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就现在。去了,我若不喜欢,再回来不就行啦。”
“怎么会差呢必须明天,今晚好好休息。”
一道残缺的墙头横亘在一片山坡上,它的南方是一片稀稀疏疏的林子,中央位置,粗细不一的各种树或横倒在地,或斜插在地,未断去的树枝上冒出一点嫩绿,地面留着深浅不一的大坑,有些能进去人,有些只容一人卷缩。
墙头之上,铺着三个方正的木板,还有几根柱子孤零零的杵着,上面除了风雨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淡淡的血迹。
墙头的北方,是一块宽敞的操场,平整的地面上长满各种杂草,其中有几株鹤立鸡群,比大部分高出一截手臂。
这一日,万里无云,烈阳高照。大殿前的平台上,雷光跳动,滋滋作响,地面之上一个六角形的雷阵突兀出现,顷刻间,两道人影现身于雷芒中。
等到雷芒散去,人影才完全清晰,不是金破和魏潇潇,又是哪两位
“大哥,这里就是你的好地方怎么这副景象”魏潇潇好奇的看着前方,杂草丛生的演武场,残破的寨墙,狼藉的树林,这哪里好了
“这里是大哥曾经快乐生活一年零三个月的地方,是个强盗窝子,取名神虎寨。”
“啊大哥做过强盗”魏潇潇非常惊讶地看着金破。
“这有什么的。这里的兄弟,个个真情流露,不像外面的人,虚情假意。再,盗亦有道,只要不是邪恶之辈,神虎寨向来不杀人,顶多重伤对方。”
“大哥,那为什么这里变成这幅光景”
“因为我”金破的目光缓缓转向西方,那里的某地,安葬着一百五十余位兄弟的骸骨,是一群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魏潇潇没有再什么,她能感受到金破的悲伤。
“潇潇,随我去看望一下那伙兄弟。”良久,金破才轻轻道,声音有些哽咽。
“嗯嗯。”话音刚落,传送玉佩发出一道青芒,随后二人的身上雷芒涌动,脚下六角雷遁阵显出影子。
滋滋声响过后,二人轻松地来到“兄弟谷”,向凌天为此谷取的名,这里安葬着一百五十余位一起生活至少一年的兄弟。
半天之后,金破二人才回到神虎寨。凭借着记忆,找到五寨主杨芳芳的房间,道:“潇潇,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好了,这个房间原来是神虎寨五寨主杨芳芳的房间。”
“那她人呢跟着向大哥他们一起走了”对向凌天的称呼,魏潇潇跟着金破叫他向大哥,虽然还未谋面,却听金破讲起,心中对他十分的敬佩。
“死了,死在林晓月的手里。”
“啊那大哥你会不会去找林晓月报仇毕竟”
“我也不知道啊。如今在世人眼中,我们就是死人,听过死人出来杀人的么好像没有,我看还是算了。那一战,被林晓月称为雨伯的人,应该是她很重要的亲人,已经斩杀她的一名亲人,也算是为五姐报了仇。”
“万一向大哥他们想不通,集结力量报仇呢”
“嗯这个问题还真是个问题,向大哥曾发誓,一定会给兄弟们报仇。若是找上魔夜城,恐怕真会凶多吉少。先不他们的底蕴怎么样,魔夜金沙冥幽三城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形成坚固的联盟,这就不是他能抗衡的。”
“大哥,妹觉得,向大哥是重情重义之人,一定会先回这里祭拜他的兄弟们,你若在此留书一封,告诉他一些利弊,不就迎刃而解了”
“呵呵,还是你这个丫头机灵。此事我会想想,反正我们不是在这里待一天,还有的是时间思考和准备。”
自此,二人便在神虎寨住下。天气好的时候,进山散散步,抓些野味,天气不好的时候,坐在一起,看下雨看打雷。更多的时候,两人刻苦修炼,一人为大陆顶尖的高级灵尊而努力,一人为进入高级灵将境界而奋斗。
岁月如梭,很快地半个月过去,已是春暖花开的三月中旬。野花到处盛开,阵阵花香弥漫山间,魏潇潇如一个孩童,跑来奔去,这里摘一朵,那里摘一朵,非常的开心。玩闹了一天,二人才回到寨子,他们的房间很近,真正的活动范围并不大,所以神虎寨很多地方依然盖着厚厚的灰尘。
睡前的一段时间,是二人的惯例修炼时间。魏潇潇刚刚坐定,气运丹田,心神合一进入良好的修炼状态,房间里出现阵阵轻微的灵气波动。
突然,她感觉到一阵磅礴的灵气涌入隔壁的房间,魏潇潇误以为金破修炼出了问题,火急缭绕地跑出房间,一掌震碎金破的房门门拴,冲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震撼着魏潇潇活泼的心神。
一道道发丝状的灵气灵体在房间里四处游走,魏潇潇身处其中,心旷神怡,仿佛她就是一条的鱼,在灵气之海中游动似的。
金木水火土冰风雷毒九种灵气无一不缺
魏潇潇的目光停留在那漆黑的毒灵气丝线上,这可是天地间最最罕见的灵气
突然,一道九彩光芒在房间里亮起,魏潇潇的注意力终于离开毒灵气丝线灵体,转首看向彩光的源头,金破、
金破盘腿坐在床上,闭着双目,神情怡然,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淡淡笑意。此刻的他身上霞光闪烁,如一颗彩色的夜明珠,在黑色的夜里璀璨夺目。
骤然间,一条条实质化的灵体飞过去,贴在金破的体表,没一会儿,光芒万丈的金破消失不见,留下一个特大的鸡蛋状物体,其上彩光氤氲,房间里的光亮一下子打了折扣
魏潇潇吓了一跳,这她跑到床边,想把金破叫醒,可任凭她推也好、敲也罢、喊也行,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魏潇潇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这个竖立的:、“鸡蛋”,想哭又想笑。
时间缓缓流逝,犯困的魏潇潇倚靠着床柱子缓缓睡去。
温和的暖意唤醒了熟睡的魏潇潇,揉了揉双眼,懒洋洋地伸了个腰,看到一缕阳光穿过敞开的房门,射了进来,正好照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