔,我我身子虚,这样会大出血那个,我也还没做好准备。”青娘迅速从地上捡起衣裳。
茹晕周围黏腻的津夜被寒风一吹,直觉得酥酥的凉,身体早已是就醉了的,却偏偏不可以啊,我的好青娘也来不及擦那湿,兀自将小兜往胸前盖去:“我其实你其实一直误会我了,我根本不曾喜欢过你的那天,我是有些生病了的我有一种奇怪的病。”
反正他是个只懂打战的朝廷大将,懂得什么江湖旁门左道。口中囫囵道着,像是为了证实自己,便又急急抬起头来,一双迷蒙的双眼拼命地挤出来一抹坚定。
分明的春色撩人,却又难得的正经。
“那你曾经”玄柯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青娘的前胸,似在想着些什么,忽然却如想通了一般,豁然大步出了屋。
青娘一瞬间吁了口气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出去干吗了,那样长大的青龙,真苦了他了他原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呀,竟然忍了这么久也没有动她,终归是个难得的好人,或许将来,也许真的会爱上他,可是暂时暂时先原谅我吧。
“驾”
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车马列阵,有高低起伏的呼喊逐渐由远及近:“将军青娘”
这么快就有人来救了吗
幸亏方才没有不然青娘你就真真有罪了。
第21章将军的后备军团
王粗鲁提着一壶忘川老酒,踩着尺余厚雪向大将军营房处走,老远的便见勤务营张大海两手揣在袖兜里,勾着脑袋在门边徘徊,便粗着嗓门嚷嚷:“老海,怎么不进去”
“嘘嘘,别出声。”吓得张大海差点都要跳起来,压低着嗓门神叨叨道:“才在吹笛子呢,多少年没再听他吹笛子了啧啧,这孩子,八成的坠入爱河。”
张大海是营地里最老的后勤老光棍,打从16岁随军到此,如今都呆了四十有五年,没有人比他资格更老了。满脸斑白的胡子,心态倒是十分的好,时不时学着年轻人蹦出点新词儿。
因知眼前的老游击是个专爱逞能的货色,便咕哝着摆出一副可怜老脸:“不是听说老板娘这几天也要走么先头将军私下吩咐,让备一副车马行头送过去如今,啧啧,你看他那副脸色,真不知该不该送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他罚上几圈”
张大海这话说的倒是不冤枉。
大营里早就传开了,那夜众人灭了飞鹰老巢,一路往东寻着将军与青娘,当时将军不过只着一件单薄中衣,两手紧紧揽着绵羊一般的小青娘。那小青娘被将军用棉毛长裳裹了个严严实实,连脚丫儿都不露一点,满面的潮红,连发丝上都沾着雪,嘴角也诡异的红肿肿那画面,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本众人都铁定二人阴差阳错,终于生米煮成了熟饭,以为孤单多年的将军终于寻着另一半,从此要开始幸福美满的继父生活。心下替他欢喜着,却不知,将军这几日的脸色竟是一日堪比一日差,黑压压好比乌云密布的雷雨天。不是窝在房中不说话,便是肃着一张冷飕飕的脸满大营的转,军纪抓得那是无比吹毛求疵偷着瞌睡,好啊,罚扫两天草场;睡前喝个小酒,行,大冬天罚你值两天夜;再要聚众玩个牌什么的,得,快去草场跑十圈吧您呐。
你若不服也没办法,军纪里明文规定的,罚得分明有根有据。把个将士们吓的,看见将军就如见了山中大虫一般,恨不得躲个远远谁愿没事给自己惹不痛快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这个向来“热心肠”的王粗鲁
“嘁,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会儿不是不吹了么,老弟我帮你问去”果然王粗鲁拍了拍胸脯,毫不犹豫就扛了下来。
这没脑子的货。
张大海如释重负,嘴角咧开干巴巴笑:“嘿,嘿嘿我就知道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