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哈基鼬,这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黑炎包裹著须佐能平,疯狂跳动。
不远处,佐助满脸苍白,却死死盯著黑焰中的身影,狂睁到极限的双眼中交织著痛苦悲愴,以及一种近乎扭曲的狰狞。
“去死吧!你这个畜!”
然而,隨著这极致的情绪爆发,以及初次动用万筒写轮眼所带来的巨大消耗,佐助只觉双眼传来一阵刺骨剧痛,血泪横流,脑中嗡嗡作响,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视线猛地暗了下来。
下一秒,他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双膝一软,整个人跟跑著向前扑倒。
最终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焦黑的地面上。
就在佐助昏迷倒地的瞬间,只见远处那尊被黑炎包裹的须佐能乎忽然僵立不动。
下一刻,须佐能乎右手所持的十拳剑的剑身上骤然亮起一道微光,剑柄处的葫芦口打开。
要时间,一股无形的巨吸力凭空產生。
原本肆虐不止的黑色火焰犹如失去了依附,在吸力作用下急速扭曲收拢,转眼间便如鯨吞般被统统吸入剑柄的葫芦口!
短短几个呼吸间,天照黑炎竟彻底从须佐能乎表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呼——””
隨著黑炎的完全消散,那巨大的须佐能乎也逐渐淡化,最终在半空中烟消云散。
只见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半空中落下,稳稳站在遍地狼藉的焦土之上。
正是宇智波鼬。
他环顾了一眼四周,狼藉的地面上烟尘尚未散尽,空气中瀰漫著刺鼻的焦味,然后往前走了几步,低头望向昏迷不醒的佐助,见哦豆豆只是力竭,並无大碍,这才暗暗鬆了口气。
隨即,他眼中闪过一抹疲惫和如释重负,还有欣慰。
佐助成了——
融目光缓缓移动到佐助依旧紧闭的双眼上。
佐助终於开眼了,而且瞳力比他预想的还强!
另一边。
带土静静目睹了这一切。
“果然——觉醒了吗而且这瞳力——一开眼就能操控如此规模的天照鼬的这个弟弟,也不简单啊。“
卡卡西从方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望了望满目疮痍的战场,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佐助,確认战斗已经尘埃落定。
卡卡西当即转头看向带土:“带土,我”
“啊卡卡西。”带土却似乎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懒洋洋地打断道,“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急事,加纳。”
反正戏已经看完了,他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周身的空间陡然荡漾起一圈圈扭曲的涟漪!
伴隨著一阵诡异的空间波动,带土的身影开始迅速扭曲模糊,好像整个人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皱了一般。
“不——带土,等一下!”卡卡西脸色一变,立刻伸出手想要挽留。
然而还不等他碰到对方,那扭曲的涟漪便猛地一收,带土整个人已凭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空气中几缕微弱的波纹缓缓散去。
卡卡西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才缓缓垂下,一脸的颓然与无奈。
果然—
在自己彻底掌握神威之前,要抓住带土还是太勉强了。
曾经的挚友如今就这样再次从自己眼前溜走,令卡卡西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
想到这儿,卡卡西摇了摇头,暂时將带土的事情放下。
他纵身一跃,从高高的树梢轻盈地落在满是焦土和碎石的地面上,快步朝著不远处佐助倒下的方向走去。
那里,宇智波鼬正静静站在弟弟身旁,低头凝视著依旧昏迷的佐助。
听到身后落地的脚步声,鼬微微抬起头,缓缓转身望向走近的来人。
看清是卡卡西,他脸上复杂的神色迅速收敛,很快又恢復了一贯的古井无波。
“卡卡西前辈。”
鼬语气平淡地唤了一声,好像刚才杀死的不是自己,而是什么路过的忍者。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
“萨斯给——只是脱力昏迷,身体並无大碍,但需要静养。接下来,就拜託前辈照顾他了。”
卡卡西闻言低下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佐助。
少年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中透著钝痛,但呼吸还算平稳,並无大碍。
卡卡西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融没有说话。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眸光复杂莫名,似有不舍,又似放下了沉重负担。
隨即他不再停留,果断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眼见融头也不回地就要走远,卡卡西心中一紧,赶忙上前一步,从背后喊道“你——真的杀了他吗”
鼬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却並未回头,只用依旧淡漠的声线回答道:“当然没有。我只是用十拳剑的力量,將他封印了而已。”
事实上,融心里还有一句话並没有说出口。
他根本不会杀掉那个傢伙,真要把对方弄死了,万一以后他进不去梦境怎么办
听到鼬的回答,卡卡西暗暗鬆了一口气:“那就好。”
卡卡西知道,要是梦境中的那个融真的因为佐助死在现实里,彻底在梦境消失的话,佐助恐怕永远也走不出那道阴影。
鼬没有再回应,也没有再停留。
他的身影忽然哗啦一声化作漫天飞舞的黑羽,在空中四散开来。
伴隨著几声清脆的鸦声,羽毛飘落消散,而宇智波鼬早已消失不见。
卡卡西望著漫天飘落的黑羽,半响无言。
良久,他才低头看向地上的佐助,疲惫地嘆了口气,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
这样年纪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地成长,却要背负如此沉重的过去与痛苦。
卡卡西沉默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佐助从地上横抱起来。
微风吹过战场,捲起地上几片灰烬。
而卡卡西,已然瞬身消失不见。
时间流逝,很快夜幕低垂。
此时,木叶医院的一间病房內,佐助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经歷了白天的重创,他依然昏迷未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睫毛忽然微微颤动了两下,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当佐助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板,以及身下柔软温暖的被褥。
他又回到了梦境里的家。
只是这一次,与以往每次迫不及待跳下床衝出房门的兴奋不同,佐助呆呆地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空洞的目光直直望著天板。
冰冷的现实记忆不受控制地疯狂浮现在脑海。
尼桑被那柄十拳剑无情刺穿胸膛的画面临死前那声未尽的道歉还有自己眼睁睁看著他倒下却无能为力时,那彻骨的绝望—.
那些残酷的记忆如同一只巨手,狠狠攫住了佐助的心臟,令他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