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和常尽欢一众人看着蜂拥而入的士兵,对视一眼。
“赵决,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到如此地步。”
常尽欢以剑撑地站起,“说你情深一片,你却不知疼惜你和谢凝芳唯一的孩子;说你薄幸无情,可你却为她筹谋多年,不惜以自己皇位做铒。你真是我见过最复杂的人。”
“丫头,人本来就是最复杂的。若你的选择跟那个女人一样,我这儿子也会如此。你说对吗?徽儿?”
谢徽看着正在亲昵地唤着他名字的赵决,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他淡漠地举起剑,指向赵决:“我不会。因为,我已经学会如何真正去爱一个人,而且母亲若在,她不会希望我成为你这样的人。”
此番话说完,谢徽举剑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划了一道。
“谢徽……”常尽欢心疼地轻声叫着。
“父皇,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叫你。今日你胁我儿,伤我妻,那么我便以此血与你断绝父子关系!”
赵决看着谢徽长剑上的血迹,眼里翻涌着别样的情绪,似有几分迟疑又似有几分嘲笑和愤怒。
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了已经近乎疯魔的赵决。
“朕的儿子众多,少你一个又如何!今日,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着走出大殿!”
谢徽勾唇轻笑,眼里有着一点泪水,“赵决,你太小瞧我了。”
就在此时,有一名士兵匆匆进来:“陛下,我们的人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全部控制了!”
赵决闻言,下意识看向谢徽。
“你做了什么?!”
“今日是我和尽欢的婚礼,我们邀请了一众好友,当然,好友里也包括北境的君王。”
“北境的兵马怎么可能进入上京?”
“谁告诉你,他们一定要今天才能进来。如果我和谢徽一开始就算准了今日成婚,我们就不能早做埋伏吗?”常尽欢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得意地说道。
“北境蛮愚之众,又岂是我大周精兵的对手?”
“那如果再加上我父亲的人呢?”孟叶此时带着高勒从门外走进来。
“圣上,你该停手了。”
见是孟叶,赵决更加愤怒,“你个贱人!当初朕就不该答应你去北境!你是属于大周的人!就该一辈子为大周而活!为朕而活!”
高勒没见过赵决,但看赵决如此疯狂,下意识上前一步挡住孟叶。
彼时的高勒的身高快赶上谢徽了,一下子把孟叶挡得严严实实。
“你闭嘴!她是独立的,从不属于哪个地方哪个人!”
高勒的话掷地有声,谢徽和常尽欢眼里尽是赞许。
“赵决,‘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输了。”常尽欢冷冷地说道。
赵决垂眸低笑,摆摆手,他的暗卫出现,宫门全部落锁,随之出现的还有一系列的炸药。
“我说过,我要你们一起死。”
说罢,赵决压下手,炸药在一瞬间被点燃。
屋内的柱子、房梁霎时间一根接一根坍塌,地面也裂开缝隙。
“哈哈哈!哈哈哈!”
赵决一人坐在他的皇位上疯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