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2 / 2)

曲老几人戴上老花镜凑过去一看,发现是条招聘公告。

“他要建教职工小区?”

“而且还是对外出售的,相当于一种理财产品,这样一来,官方肯定不会低价批地给禾苗慈善基金会。”

“甚至远如果想搞这个教职工小区,还不能动用基金会的钱,只能自掏腰包填这个坑。”

“搞地产有多烧钱你们都知道,一期工程下来,手里没个一亿华夏币根本撑不住。”

“但他这么做,等于要一直往教职工小区里贴钱,才能留住禾苗爱心小学的教师队伍。”

王老刚说完,突然意识到,这不就是华夏当下的现实吗?

各地爱心小学硬件设施上去了,可软件始终跟不上,贫困地区和特殊群体的教育质量提升缓慢。

教育资源里,八成靠教师,两成靠硬件。

真想提升一个地方的教育水平,唯一的办法就是招揽优秀教师。

可优秀的教师谁愿意去穷乡僻壤?人家在大城市过得舒舒服服。

王老的曾孙正在上小学,他们学校的老师除了讲课写教案,其他一概不管,连批作业这种基本工作都推给家长。

现在多少家长白天上班到六点,回家刚扒口饭就得辅导孩子写作业,孩子熬到几点,家长就得陪到几点,因为最后还得向老师汇报。

睡不足六小时,又得爬起来罗孩子早饭,送完孩子再赶去上班,整个人被压榨得喘不过气。

教师的工作量大幅减轻,学生学不好?那肯定是家长和学生的责任。

校园暴力事件发生时,教师总是用双方都有责任的套话搪塞,从不关心学生的心理状态。

当学生不堪重负崩溃时,校方反而质问:别人都能承受为何就你家孩子不行?这种论调在华夏教师中屡见不鲜。

与偏远地区教师既当老师又当父母的情况不同,大城市的教育工作显得体面又轻松,自然无人愿去艰苦地区任教。

令人痛心的是,受欺凌的学生往往选择结束生命,却从未想过反抗施暴者。家长也一味教导孩子隐忍,殊不知长期压抑同样致命。

我有个提议,必须改变华夏教育的现状。王老突然说道,令在场众人困惑不已——明明在讨论远的事。

老王你到底想说什么?

通过远事件我意识到,尽管教师待遇连年提升,教育质量却未见改善。学生压力与日俱增,**事件频发,校园暴力屡禁不止——究竟是社会影响还是教师失职?竞争压力可以有,但方式需要改革。

孙老立即反驳:你多虑了。我们当年承受的压力更大,也没见**。现在学生就是太脆弱,高压反而有益。

王老沉默不语。那个充满信仰的年代,怎能与现在相提并论?

远抵达义阳后直奔学校,而非基金会。

尽管春节临近,校园里仍有工人在施工。门卫室已配备保安,坚决拦住了想进校的远——显然丁星华和王勇的事故提高了他们的警惕。

我是远,这所学校就是我出资建造的,请开门让我进去看看。

呵,你这年轻人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家里有矿?还能盖学校?

保安压根不认识远,更不打算放行。快过年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想混进来偷建材卖钱。他们这些保安,防的就是偷材料的贼。

你可以打电话问问赵凡或者钱一,就说远来了,他们自然会让你放我进去。

本想低调视察,现在只能亮明身份。

就你?还认识赵理事和钱理事?真认识的话,你自己打电话!

远探头往保安室瞥了一眼,发现里面摆着几台电脑,有的正显示监控画面,还有一台闲置着。

大哥,你打开电脑,查查基金会的官网,上面有理事长的照片,看看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样。

保安半信半疑,但还是打开了网页。刚才让他打电话他不打,是不想为这点小事惊动基金会的人,现在查个网页顶多耽误点时间,却能戳穿门口这人的谎话。

可当保安真的看到官网上的照片,再对比门外的远,瞬间傻眼了——这特么还真是同一个人!

……理事长?

你没看错,那就是我。

理事长,实在抱歉!上头管得严,闲杂人等我们一律不放行,基金会的人来也都带着工作证的……

不用道歉,你做得很好。不过下次遇到类似情况,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也无妨。

保安不敢多言,连忙按下电闸开门,随后叫来一名巡逻的保安,带着远在校内参观。

爱心学校的三栋主教学楼已竣工,最显眼的建筑是一栋三层医务室,规模堪比乡镇卫生院。某些偏远地区的卫生院恐怕还没这医务室宽敞,设备更是没法比。

尽管学生都是残障儿童少年,该有的**一样没少。正值冬季无法铺真草皮,加上钱一担心蚊虫叮咬这些孩子,索性全铺了仿真草皮。

校园内设有一座小型室内体育馆,仅配备一个羽毛球场和一个篮球场。

这所涵盖幼儿园至高中阶段的寄宿制学校占地约四百亩,可轻松容纳六千名师生开展教学活动。

校内最出色的建筑当属学生宿舍,全部采用四人间设计。不同于常见的上床下桌布局,四单人床分别靠墙摆放,**放置共用书桌。这种设计降低了层高要求,每层仅约两米二,从而增加了宿舍数量。

远巡视校园一小时后表示满意。目前进行的软装工程主要侧重学生安全防护,虽无奢华装饰,但所有建材均属上乘。地面铺设的不是冷硬的瓷砖,而是温暖舒适的海绵垫。

当远巡查时,先前阻拦他的保安终于反应过来,向基金会通报了远到校的消息。钱一和赵凡立即带着大量资料赶来,以为远会询问校园建设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