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洗好手后,坐在小桌子边吃饭。
周浩然说道:“何嫂,还是你有办法。”
何嫂将两块一红一黄的小毛巾放到阳阳和灵灵面前,说:“其实,两个孩子有时比一个更好哄。”
周浩然似乎从何嫂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他说道:“何嫂,下个月中旬县里要开两会,恐怕我晚上也回不来,弄不好阳阳晚上要跟你睡几天。”
何嫂说:“你尽管去忙,孩子你不用管,另外,我也有件事想跟你商量。部队幼儿园放假比地方要早,章医生的意思是想把灵灵也放我这,跟阳阳一块玩,我说这个我要和阳阳的家长商量,毕竟当初是人家先雇的我。”
周浩然说:“何嫂,只要你吃得消,我没有意见,另外,阳阳也有伴儿玩,这是好事啊。”
何嫂不好意思地说:“既然你没有意见,那我就答应章医生,她一个人带孩子也蛮辛苦的。不过,你们要少给我三百块钱,因为章医生也是要给我钱的,当初咱们谈价钱,是我照看阳阳一个孩子的价钱,现在我同时照看两个孩子,肯定就不能要你们这么多钱了。”
周浩然说:“何嫂,价钱不变,一是灵灵你不会长期照看,过年开学她就会去上幼儿园,二是你多替我费心,就都有了,咱们的账算不了那么清楚的。”
何嫂说:“那不好意思,再说,我那口子下午上班的时候特地嘱咐我了。”
周浩然说:“何嫂,你要是怕我吃亏,我多上你家喝两顿酒不就有了?兴许我还能赚了呢。”
听周浩然这样说,何嫂也不好再坚持什么了,她说:“您放心,酒,随便喝,就是我少收三百块钱,我也不会亏了阳阳的。”
周浩然说:“我懂,您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执意要找您带阳阳吗?一是军嫂的觉悟高,心地善良,二是您教女有方,我听说您的孩子品学兼优,找到您这样的人带阳阳,我是一百个放心,而且阳阳在这里又吃又喝,这不是金钱能算清楚的,所以,您不要和我争了,再争就生分了。”
何嫂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想了想说:“好吧,听你的,不为这事争竞了。”
快到年底了,周浩然很忙,一是部署下个月的两会各项事宜,二是忙着各项指标的汇总,以便谋划明年的各项工作任务。
又过了几天,传来消息,张辉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对于这个量刑,周浩然早已就预料到了。
张辉判刑,被正式收监,这样,周浩然看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探监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憋着劲想见张辉一面,怎奈在没有正式判刑前,闲杂人是不能跟他见面的,以周浩然的影响力,真要打算见张辉,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周浩然不愿破坏纪律,让别人为难。
元旦放假的前一天,周浩然开始做着去省城的各项准备工作。
按洛老先生要求的那样,他提前五天,让洛老先生给他准备出五盆品质上乘的蝴蝶兰。
周浩然感觉自己现在出门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他拔腿就走,现在不行,他多了一个阳阳,每次出门,他都跟奶妈一样,大包小包的衣服给阳阳拎着,玩具、零食、水果、生活用品,等等,应有尽有。
女军医章丽特地为阳阳准备了一个小医药箱,里面都是根据前段时间阳阳住院时吃的药。除此之外,还特意准备了一些成人必备的药品。
周浩然非常感谢她的细心,通过几次接触,周浩然感到章丽不像第一次见她时那么不好相处,人还是很热心肠的,有灵灵的玩具和零食,也比有阳阳一份。
张强提前换了县委的那辆商务车,因为自己的车是装不下五盆蝴蝶兰的。
凌晨六点,张强按照跟洛老先生的约定,将车开到花房的门口,洛老先生早已等在那里。
他对每盆鲜花做了必要的防护和包装,将鲜花搬到商务舱的车厢内,固定好后,才依依不舍地和这些鲜花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