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场坐在床褥之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绑满了绷带,並隱隱散发出疼痛感。
“嗨,卯之队长说过了,剃光头很卫生!”
斑目一角熟练地为射场拆换著绷带,嘴上滔滔不绝:
“再说了,我在这边每天忙得和狗一样,根本没时间去理髮屋!”
“只能早上洗脸的时候,用刮刀走一遍脑袋。”
拆完绷带,斑目一角给射场消毒、上药、再重新绑起。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知道做过几百几千遍一般。
一角却是看也不看,只顾著说话:
“射场老哥你是不知道啊,这四番队看似清閒,实则点也不好待。”
“为了保持住院部的卫生,我每天早上卯时不到就要起床打扫清洁!”
“太阳刚出来,就要著著把洗好的被褥拿去晒了!”
他手指翻飞,灵巧地將绷带的结打好:
“这四番队又多是些女同志,新来的小太郎虽然是个男的,却娘们唧唧的,弱得不行。”
“还是得咱们这种出身十一番队的猛男发扬风格、发扬精神,帮她们多做一些
“好了!”
打好了结,一角很满意,“啪啪”就是两巴掌拍在射场后背上,疼得墨镜佬一阵齜牙咧嘴。
“瞧这身板,嘿!结实!!”
“都不用一周,再修养三天,你就能出院!”
终於找到插话机会的射场,这才抓紧问道:
“我这是——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不记得了”
射场很想和一角敘敘旧,吐槽一下他在四番队这几年,怎么变得话多了起来。
但一想到这傢伙聊起天来就滔滔不绝,他还是选择儘快切入主题。
这傢伙话多就算了,还喜欢边说边拍人肩膀!!
下手这么重!!
射场可不敢让他再拍了,疼啊!
“噢你不知道!”
斑目一角却是眉头一挑、大嘴一咧:
“打这么激烈啊那天”
“你和更木老单挑,把训练馆都快给拆完了!”
他眉飞色舞地说著,全然不顾听到训练馆被拆完后、射场那苦涩的表情。
那都是钱啊啊啊!!
维修都得他射场签字的!!
“要知道,老的斩魄刀是“持续加强型』!”
“我们也都知道,更打得越久越兴奋,越兴奋越强!!”
“而你,射场铁左卫门!!”
斑目一角突然严肃,神色庄重:
“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男人!”
“你竟然拖著更老,打了个时以上!!”
他掰著手指头、细细数著:
“实际上,在开打半时以后,周围已经没有普通队士了。”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傢伙们,已经被紧急赶到的四番队,拖回这里住院了。”
“京乐队长和蓝染队长离得近,最先赶到,携展开了结界。”
“那好傢伙,蓝染队长这个新任队长,鬼道造诣竟然这么”
“哦对,你俩打的全神贯注,完全注意不到这些。”
他又猛地拍了拍射场的肩膀,给对方戴上痛苦面具:
“我当时在场呢,老哥你太勇了!”
“更木老大全身都快发红了,明显是酣战淋漓、战意拉满的状態!”
“你竟然能苦苦支持不败,还想用未完成的卍解!”
“要不是你最后解不出来,拉了个大的。”
“我都怀疑更木老大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