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翊笑了笑,凝眸看向检查的医生,医生肯定的点点头,根据检验单显示,她的确已经有孕。
走出医院时,向穗忽然说:“我治头疼的药快吃完了。”
沈书翊凝眸,想起孕妇不便服用药物的事情,“……好,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我去拿药。”
向穗垂下的眼眸微闪,什么都没问,点头。
司机尽职尽责的送向穗回静园。
终于经过商场时,她忽然叫停司机:“前面停下,我去给宝宝买些东西。”
司机迟疑了一下:“……太太,孩子会用到的东西,沈总想必会有安排,沈总的意思是……让我直接送您回去。”
向穗:“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连去商场买点东西的自由都没有?”
司机自然不敢应下这话,在她彻底冷下脸之前,将车门打开,“太太需要拎东西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就在这里等您。”
向穗面色稍稍好转:“嗯。”
商城内,向穗先去了母婴店,拎着两个购物袋“偶遇”到谢昭白。
小阴湿怪站在她跟前,一言不发,挡着她的路,也不打算让开。
向穗抬眼:“应拭雪不是你找来的,让我成瘾的药物你也没弄出解药,你那么没用,我都没有不理你,结果,你还跟我生气了?”
谢昭白:“你没不理我?你对陆危止和沈书翊是这个态度吗?”
向穗:“所以呢?”
谢昭白掏出张总统套房的房卡塞到她手里。
向穗垂眸扫了眼,说:“我也有样东西给你。”
谢昭白眼皮微跳,“礼物?”
向穗:“算是吧。”
她说着便将自己怀孕的单子放到他手中。
谢昭白所有的期待化作愤怒,从天堂跌入地狱,他恶狠狠的盯看着面前的女人:“你耍我。”
向穗唇瓣轻动,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陆危止。
他看都没看那孕检的单子,搂着她的肩膀朝餐厅的方向走:“去吃饭。”
被无视的谢昭白脸色铁青,抬手挡下离去的两人。
陆危止抬脚要踹人,被向穗拦下,“一起吃吧。”
沈书翊找来的时候,她也好解释这场“偶遇”。
陆危止阴鸷的眸子垂下睨着她:“一、起?”
谢昭白自然也不乐意。
向穗没耐心同时哄两个男人,“那我自己去吃。”
她说着就真的自己走进餐厅。
陆危止和谢昭白谁也瞧不上谁。
陆危止:“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谢昭白:“陆先生的毛长齐太久,老了。”
陆危止气笑了,粗砺的手指攥住他的衣领。
谢昭白没躲没避,冲着向穗的方向大喊:“姐姐,这样有暴力倾向的人,你还要跟他一起吃饭?”
向穗脚步轻顿,她回头,看到陆危止皮笑肉不笑的正在给谢昭白整理领口。
那模样和姿态,与其说是在整理衣服,倒不如说是拍打。
餐桌上。
谢昭白率先坐在了向穗身旁的位置,陆危止冷冷睨他一眼,在向穗对面坐下。
向穗伸手点餐时,小腿被一双皮鞋轻蹭小腿,她声音微顿,看向对面的男人。
陆危止阴鸷的眼眸上挑。
谢昭白掌心盖在向穗的手背上:“姐姐怎么了?”
年轻稚嫩的总喜欢明面上的触碰。
深谙男女之道的成熟恶犬,喜欢馋那偷来的腥,越是公开场合下暗戳戳的挑逗,他越是痴迷。
“没什么。”
向穗继续低头点餐,桌下的腿往旁边挪了挪,可桌下那双皮鞋却又再次痴缠上来。
向穗微笑,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先上这些吧。”
服务员给三人先上了些茶点和花茶。
向穗单手撑在面颊,桌下再次躲避无果后,她的高跟鞋蹍在小陆爷上。
陆危止端着茶的手晃动,僵住一瞬。
向穗动作没停,却侧头看向谢昭白,“过两日有个慈善拍卖,你过去看看?”
谢昭白没什么兴趣,“一场慈善拍卖而已,有什么稀奇?”
向穗没隐瞒:“以慈善之名的联谊。”
谢昭白脸色微变,盯看着她:“你让我去联谊?”
向穗葱白的手一抬,指向陆危止:“他也去。”
兴致正浓的陆危止当头被她泼了盆冷水:“不去。”
真他妈翻天了,跟姓谢的小子还知道商量两句,到他这里就直接下命令了,她以为她是谁。
向穗这才转过头看他。
陆危止面色不善,“不想吃这顿饭,老子可以把桌子给你掀了。”
向穗蹙眉,恶犬就是恶犬,凶死了。
谢昭白眸光微动,握住向穗的手,“我听姐姐的,姐姐让我去,我就去,不问缘由。”
陆危止眸光危险的眯起。
向穗听着谢昭白的话,先是诧异,而后便勾起唇角,葱白的手指揉捏他敏感的耳朵,“好乖啊。”
她的喜好一直没变,就是喜欢好用的,听话的。
谢昭白唇角勾起,贴近脸让她摸的更顺手,眼中却是欲色翻涌。
男人,无论是何年岁,做乖狗,都是奔着吃肉。
陆危止讥讽的看着,大掌扣住桌边的茶杯就朝对面泼过去。
不偏不倚泼在谢昭白那张还带着年少青涩的脸上。
谢昭白怒色沾染,看向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男人,抄起茶杯朝陆危止面门砸去。
陆危止屁股没有离开椅子,侧身避开。
但那茶杯却还是砸中一人,直挺挺的落在前来的沈书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