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梦龙飞驭着门愿法师和戴王妃抵达元谋大物茂村的时候,帝贺正在睡梦中。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心跳加速,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已刚刚从一场栩栩南梦中惊醒。
这个梦是如此真实,以至于帝贺感到一阵困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再次梦到两千年后的刘贺,上次带他去见识了现世社会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此次带他颂赞《三宝歌》,这与当下他要寻找的笛状陨石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吗。难道是撞邪了吗?帝贺不禁心生疑虑。
更让帝贺感到奇怪的是,梦中的门愿法师与他所认识的现今的门愿法师竟然如此相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门愿法师重生了吗?还是他和自已一样穿越了时空?帝贺苦思冥想,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正当帝贺陷入沉思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警觉地抬起头,只见现今的门愿法师正缓缓走进房间。
帝贺心中一动,或许现在正是一个解开谜团的好机会。他决定向门愿法师请教,看看能否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启示。
“法师,我正想找你。”帝贺急切地说道,“我又梦到两千年后的刘贺,还梦到他颂唱《三宝歌》,而且梦中的你和现在的你极为相似,这究竟是何缘由?”
门愿法师双手合十,微闭双眼,沉吟片刻后说道:“王上,此梦或许是上天给予的启示。两千年后的刘贺颂赞《三宝歌》,或是在点化您心灵的方向。而贫僧与梦中之人相似,也许是贫僧与那华严神秘之事有某种冥冥中的联系。至于笛状陨石之事,或许也与此梦相关,一切皆有定数。”
帝贺听后,眉头紧锁,仔细思索着法师的话。突然,他心中一动,莫非这梦是要指引他在精神层面有所领悟,从而找到笛状陨石的线索?他决定听从法师所言,调整自已的心境,重新探寻笛状陨石的下落。
见到随后进来的戴惊鸿,帝贺心中略感惊讶,他这几日对佳人甚是想念,相思之情如潮水般汹涌,幸而佳人此刻到来,或可稍解相思之苦。
然而,当帝贺瞥见紧随其后的梦龙敖丙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这三个人之间似乎并无明显的关联,他们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呢?这实在是令人费解的情况。
门愿法师双手合十,对着帝贺说道:“王上,此次带戴王妃前来,是因有一事相商。敖丙需借戴王妃的青绿玉簪,用以引回禹王墟处抚仙的老灵魂,这或许与寻找笛状陨石也有关联。”
帝贺听闻戴惊鸿所言,目光缓缓落在她头上的那支青绿玉簪上,仿佛能透过这玉簪看到一些隐藏在其中的秘密。他的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索着这玉簪与笛状陨石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
戴惊鸿察觉到了帝贺的注视,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王上,若是这青绿玉簪能够帮助您寻得笛状陨石,我愿意将它借给敖丙。”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透露出一种无私的决心。
帝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戴惊鸿的好意。然后,他转头看向敖丙,问道:“你且说说,这青绿玉簪究竟如何引回抚仙的老灵魂?它与笛状陨石又有怎样的关系?”
敖丙恭敬地向前一步,解释道:“王上,抚仙的老灵魂中蕴含着关于笛状陨石的重要线索。而这支青绿玉簪具有特殊的灵力,能够与抚仙的老灵魂产生共鸣和感应。只要我们利用玉簪的灵力,就可以将抚仙的老灵魂引回抚仙湖底大波那铜棺中的抚仙肉身,从而获取到关于笛状陨石的关键信息。”
帝贺沉默地听着敖丙的话,右手摩挲着下巴,神情凝重地聆听着敖丙的话语。
救人一命,功德无量,此乃千古不变之真理。帝贺深知生命之珍贵,无论何人,皆应得到拯救与救赎。况且,此青绿玉簪及青晶皆源于抚仙之双亲,于某种意义而言,其与抚仙之间有着难以割舍之深厚渊源。
帝贺本就有意出借青绿玉簪,引抚仙之老灵魂回归,助其重获新生,亦使敖丙得以与抚仙再续前缘。
帝贺向来对青绿玉簪颇为关注,因铁陨石之青衣暗影及屋顶上之玉簪幻梦,深知此玉簪具神奇之力。
而今此青绿玉簪不仅能引回抚仙之老灵魂,亦能助其重获新生,开启崭新人生。于敖丙而言,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可与抚仙再续前缘,弥补前世遗憾。况且799年后,自身与梦龙敖丙尚有西天取经之法缘。帝贺实无理由拒不出借青绿玉簪。
一听还能找到笛状陨石的线索,帝贺竟是萌生了一同前往禹王墟的念头,但此事重大,他还是想听听门愿法师的看法。于是,他转向门愿法师道:“法师,你觉得此事可行否?我在犹豫是否要与戴惊鸿、敖丙一同前往禹王墟。”
门愿法师再度双手合十,说道:“王上,抚仙老灵魂既与笛状陨石有关,前往禹王墟或许能有新的发现。贫僧观此事似有天意牵引,王上若一同前往,或能解开诸多谜团。只是禹王墟神秘莫测,其中或有未知凶险,王上需谨慎行事。”
帝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凝视着门愿法师,眼神显得有些凝重。
他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法师,我曾经做过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在梦中,蓝色闪电张倩向我展示了我的义妹白妙子轮回转世成为了一名男子,而与他有着一世情缘的人,竟然是那滴投胎于人间佛前的清泪所化的女子。这个梦境让我感到十分诧异。”
帝贺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这个梦还告诉我,他们之间的缘分就在禹王墟附近。所以,我想请教一下法师,您觉得这个梦和我们这次前往禹王墟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呢?我是否真的能够在那里找到白妙子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疑惑。
门愿法师静静地听完帝贺的讲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深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王上所做之梦,实乃奇异非常,其中必定蕴含着深意。或许,此次前往禹王墟,正是解开这梦中谜团的关键契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夏朝龙印和禹王碑。”
没想到门愿法师还有他心通,竟知道夏朝龙印和禹王碑,实在是令人惊奇,帝贺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戴惊鸿,微笑着问道:“惊鸿小妹,你是否愿意与我们一同前往禹王墟呢?如果同行,新年我们就不能回贺兰山北典城过了,要在路上过年了。”
戴惊鸿眼睛一亮,心想正好借助这样的甜蜜旅程在成亲前培养培养感情,脸颊微微泛红,连忙点头道:“王上,我自然是愿意的。能与王上一同前往,我求之不得。”
帝贺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敖丙,“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同前往禹王墟。敖丙,你且准备好引回抚仙老灵魂之事。”敖丙抱拳领命,眼神中满是期待。
就在说话间,宗政明月和龚代仁以及张鹏带领探矿第一大队一千官兵风尘仆仆赶到了元谋。
帝贺听完宗政明月关于北典城建城事宜已进入扫尾阶段、长丞达巴将等待帝贺回到北典城之后进行祭坛作法挑选开国大典的黄道吉日的汇报后,略作思考便果断地决定让宗政明月加入到墨痴、墨巫等人对元谋遗迹及黑井古镇七十二口古井的查勘工作中。
龚代仁接着向帝贺详细报告了吕家村、李家村、墨家村三村民经过集体表决的情况,他们一致同意加入到帝贺的哀牢山根据地建设计划中。帝贺对此表示满意,并对龚代仁的工作给予了肯定。
龚代仁还提到,目前拟筹建的哀牢山根据地结界周围的势力国度相对友好,只有夜郎国未曾接触过。从夜郎国的历史发迹史来看,似乎并非良善之国,因此他请示帝贺是否需要派出暗卫力量前往该国查探情报。
帝贺认真听完龚代仁的分析后,认为确实有必要对夜郎国进行深入了解。他当即下令,由太极山蓝鸮幽灵训练校场派遣一支精锐的暗卫队伍由王伟忠带领前往夜郎国,秘密收集情报,以便更好地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就在同一时间,帝贺经过深思熟虑后,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正式调派陈雄和米青所率领的一万名青衣骑兵前来哀牢山根据地驻防,并责令已调任木佬田军事基地副将的卜式(暂代白蓉行使基地军事指挥权)率兵出铜仁接应之。这一决策背后有着多方面的考量。
首先,陈雄和米青原属的且兰国,原本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但不幸被汉朝所灭。尽管历经沧桑,他们作为且兰国的王族邛君与笮侯的后裔,心中始终怀揣着重返故土的强烈愿望。因此,将他们调派至哀牢山根据地,不仅可以满足他们回归家园的心愿,还能激发他们为这片土地奋斗的热情。
其次,且兰国灭亡后,陈雄和米青等人并未坐以待毙,而是在夜郎古城(现遵义桐梓)、平夷(现贵州毕节市)以及永昌(现云南保山市,含不韦县)、味县(现云南曲靖市)以及乌蒙山、哀牢山等地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游击战争。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对当地的风俗民情和地形地势了如指掌。这种熟悉程度对于驻防哀牢山根据地来说无疑是一大优势,能够更好地应对各种复杂情况,保障根据地的安全与稳定。
最后,夜郎国与且兰国之间存在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恩怨。当初,夜郎国曾协助汉朝灭掉了且兰国,这使得且兰王族对夜郎国怀有深深的仇恨。如今,帝贺将陈雄和米青调派至哀牢山根据地,不仅可以利用他们对夜郎国的敌意加强防御,更能在一定程度上制衡夜郎国的势力。
在此之前,帝贺已经与陈雄、米青进行过深入的沟通和协商。当被问及是否愿意率领青衣骑兵及家人回到哀牢山根据地时,他们毫不犹豫地表示非常乐意,并对帝贺的信任和支持表示感激。
帝贺也郑重承诺,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全力协助陈雄和米青重建且兰国,并将其纳入新夏朝的版图,使其成为新夏朝的属国。
张鹏也向帝贺汇报了探矿兵队伍的发展情况。如今,探矿兵队伍已经壮大到两个大队,其中第二大队一千探矿兵由副将马杰(高平城人氏,现固原市)带领,留在红河哀牢山南段继续对哀牢山铜矿脉带进行勘探。
帝贺对探矿兵队伍的发展表示欣慰,并指示张鹏率领一千名探矿兵听命于门愿法师的调遣,立刻投入到万松寺的建设工作中。待万松寺建设完成后,再协助吕洞宾道长建设武当别院碧云寺。
龚代仁旋即折回哀牢山,偕同静候于此的义女刘叶萍,共赴金沙江畔的金沙村,探寻夏朝夏伯益太子及三星堆地宫的遗珍或蛛丝马迹,并查证当年夏朝大将刘伯温是否自金沙江畔爬出三星堆地宫而幸免于难,以及刘叶萍是否为其后裔,继而折返哀牢山,持续处置根据地建设诸事。
因墨莲身怀六甲一月有余,此乃墨家村与李家村之大喜,两大族长嫡长子即将降世,帝贺遂命其归返哀牢山墨家村安胎,蓝鸮幽灵太极剑阵小组亦随其同返,以保其平安,帝贺的安保工作则由蓝鸮幽灵别墨九子小组接任,而太极峰之蓝鸮幽灵校场管理工作则交由墨莲小组负责。
戴惊鸿王妃的安保工作仍旧由李寻欢、令狐冲、张无忌、楚留香四大护法负责。
帝贺的一系列决策,不仅体现了他对各项事务的全面掌控,也展示了他在战略规划和资源调配方面的卓越能力。
待别墨九子抵达后,帝贺与戴惊鸿稍作整理,便与梦龙敖丙一同踏上了前往禹王墟的征途。
一路上,帝贺心中既期待又忐忑,期待能解开笛状陨石的秘密,找到夏朝龙印和禹王碑,也期待能在禹王墟附近找到梦中的白妙子;忐忑的是,禹王墟神秘莫测,不知会遇到怎样的凶险。一场充满神秘与挑战的禹王墟之行就此拉开帷幕。
临行之际,帝贺左眼频频跳动,心中似有声音不断回响,催促他在给陈雄的密令中,着重强调务必严守秘密,谨防汉廷,尤其长沙国密探察觉撤退之事,以免遭遇包抄或追击。务必倾尽全力,神不知鬼不觉地迅速轻装撤回哀牢山。无关紧要之物,可弃则弃,只要人能平安回到哀牢山,便可无虞。
然而,这样的担忧最终竟成为了现实,且后果异常惨痛。
陈雄违抗帝令,在撤退前妄图“捞取汉朝的一把油水”,多带回些财物至哀牢山。他们深知故乡的贫困,而在长沙国的富足生活实则难以舍弃,只是复兴且兰国的理想压倒了物欲,才促使他们决心返回哀牢山。
多年来,他们的主要敌手长沙国骑兵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每次交战,青衣骑兵皆能缴获大量战利品。故而,他们决定在撤退前再行劫掠。于是,他们派兵袭击了长沙国与他们驻地之间的所有县城,疯狂搜刮汉朝国民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