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扬刚才心头那么稍微的一紧张,就立刻让他多了一种恐惧情绪。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这是一种错觉。因为张扬肯定房间里只有自己。
不过张扬也确定,房间里确实还有其他人如果恶魔也算是人的话。
恐惧恶魔又来了吗
张扬立刻就想到了用“音律法则”来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排除恐惧,让恐惧恶魔远离自己。不过,转念之间,张扬又没有那么做。他忽然很想试试自己现在能否干掉这只小恶魔,他也有些不知死活的好奇心,想知道这恐惧恶魔到底能让人恐惧到什么地步。甚至,张扬忽然间就想到:恐惧恶魔和魅魔都是恶魔,魅魔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恐惧恶魔伤害自己
张扬开始放肆的让自己沉寂在恐惧的氛围中。
恐惧的极限是什么
张扬似乎并没有弄清楚。他发现自己放纵了恐惧,再一阵莫名的恐慌和惊惧之后,忽然间就神清气爽起来。仿佛刚才的恐惧和什么恐惧恶魔都并不存在。
房间里轻悄悄的,安逸而祥和。
张扬坐起来,捏了捏眼角,又四下里看看,甚至觉得之前自己遭遇的什么恐惧恶魔不过是一种幻觉。自嘲的一笑,从床上跳下来。张扬跻上拖鞋,拖拖拉拉的走向门口,想上了厕所。
门一拉开,张扬头皮嗡的一下麻了。
门口站着一个人,就那么站着,却好似躲在黑暗中,看不清脸面,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李李宾”没有开灯,昏暗的视线下,看清是李宾,张扬呼出一口气。话一出口,张扬就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连连后退两步,盯着面前的李宾,手心里尽是汗。
李宾的脸色惨白,眼珠子一动不动,如同行尸走肉。
“幻觉”张扬脑子里首先就蹦出了这么个念头,“还是在梦里”可却又不像。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人无法怀疑。
李宾木讷的走进来,在他自己的床铺上坐下。又缓缓转动脑袋,“看”着张扬,张嘴说话:“我没考上大学怎么办”
张扬愕然一愣,略微迟疑了一下,就赶紧双手结印,身边立刻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光圈,光圈周围,一股只有张扬自己才听得到的音律缓缓浮起。
音律法则,可以形成一道音律屏障,让张扬不受幻觉和任何外来情绪的干扰。
不过,眼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李宾眼神空洞的朝着张扬缓缓走来,口中轻声呢喃:“我没考上大学没考上没考上”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多了表情,却是极度恐惧的扭曲。说着,一双手抬起来,朝着张扬的喉咙抓来。
这双手轻易的穿过了音律法则形成的屏障。
“真的不是幻觉”张扬确定了这件事之后,还是非常惊讶的。如果不是幻觉,那么眼前的李宾就是真实的。他攻击自己,肯定是被恶魔控制了。而自己若要反击,必然会伤到他。
虽然他跟自己“有仇”,可罪不至死
就在张扬躲闪着李宾的手,不知该如何反击的时候,忽然一阵黑风吹来。张扬面前,就多了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张扬看到了一身米色连衣裙的马少君。她竟然犹如一阵风一般来到了自己身边,长发飘逸,清冷如同艳鬼。
“小恶魔,你的能耐还差得远。”马少君微微一笑,双手结印。张扬面前的墙,竟然平推了出去,把李宾给压迫在墙上,无法动弹一下。
马少君的笑却忽然僵硬下来,“魅魔”
哧
马少君身上的连衣裙竟然好像被一道利爪抓过,哧啦一下破开了。
“听说黑魔法师都是禁欲的,不知道是真是假。”魅魔的声音在黑暗中飘荡着。
正文24两个世界
更新时间:20124307:53:46本章字数:5457
月朗星空,夏夜的风卷着朗朗的读书声,回荡在空旷的校园里。学校门口,两个保安坐在被蚊虫环绕的灯下吞云吐雾,交头接耳又眉飞色舞的诉说着学校里的某个风骚女子的风流韵事。路上,仨俩成群的无业青年吹着口哨嘻嘻哈哈的经过,口口声声要把某某人的狗腿打断,如同当年紫禁城里耀武扬威的太监。
一切看起来就是那么的安静和谐。
看起来而已。
世界就像穿着衣服的婊子,不去剥掉她身上那早就穿的不耐烦的遮羞布,才会觉得她总是清纯可人。一些人的工作,就是努力把那遮羞布死死的捂着,不让丑态毕露。或者最后搞得自己满身骚臭,千百万年也除不尽这异味儿。
实验中学初中部男生宿舍楼下,一个保安叼着一支烟,眉头微微拧在一起。最近这两天,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安。特别是在这宿舍里巡逻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恐惧。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邪了。
保卫科长王得胜叼着烟溜溜达达的走过来的时候,保安把自己心头的阴霾告诉了他。“王科,这事儿怪。不是我信邪,还真是”
“不是信邪是啥”王得胜板着一张脸,黑黢黢的脸上显出不悦。“都啥年代了,还鬼了神了呢我可是党员,不信邪”说罢,王得胜背着手,进了楼道。
每天夜自习的时候,在宿舍楼里逛一圈儿,看看有哪些个不好混的学生逃了课,是他每日里的一件必然要做的事情。
没有到下夜自习的时间,楼道里总是漆黑的。王得胜拿着手电筒,借着光,一步步的往前走。走不多远,他也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承认,那个保安说的没错,这栋楼里,似乎是有什么邪气儿。不过这事儿不能乱说。就好比你看到大街上女人露着乳沟到处溜达,你能说“看乳沟”吗有些事儿,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真说出来,反而不好。王得胜活了四十多岁,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当然懂得怎么做人。
刚上了二楼,王得胜就不想再往上爬了。他心里怵得慌,总觉得鞋子里仿佛灌了铅,抬也太不起来。皮鞋踩在走廊上,哒哒哒的想着,回音在走廊上回荡,仿佛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