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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认识的最大老板就数朱明,可那场卖画**让两人断了往来。这种事,实在不好开口请人帮忙。
总,宋义到了。
请他进来。
路小婉说宋义年纪大,确实不假。
四十岁的面容已显暗黄,额头上泛着油光,还挂着汗珠。
总好,我是宋义。
宋先生请坐。小婉,给宋先生拿些纸巾,再倒杯凉白开。
看宋义这副模样,显然赶路匆忙。
秋日里汗流浃背,像是跑着过来的。
实在抱歉,刚从剧组赶过来。前面路口堵车,我就跑了一段。
宋义本不想如此狼狈,但路小婉特意提醒他远已在等候,这才着急忙慌地赶来。
资料显示宋义是京都某影视公司副总,按理说不必亲自跑剧组——除非担任制片人。
说来话长,在公司里受排挤。
待在剧组,省得碍某些人的眼。
这遭遇与霍文希如出一辙:年资渐长,新人上位,手中股份要么没有,要么不足以影响决策。
卡在这个位置,难免成为他人晋升的绊脚石。要么主动请辞,要么忍受冷眼。
老员工主动离职的可能性本就不大,更何况是管理层。只要不犯错,公司也不会轻易辞退。
但周遭无形的压力,终究在宋义心头投下阴影。
原来如此,宋先生的条件确实符合我们公司目前的发展方向,只是不清楚宋先生是否还保持着当年的冲劲。
远最忌讳那些年纪偏大却只想在公司混日子的人。
这类人既不会出错也不求进取,对初创企业而言就是绊脚石。
总,坦白说,我是冲着您来的。
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这家影视公司一定会大有可为。
当然,我也想借这个机会证明自己,让现在的领导和同事明白,不是我不行,而是他们没给我发挥的空间。
行,说说你的要求。
我要股权!
吃过亏的宋义现在格外谨慎。
他再也不想被人扫地出门。
工作了十几年的公司,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还有吗?
远心里很不痛快,除非你真有本事,否则凭什么要股权?
比如霍文希,随便查查就知道是业内大咖。
可你宋义呢?查无此人。
现在开口就要股份,真把我当**了?
总,关于股权的事我想说明一下。
我手头有些资金,可以等额注入公司,但只要求对应50%的股权。
多少?
五千万。
远神色如常,一旁的路小婉却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这么有钱。
这五千万是宋义半辈子的积蓄,加上父母的遗产。
去年离婚时,因为没有子女,宋义通过操作分到了更多财产。
方法就是把钱转给了父母——这并不违法,因为他一直有给父母赡养费的习惯,约占收入的50%。
前妻以前从不反对,毕竟孝敬老人天经地义。
可离婚后这笔钱就成了争议焦点,法院自然不会要求宋义父母返还这笔巨额赡养费来平分。
离婚事宜刚告一段落,宋义父母相继病逝,此前支付的赡养费又回到了他手里。
变卖父母房产后,他凑齐了五千万华夏币。
这笔钱他不敢独自投入生意,更不敢碰熟悉的影视行业——毕竟多数电影投资都以亏损收场。
于是他想找个合伙人分担风险。
自从霍文希加盟远的公司,宋义就开始留意远。
霍文希作为娱乐圈顶级人物,愿意加入新公司必有缘由。
宋义盘算着:凭借霍文希的人脉资源,远肯定能把公司做起来。
查阅传媒公司股权结构时,他发现霍文希仅持股1%,显然未出资。
既然自己真金白银投入,理应获得更多股份,未来收益也更可观。
听到五千万这个数字,远确实心动了。
这笔资金足以支撑影视公司初期运作。
他暂不考虑启动耗资巨大的《战狼》系列,眼下最稳妥的选择是兑现给乐儿拍摄青春片的承诺。
当前华夏市场对低成本青春片接受度极高,票房回报率有保障。
若要同时启动《战狼1》《战狼2》,预计需五亿预算,即便压缩演员成本也要三亿左右。
五千万占股10%,但不享有决策权。
日常运营归你管,但影视投资必须经我批准。
答应就合作,否则...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对贪得无厌的人,远懒得周旋。
据我所知,贵司注册资本仅一千万。
五千万才给10%股份?宋义反问道。
“公司现在只有小婉一个人,我怎么可能继续投钱。”
“但我可以用技术入股,以后公司要投资的剧本,我会额外掏钱购买。”
“这部分资金不会动用公司账户的一分钱。”
“演员从**传媒公司挑选,片酬也能相应降低。”
“这些难道不算钱?”
宋义没想到远如此狠心,但他心里盘算着:机会只有这一次,等我把曲老头他们的钱骗到手,谁还在乎你这五千万。
“总,我需要考虑,股份实在太少了。”
“宋先生还有另一个选择,年薪两百万加分成,年底享受百分之五股份的分红。”
远很清楚,分红不等于股份。
这条件已经足够优厚,如果影视公司真能赚钱,百分之五的分红远超现在的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