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边还有亲戚呀?”
陆长远在妻子身边坐下,把软绵绵的人儿拥入怀中。
“是阿姨打来的,她那边的一个侄女,出了点事进了公安局……”
“唔!”
姜梨伸手抱住陆长远的脖子,“我跟你一起去。”
“嗯。”
本来陆长远也计划带上妻子一起过去的。
毕竟那是阿姨家的侄女,一个单身的未婚女同志,有媳妇儿跟着过去更方便一些。
夫妻两人收拾好,出门去县里。
周末休息,家属院也有车去县城,主要是方便家属院的家属们去县里。
有部队的车,他们也不用等公交车,直接上车,搭着部队的车就去了县城。
县公安局里。
温月脸上黑秋秋的,头发被雷击得卷卷的跟羊毛差不多,贴在头上。
身上倒是穿上了干净的衣裳,就是露出来的手腕也还有一些被雷击过后的黑色。
除了黑色外,还有一些红痕,似乎是被抓伤的。
人坐在长凳上,靠着墙壁有气无力的闭着眼睛休息。
折腾了一晚上,他现在也是累得够呛。
许秀秀则站在一旁,环抱着胳膊,气鼓鼓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男人。
一旁的公安小魏也有些无奈,实在是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姜梨与陆长远到县公安局,刚进公安局大门,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鼹鼠味。
她鼻尖动了动。
“怎么了?”
陆长远低声问。
姜梨摇了摇头,随即回答,“温月在这里,我闻到他的气味了。”
陆长远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两人在公安同志的带领下,进到了里边。
“同志你好,我叫陆长远,是来担保许秀秀同志的。”
陆长远刚出声,里间的许秀秀立刻抬起头来。
而温月也睁开了眼睛。
在许秀秀高兴的走向陆长远他们的时候,温月率先站起来扑向姜梨。
只是,不管是温月还是许秀秀,两人都没能靠近姜梨,就被陆长远伸手拦了下来。
“小梨梨……”
温月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姜梨,眼神无声的控诉,他所遭受的罪行。
陆长远因为温月的话,眉头皱起。
抬头看了眼面前黑漆漆的,还带着烧焦味的男人,他难得的扬起了嘴角。
“被雷劈了?”
温月可怜巴巴地点头。
陆长远颔首,“挺好。”
温月???
挺好?他被雷劈了,他竟然还说,挺好?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温月不爽了,“陆长远,你忘记是谁给你送的对象了?”
不爽之后,温月开始翻起旧账。
他觉得,姜梨跟陆长远虽然是命定的缘分,但是自己十多年前说的话也有功劳。
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告知陆长远,他的妻子手腕上会有一朵梨花标记,他与姜梨能那么顺利嘛?
温月觉得,真要算起来,他还是陆长远与姜梨的媒人。
他没有享受到媒人应该享受的待遇就不说了,他们如今还笑话他?
这不能忍。
陆长远还没回答,姜梨就拉着他的胳膊,把人带到了身后。
“别距离太近。烧焦的味道很臭,沾在身上会弄脏衣服。”
如果说陆长远没忍住的笑,是对温月天大的冒犯,那么姜梨现在的话,无异于在温月的心上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