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崩溃的美国经济(2 / 2)

“他们要撞我们!”史密斯喊道,“快,转向!”

“自由之风号”猛地一转,可已经来不及了。对方的蒸汽机在嘶吼,烟柱如同黑色的巨龙腾空而起,它就像一头钢铁巨兽,狠狠地撞在“自由之风号”的侧舷上。汤姆被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甲板上。他脊骨折断,剧痛,无法动弹,只听见木头断裂的声音,听见海水涌进船舱的声音,听见人们的尖叫。

他最后的意识,是冰冷的海水将他拥抱。

5月6日,密西西比河上游,纳齐兹。安德鲁·杰克逊站在悬崖上,望着脚下滚滚的河水。他的田纳西民兵已经在这里集结了三千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穿着鹿皮,背着步枪,腰间挂着子弹带。杰克逊今年五十七岁,脸上有一道从鼻梁延伸到嘴角的伤疤,那是1815年在新奥尔良留下的。他从来不相信命运,他只相信拳头。

“将军。”参谋约翰·科菲走到他身边,“下游的消息。”

“说。”杰克逊的声音像雷。

“他们在孟菲斯的南面建立了阵地”科菲低声说,“‘妈祖军’已经封锁了东海岸。我们的棉花运不出去,公债利率涨到了百分之二十,最近连银行开始拒收纸币。”

杰克逊沉默良久,忽然笑了:“好。”

“好?”科菲愣住了。

“好。”杰克逊重复了一遍,“他们以为,只要切断我们的河流,就能打败我们。他们错了。我们绝不认输!”

他转身对科菲说:“命令民兵立即登船。我们沿密西西比河南下,夺回我们的家园。”

“将军,我们的火炮不够。”科菲说,“我们的弹药也不够。”

“我们有勇气。”杰克逊说,“我们有信念。当年我们也曾把英军打败,今日我们也能胜利”

他举起步枪,高声喊道:“田纳西的孩子们!今天,我们要让密西西比河知道,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三千名民兵齐声高呼,声音在河谷中回荡,惊起一群白鹭,扑棱棱地飞向天空。

7月7日,白宫。门罗坐在椭圆办公室里,面前放着一封信件。信件是亚当斯从伦敦发来的,他是乘坐加拿大的海船前往伦敦,内容简短而冰冷:

“英国拒绝参战。英国正在和法国作战,他们没有任何海军可以支援我们”

门罗的手微微颤抖。他拿起笔,在信件背面写下了一行字:

“上帝,我们该怎么办?”

他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华盛顿依然一片漆黑,但他知道,明天,太阳还会升起。

他忽然想起1776年的那个夏天,想起托马斯·杰斐逊在独立宣言中写下的那句话:

“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他轻声念着这句话,仿佛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先贤们。”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我做错了,不该去奢求西面的土地”

门罗在抽调美国最后的骨血,试图对妈祖军的海上补给线和孟菲斯阵地发起突击,从而在谈判前让妈祖军知道美国还有力量,以便获得更好的谈判条件。

于此同时,妈祖军的陈阿生和李海再次碰头,他们准备在东海岸搞事情了。

这两个家伙已经发现,最近美国海军和私掠船开始变得活跃。

两个老海盗,非常清楚,如果一个国家突然把自己手里的最后的海船拿出来折腾,这只能说明,美国佬在做最后的挣扎!

1824年7月,陈阿生与李海在妈祖军印度洋旗舰“加尔各答号”上会合。

海风裹挟着咸味与火药味,旗舰的旗帜在暮色中猎猎作响。

两人摊开海图与密报:合兵之后,舰队拥有九十艘战舰、陆军五万,而东海岸的华盛顿兵力空虚,大批美军正向西部集结。

李海用指节敲了敲桌案:“天赐之机,不可坐失。”陈阿生点头:“先夺河口,再封咽喉,三日内让白宫换旗。”

以切萨皮克湾为门户,先夺巴尔的摩—安纳波利斯一线,切断华盛顿外援与退路;随后沿波托马克河实施突击,逼迫对方在城区外围决战。

兵力编组:以60艘战舰压制湾内与河口炮台,掩护陆战队抢滩建立桥头堡;30艘快速帆船沿河上游机动,实施穿插与火攻;5万陆军分三路推进,两路沿岸牵制,一路直插华盛顿背后高地。

战术要点:昼伏夜行、避实击虚;以炮火压制代替贸然登岸;优先夺取高地、桥梁、军械库与总统官邸周边制高点。

风险与对策:防范民兵与州民兵快速合围;准备燃烧弹与石灰弹应对城区街垒;在切萨皮克外海留置快速纵队防备增援;一旦遭遇强风与逆流,立即转入锚地整顿,待潮起再战。

这两个阴货,手里拿着五万中华轮战部队,他们等了这么久,只为致命一击,终于在现在准备动手了。

美国东部十万守军大规模西调的那一刻,就是他们落子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