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每次来回上海的时候都会带上他们,几只都没有晕车的毛病。
长途飞行她很有经验,穿着宽松的卫衣,裤子,包里是拖鞋,也没有化妆,做好了飞机平稳就睡觉的准备。
但她在位子上坐下没多久就看到凌冽走了过来,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凌老师你也是今天的航班啊?”她无意识的鼓了鼓嘴:“早知道我就蹭你的车啦!”
她捂着嘴偷笑:“爸爸把我的车开回去哈哈哈——”
凌冽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知道女孩在笑什么。
盛律看上去很严肃,但今天却要开从内到外都粉嫩嫩的车。
他笑着说道:“希望盛律回去的时候不会被属下看到。”
“嘿嘿嘿——”
女孩笑的就跟作弄了汤姆的杰瑞似的,挺着胸膛得意洋洋的样子特别可爱。
凌冽看着盛夏,其实心里是有些疑惑的。
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盛夏的想法。
她和父母的关系好像很一般,大年夜开车两个多小时也要回乡下。
但又好像很好,开玩笑,相处的时候都很亲密。
她好像很爱自己的父母,但又好像全然不在意。
他控制不住的把自己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她的感情好像可以在面对不同的人的时候收放自如。
那她对爱人也会这样吗?
凌冽突然不敢去想。
察觉到凌冽目光的盛夏转头看他,挑了挑眉无声询问:“?”
凌冽摇了摇头:“没事,我在想家里的阿玉。”
阿玉是他养的黑王蛇。
盛夏立马来劲了:“夏天的时候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请你做我的模特吗?带上阿玉!”
蛇类从古至今,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都带着诱\\\\惑,繁\\\\衍的意味,天然就带着让盛夏移不开目光的涩涩。
还有凌冽。
男人是清冷矜贵的,是克制温柔的。
那去掉外面的束缚呢?
和阿玉一起呢?
他失控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呢?
如火的眼神,胸膛会因为剧烈的情感波动也染上艳色——
盛夏摸了摸嘴角,松了口气。
很好,没有流口水。
看着盛夏的表情,凌冽已经习惯了。
他说道:“我觉得我不会拒绝你。”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带有暗示意味的话。
但盛夏拒绝接收,她只是十分认同的点头:“我也不能拒绝金钱,哪怕我已经很有钱了。”
凌冽:“。”
他从十六岁进入演艺圈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光鲜亮丽,纸醉金迷,黑暗肮脏他都见过。
为了更好的理解角色,他对人性的揣摩也系统的学过。
但他看不懂盛夏。
除了画画和宠物,她好像无欲无求。
看着凌冽哽住的表情,盛夏却灿烂的笑了起来,狡黠又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