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岩说:“假如纸厂投入不了那么一大笔治污费,或者搬离安雅,怎么办?”
周浩然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难不成没厕所咱们还能被一泼尿憋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唉,算了,不说了,走一步说一步吧。”
周浩然说:“老高,你不要这样,咱们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哪怕考虑不成熟都没有关系,什么叫商量?事情只有经过商量,结果才能成熟,才能统一。”
高岩说:“我明白,我刚才的意思是想说,如果纸厂前脚搬走,后脚又有药企进入呢?我们还是要面临现如今这个问题。”
周浩然感觉高岩的智商出现了问题,他说道:“新的药企进入我们欢迎,但是必须要达到排放标准,我们不能剔除一个污染源,又迎来一个污染源,与其那样,就让现在这个企业敞开排放不就得了?”
高岩支吾着说:“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其实是想说,假如要是有……有更大背景的药企入住,我们顶得住吗?”
周浩然感到高岩似乎担心什么,又似乎想隐瞒什么,他看着他,严肃地说道:“我们有什么顶不住的?国家的一切标准在这摆着呢,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和权力破坏的!”
“那就好,那就好。”高岩说着就站起来,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周浩然看着他,说:“高岩,你是不是担心什么?”
高岩低下头,搓着手说道:“我能担心什么呀?我没什么可担心……”
高岩这话敷衍的意味很重,周浩然又不傻当然能听出来。
“我怎么感觉你有心事?如果是工作上的事,你尽管说,如果是私事,愿意说就说,我能帮忙肯定帮忙。”
高岩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您的心意我领了,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那好,你尽快做规划方案,争取后天我们去市里。”
“那纸厂……”高岩仍然关心这个问题。
“纸厂的事咱俩一块去市里,跟领导汇报一下。”
“好。”
他们正说着,罗翔慌慌张张地进来了,他看了高岩一眼,也顾不上他了,就凑到周浩然耳边,小声说道:“张书记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