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听在沈砚耳中,却如同天籁!
他自动忽略了前面不确定的“会吧”,精准地捕捉到了“遗憾”和“可惜”!
她会在意!
她会因为他的消失而感到遗憾和可惜!
这对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鼓舞和希望!
他手臂微微收紧,将怀中的人圈得更牢了些,仿佛怕她跑掉似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更深的情意:
“芝芝……只是遗憾和可惜吗?可我……我只要一想到在那黑暗的洞穴里,是你来寻我,是你唤我‘淮清’,是你给我喂食,甚至……甚至顾不得腿上的伤……我便无法再满足于单相思。”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谢秋芝,我心悦你。不是因为救命之恩,而是在更早之前,你的聪慧,你的坚韧,你的洒脱,你的与众不同,早已一点一滴刻进我的心里。此次归山之事,更是让我确信,我沈淮清此生,非你不可。”
谢秋芝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表白震住了。
整个人僵在他怀里,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脸颊烫得惊人,心跳如擂鼓,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她下意识地挣扎起来,语无伦次地找着借口: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还小!才刚及笄!你、你比我大十岁呢!而且……而且我恋家,不想离开爹娘身边!我性子也野,不懂规矩,配不上您沈大人……”
沈砚听着她这熟悉又蹩脚的推脱理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的叩击着谢秋芝的心门。
他手臂收得更紧,下巴在她头顶轻轻摩挲,带着无尽的宠溺和无奈:
“又是这一套说辞……”
他叹息着,声音醇厚如酒,一一驳斥。
“芝芝,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已经及笄了,在大宁,已是能谈婚论嫁的年纪。这次怪我,错过了你的生辰,我赔你一个盛大的生辰宴可好?至于年纪……我痴长你十岁,坊间都说,年长些的更知冷暖,更会疼人。”
谢秋芝心里吐槽:“求你别说了......好肉麻!”
沈砚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郑重:
“芝芝,我沈淮清在此立誓,若得你为妻,此生定不让你受半分委屈。你若是恋家,舍不得父母兄弟,我们成婚后,你想住娘家便住娘家,我随你一起住桃源村也无不可。我只求一个名分,一个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护你爱你的名分……嗯?”
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诱哄,却也潜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见谢秋芝还想反驳,他眸光一暗,语气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若你还是不答应……那我只好去求皇上赐婚了。到时候,圣旨一下,你可就真的跑不掉了。”
“你……!”
谢秋芝气得挣扎,这简直是耍无赖!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似乎正朝着营帐走来。
谢秋芝浑身一僵,吓得魂飞魄散,压低声音急道:
“有人来了!你快放开我!”
沈砚却纹丝不动,甚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低笑道:
“你先答应我。不然……让人看见了正好。”
“沈砚!你怎么这般无赖!”
谢秋芝又急又气,手脚并用地想推开他,又怕碰到他伤口,动作显得格外滑稽。
“让人瞧见了,我还要不要做人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