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转身上楼。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会再因为裴砚景的区别对待而羡慕盛菱薇了。

不是自己的东西，她再羡慕也得不到，她只怨恨，为什么裴砚景和盛菱薇要戏耍她，要把她的真心当玩具肆意践踏。

这股恨意一直盘旋在她心底，她每得到一点裴砚景的偏爱，恨意就会往上攀升一个高度。

她不敢保证，这件事闹到最后，她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小舒！”

裴砚景站在楼梯下，突然叫住她。

“怎么了？”她停下脚步，回头。

裴砚景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

“你今天去逛街，就穿得这么休闲吗？”

“……啊？”沈明舒不懂他的意思。

他脸上虽然在笑，可眉心的拧痕却越来越深：“没穿漂亮的衣服，也没有化妆扎头发？”

“怎么了吗？”沈明舒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她确定，裴砚景这话有阴阳怪气的成分。

“……没怎么。”裴砚景挑了挑眉，表情十分耐人寻味，可又不打算继续往下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

沈明舒咬着唇瓣，脸色不大好看。

“对了。”

果不其然，裴砚景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和你一起逛街的，都有哪些人啊？”

“……你到底想问什么？”沈明舒没有心情在这儿和他兜圈子。

他微微一怔，随即笑了：“我没想问什么，我只是好奇跟你一起逛街的人都有谁，毕竟女孩子嘛，都是比较爱美的，能接受你素面朝天短裤拖鞋的人，对你来说一定比较重要。”

“……所以呢？”沈明舒压着自己的脾气，“你在怀疑谁？你觉得和我逛街的人应该是谁？”

裴砚景并不正面回答，只意味不明地说：“我听说，封野今天一整天都没去公司？”

“……”沈明舒明白了。

裴砚景自己出了轨，就觉得沈明舒应该跟他一样，一样的没有羞耻心，一样的对婚姻和感情不忠。

而封野就是他头号怀疑对象。

他一直都没有放下过自己的疑心。

沈明舒有些想笑。

“你听谁说的？”

裴砚景：“就一个合作伙伴。”

沈明舒：“哦，所以你很关心封野的行踪？”

“……也不是。”裴砚景被她问得有点语塞，“我就随口……”

“如果你真的那么关心封野，那你大可以自己去问封野他今天没去公司是去哪儿潇洒了。”沈明舒忍无可忍，直接打断裴砚景的话。

“或者你也可以去问你的合作伙伴，谁说的你问谁，问我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没你那么关心封野。”

“……”

裴砚景脸色一僵。

沈明舒眉眼低垂，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阿景，眼脏看什么都脏，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盛菱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