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祠外有一个小院子。
薛玉良在院子内见到了燕北归,不大的院子内,除了燕北归之外,吕一功也在,两人的护卫有的靠着围墙站着,有的面朝祖祠,泾渭分明。
祖祠大门紧闭。
里面无声无息,不过,并不代表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在薛玉良的感知中,祖祠内有浓郁的灵机凝聚,就像是一座处在爆发边缘的活火山。
此时,有法师在里面施法。
薛玉良瞄了一眼,没有多看,随着引路的人来到了一株大榕树下,一身甲胄的燕北归站在榕树下,表情有些肃杀,不远处的吕一功穿着官服,表情淡然。
“吕大人,卑职有礼了!”
薛玉良先朝吕一功抱拳躬身行礼。
之后,再面向燕北归,同样抱拳躬身。
“这位大人,卑职有礼了!”
“薛兄,你我十二年没见了,怎么,认不得燕某人了?”
燕北归说话了,声音铿锵有力,隐隐带着金石之音,恍惚中,在他身后貌似盘踞着一头猛虎。
这不是错觉!
这是法相雏形!
燕北归是练气境九重天的武道强者,只差一步就能凝聚出法相,后天转先天,在这个时间段,内气太过磅礴,以至于哪怕是不经意间也会逸散出来。
大家都三十出头,别人练气境九重天,在其他人眼里,自己连练气境都不是,不过是一个刚刚武道入门的菜鸟,两者的差别,宛若天与地。
郑雄,你真该死啊!
耽误了我十二年!
薛玉良在心中骂了一句,脸上却浮现出笑容。
“燕大人,我们虽然十二年没见,倒也不至于见面认不出来,你和十二年前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样子!”
“是吗?”
燕北归抽了抽嘴角。
“薛兄,倒是你变化很大,老了不少!”
薛玉良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这时候吕一功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交谈后,表情有些诧异,在一旁插话问道。
“燕千户,你和薛主事认识?”
“嗯!”
燕北归点点头,继续说道。
“吕县令,我是赤水县人,十八岁时离开家乡从军,从南疆战场回来之后进了镇魔司,十二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回赤水县,薛主事是我儿时玩伴,差一点,我们就做了连襟……”
“哦!”
吕一功眼中掠过一丝好奇。
燕北归没有让他吃瓜看热闹的意思,转头望向薛玉良说道,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薛兄,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薛玉良望着他,没有说话,默默等待。
“你的老丈人郑雄昨晚被人当街刺杀,没多久,郑世龙在自己的别院内也没了性命……”
声音入耳,薛玉良的表情有些僵硬,并没有太过剧烈的情绪变化,他望向了一旁的吕一功。
“节哀!”
吕一功点了点头。
薛玉良不过是一个没有品级的吏员,按道理,他和郑家的关系,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是不知晓的,尤其这个县令才来赤水县任职,在位还不到半年。
不过,吕一功把薛玉良当成了自己人,哪怕是一颗棋子,事前肯定也会做一些背调。
他和郑家的关系肯定会浮出水面。
甚至,吕一功知道薛玉良和郑家的关系不好,并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如果郑家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也就不会在衙门当了十来年白役没能转正。
以郑家的人脉和资源让他转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