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乔时躺倒在了草坪上,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终于得以休息。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顾容与颔首,乔时一直都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对手。
“好好待她,军营里辛苦,别让她受了委屈。”
“顾容与,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你很优秀,可我始终不愿意承认我不如你。
第二天早上维拉起了个大早去帮她们买早餐,回来的时候小六已经揉着脑袋坐在床上了。
维拉看她脸色不大好,问她头还疼不疼。
小六说不疼,就是有些晕乎。
维拉又走过去看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回回,孩子睡相不好,因为喝了酒,脸色粉嫩粉嫩的,维拉忍不住掐了一把。
小六欠了身子看过来,笑道,“我老说要去你家看你弟弟妹妹的,都说了四年了,到现在都没去。”
维拉也感慨,“是啊,我弟弟都长大了。”维拉比了比她胸口的位置,“都到我这了。我跟子慕也越来越不像了,你看她海报就知道。”
小六抓过维拉的手,上面已经长了几个老茧,是常年碰枪才会形成的,还有黝黑的皮肤,脸颊上已经慢慢淡去的伤疤,看起来像一个受尽了生活的磨难的姑娘。
小六看着都心疼了,“为了一个男人憔悴成这样,他要是敢负你我就削了他。”
维拉拿过一个小镜子,“其实我觉得我这样也蛮帅气。”
小六重重地切了她一声。
维拉看小六蛮精神的,就很没义气地抛下她照顾回回,自己去找顾容与去了。
维拉看看手表,现在已经八点半了,顾容与的作息很规律,应该早就起床了,于是就打电话叫他过来跟她一起去教务处。
他们错过了毕业典礼和毕业晚会,毕业证还在学校那里压着。
教导主任亲自把证书交到了维拉手里,声音亲切——“恭喜你,祝中尉。”
顾容与和维拉微笑地看着对方,眼中有着相同的自豪。
教导主任看着两人,很多军嫂习惯的是等待而不是跟随,军中已经很难得有这样的伉俪了。他拍着顾容与的肩膀,“好小子,将来跟你爷爷一样做一个上将。”
g大的军人后代很多,不靠爷爷靠着自己打拼的也不少,顾容与不在他们学院,教导主任还是能把他认了出来,是顾容与的真本事。
领了维拉的毕业证,两人吃了早餐就往顾容与所在的一院走。
维拉抱着毕业证,挺神气,“快对我敬礼,我现在是中尉了,你还是个小兵。”
在部队里,军阶就是身份,维拉仗着自己比顾容与早些拿了毕业证,趾高气扬了。
顾容与看着她的无赖嘴脸有些好笑,但是却还是堂堂正正地给她敬了一个军礼。
维拉却脸红了,“你背我起来。”
顾容与蹲下来,维拉爬到他背上去,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好像他五年都没有背过她了。他身上还是维拉所记得的味道,不同的是,他长大了,更让人想依靠了。
维拉趁顾容与站起来之际,偷偷亲他的脸颊,然后就把头埋他肩窝里,不说话了。
顾容与侧头,深色无比温柔。
而后咔嚓一声,一道白光闪过。
维拉还有些愣怔,“我们有碍风化要上报了么?”
顾容与挑眉,“你给子慕打个电话,不然明天的头条就是我跟她了。”
维拉囧囧有神。
顾容与想了想还是去借了车,想把后面的小尾巴甩了,并不是因为见不得人,只是不想被打扰。
顾容与和维拉在一个咖啡厅等车,期间大大方方地给小狗仔取了无数优美的场景,维拉一直按捺住问人要照片备份的冲动,一口一口地喝着——豆奶。
原本顾容与给她点的是橙汁,可人服务员听顾容与要点橙汁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差点没僵掉,是在不想对帅哥出言不逊,好声好气地说,“我们这是咖啡厅,不买橙汁的。”
“除了咖啡还有什么?”
那服务员想了半头,没想到,本来想跟帅哥多说几句话的,才没拿菜单过来,现在倒是尴尬了,因为平时基本没有人点除了咖啡外的东西。
服务员挫败了,“我去拿菜单。”
维拉不满地看着顾容与。
“你的胃不好,还是先不要喝咖啡了。”末了还补充,“听话。”
维拉挺没志气的,真听话了。
顾容与在菜单上找了半晌才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那个名为豆奶的东西,点了两杯。
服务员心里叹气了,人帅又如何,还不是土包子一个。
维拉看着豆奶的价格,泪流满面,低声对顾容与说,“我在学校能喝三十杯了。”
顾容与安慰道,“没事,以后我出息了,让你用它洗脸。”
维拉吸着豆奶,心想以后的日子还真美好。
两人闲话家常,许久不曾这么惬意过了,日子好像又开始平凡起来。
顾容与一直注意看着窗外,当一辆悍马停在外面的时候,他结了账,然后牵着维拉出去。
顾容与看那车牌跟王叔叔说的符合,走过去轻轻地敲了敲窗。
“五姐?”维拉看着车里的王兰陵,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