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白以为她说的是套,抬手从旁边的琉璃盒内拿出来,“我准备了。”
向穗轻笑。
谢昭白意识到她说的不是这个,沉默两秒,“……还需要准备什么?”
向穗将他的好奇心钓到最高后,才开口说:“我想试试4i。”
谢昭白顿了顿,没懂。
向穗笑容扩大,玩味的不错过他接下来的每一个神情反应:“我要上你。”
谢昭白从浴室出来时,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
浴缸内泡着药浴的向穗懒洋洋的享受着清净时光。
泡了四十分钟后才起身。
浑身的疲惫消减了很多。
向穗换好衣服出来时,谢昭坐在客厅的白色沙发上,垂眸思索着什么,旁边的电脑打开的几个窗口,都是关于4i的内容。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颠覆了他十八年来的认知。
向穗从别墅离开时,谢昭白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几次都没起身送她。
斜靠在车前抽烟的陆危止听到向穗的脚步声,微微掀起眸子,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凝眸。
不等他质问开口,向穗就软软的趴在他身上,“累,你抱我上车。”
她离车门,也就两步路,却不肯走了,而是选择冲他撒娇。
陆危止从她身上只闻到药香,脖子上也没看到什么暧昧的红痕,单手把人抱起,却不是抱上车,而是将人放在车头。
车身很滑,根本坐不稳,向穗为了不摔下去,只能紧紧扒着他,“你做什么?”
陆危止:“怎么治疗的?”
向穗眨眨眼睛:“要在这里说?”
陆危止嗤笑,“不方便?”
向穗耸肩,“没做。”
陆危止满意了。
治疗过程什么的,从来就不是他想问的。
回去的路上,陆危止恶劣的说要给她做个铁质的腰带。
向穗瞥他一眼,都懒得搭理他:“徐岁安的情况怎么样了?”
陆危止看她坐的离自己那么远,一把将人捞到怀里,这才回答她:“很安全。”
向穗:“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派上大用场,不能出岔子。”
陆危止:“我办事情,你还不放心?”
在现如今向穗的世界里,不存在什么绝对的相信。
陆危止现在是对她言听计从,但人心是这世界上最善变的东西,尤其是一个男人的心。
“除了你,我还能真的信任谁呢。”向穗可怜巴巴的说道。
陆危止大掌捏着她的小脸,在她唇上轻咬一口:“心里真这样想?”
前面开车的陆大:“……”
假的,陆爷。
这是假话。
向穗:“嗯!”
陆危止唇角噙着抹浅浅的笑意:“只要你哄的老子高兴,爷自然是疼你。”
陆大:“……”
向穗坐在他腿上,“那你一定要保障徐岁安母子平安,不然我可就真要给沈书翊生孩子了。”
陆危止阴鸷的眸子眯起,危险的睨着她。
向穗轻轻的吻落在他唇角,“等我报了仇,我给你生孩子,只给你生。”
那么大一张饼,向穗自己都没觉得陆危止能相信。
毕竟经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早已经知晓她是个骗子。
可——
她信口胡说的承诺,在陆危止心中掀起巨浪滔天。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很久很久。
他说:“好。”
向穗微顿,诧异的掀起眸子看他,四目相对,她在他眼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脸。
刹那的呼吸凝滞。
在浓密睫毛眨动的瞬间,她便笑盈盈的贴在他怀里,恢复如常。
陆危止大掌抚摸着她莹润的肩膀,想象不出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晚上。
沈书翊的电话打到静园时,向穗已经回了主卧休息。
她没睡着,但在佣人拿着电话来询问时,向穗没应声,装睡。
既然出差了,向穗打定主意故意冷沈书翊一段时间。
新婚燕尔的见不着,听不到声音,跟前几日的夜夜形影不离会形成巨大的反差,足够沈书翊难受一段时间了。
是以,在沈书翊出差的这几天,向穗像是全然忘记了这个丈夫,电话不回,信息一天敷衍的回一次。
勾的在外的沈书翊夜晚心痒难耐。
白天工作应酬时还不觉得,晚上一闲下来握着手机想跟她视频。
可他到底是不能吵醒一个孕妇来陪他闲聊。
一周后,沈书翊提前结束了出差的行程,没回公司,直接让司机将车子开入了静园。
房间内的向穗静静的等待着,从抽屉里拿出那份亲子鉴定书,玩味的勾起唇角。
沈书翊,你算计了那么多人,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父亲塞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吗?
向穗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沈书翊看到这份亲子鉴定书后的反应。
客厅。
沈书翊将臂弯处搭着的西装外套随手递给佣人,“太太呢?”
佣人:“在楼上午睡。”
沈书翊:“这几日太太每天都出门?”
佣人:“是。”
沈书翊沉眸:“都见了谁?”
佣人:“最经常的是那位何医生,太太叫她时宜姐,余下便是经常去逛母婴店,经常一逛就是几个小时,这几天儿童房都快被塞满了。”
向穗拿着沈书翊的副卡,刷的毫不手软。
沈书翊点头,大步流星朝楼上走。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此刻有了最具体的表达。
沈书翊推开主卧的门,视线略过向穗放在床头柜上的亲子鉴定书,颀长的身形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她娇嫩的面颊。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触碰,向穗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下,像是在确定自己是不是睡懵了,好半晌才伸出手:“抱……”
沈书翊削薄的唇角含笑,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腿上。
向穗白嫩的脚趾踢掉床头柜上的亲子鉴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