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堡垒的废墟在身后渐渐远去,叶辰一行人沿着银灰色光带继续深入混沌边缘。越往前走,空气中的虚无感就越淡,反而多了种奇异的温润——那是混沌叶散发的气息。胖爷用混沌木拐杖捅了捅地面,灰色的沙土下竟露出点湿润的黑土,引得他惊呼:“娘的,这破地方还有土?能种灵椒不?”
“何止能种。”混沌老人指着前方一片隐约可见的光晕,“那里是‘混沌苗圃’,是混沌叶的原产地,也是原始蚀月纹封印最密集的地方。只是……”他顿了顿,眼神凝重,“那里的寂灭之影,已经进化出了新的形态。”
众人加快脚步,穿过一片低矮的灰色石林,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片方圆千亩的盆地里,生长着无数银灰色的植物,叶片脉络与原始蚀月纹一模一样,正是混沌叶。盆地中央矗立着数十根巨大的石柱,柱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光芒流转,显然是封印的核心。
但真正让人警惕的,是穿梭在混沌叶之间的影子。这些寂灭之影与之前遇到的截然不同——它们的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里面竟包裹着混沌叶的碎片,移动时不再是无声无息,而是带着叶片摩擦的沙沙声,甚至能模仿混沌叶的形态,隐藏在苗圃中,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娘的,还学会伪装了?”胖爷掏出辣条弩,对准一株晃动的混沌叶,“胖爷倒要看看,是你的伪装厉害,还是咱的辣条弩精准!”
“别冲动。”叶辰按住他的手,指着那些影子体内的混沌叶碎片,“它们在吸收混沌叶的能量,这种新形态既能隐藏自己,又能抵消混沌辣条的灼烧之力,硬拼讨不到好。”
“那咋办?”二丫头搭箭上弦,箭尖瞄准了一道正悄悄靠近的影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破坏混沌叶吧?”
“用它们自己的办法对付它们。”混沌老人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包混沌叶的种子,“混沌苗圃的土壤里含有‘混沌之息’,能加速植物生长。我们也来种点东西。”
胖爷眼睛一亮:“您是说……种辣条?”
“聪明。”混沌老人将种子递给叶辰,“原始蚀月纹能引导混沌之息,你用玉简的力量催动这些种子,再混入混沌辣条的粉末,种出来的‘麻辣混沌藤’,能克制这些伪装的影子。”
说干就干。叶辰将玉简插入地面,白光顺着土壤蔓延,唤醒了沉睡的混沌之息。胖爷则掏出乾坤袋,将大把混沌辣条的粉末撒在地上,苏沐雪用冰棱引来附近的水汽,湿润的黑土很快就泛起了红光。
混沌老人将种子撒入土中,众人同时注入灵力。奇迹在瞬间发生——种子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银灰色的藤蔓上很快就结出了红色的果实,形状酷似缩小版的混沌辣条,表面还缠绕着金色的纹路,正是原始蚀月纹的简化版。
“成了!”阿火兴奋地拍手,天魔幼崽们也凑过去,用小爪子轻轻触碰藤蔓,紫色的魔气与藤蔓的红光交织,竟让果实长得更大了些。
那些伪装的影子显然察觉到了威胁,纷纷从混沌叶中现身,朝着麻辣混沌藤扑来。但就在它们接触到藤蔓的瞬间,藤上的金色纹路突然亮起,红色果实炸开,辣油混着混沌叶的粉末喷溅而出,影子体内的混沌叶碎片瞬间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有效!”二丫头一箭射向被缠住的影子,箭羽上的痒痒草粉末混入辣油中,影子顿时剧烈扭动起来,体内的混沌叶碎片纷纷脱落,身体迅速变得稀薄。
“这招叫‘以影制影,以藤克藤’!”胖爷笑得见牙不见眼,指挥众人扩大种植范围,“把这些麻辣混沌藤种满苗圃,看它们还往哪躲!”
赵风则带着小道童们守护封印石柱,防止影子偷袭。他发现这些新形态的影子虽然能抵抗灼烧,但依旧害怕原始蚀月纹的光芒,便将混沌辣条的红油涂在石柱上,符文光芒顿时大盛,逼得试图靠近的影子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