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危止:“哦?”
向穗笑盈盈的望着他:“好哥哥看不出来吗?”
陆危止冷笑:“以前叫老公,现在叫哥哥,你觉得我应该看出来什么?”
向穗眨眨眼睛,“那……好老公?”
陆危止唇角细微勾了勾:“……嗯。”
向穗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喊一句亲一口:“好老公,好老公,好老公……”
陆危止喉结滚动,压着她发狠的吻上去,他这种程度的唇齿痴缠才叫做吻,她那样“吧唧”的亲来亲去的,似小孩子过家家。
野兽就是野兽,亲着亲着就开始动其他的信息。
向穗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来,“你送我去时宜姐那里。”
她什么都没说,陆危止闻言却已经猜到她要拿何时宜来为今晚的夜不归宿作掩护,他靠坐在椅背上,没应声。
可他回答与否,都不耽误向穗继续说下去,“路边看到服装店的时候停一下,你去给我买件合适的衣服,尺码你都知道的哦。”
说着,她就去掏他的手机,拿起来给何时宜打电话。
何时宜也还没睡,她刚熬夜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听到她要来自己这里,什么都没问,只关心一件事情:“吃过晚饭了吗?”
她冰箱里有菜有肉,没吃的话,现在做也来得及。
向穗:“吃过了。”
何时宜:“好。”
陆危止瞅着她跟何时宜通话时温柔的语气,那是家人般的不设防。
翌日,晨光熹微时,向穗从何时宜家里出来。
她刚出门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沈书翊。
向穗眼带惊讶:“你怎么来了?”
沈书翊一夜未睡,神情却没有沾染太多疲惫,那双深邃的眸子落在向穗脸上,带着能看破一切的洞察,“婚房不喜欢?”
向穗拉过他的手:“昨晚时宜姐洗澡的时候摔倒了,她惊慌之下给我打电话,我当时看你睡着了,就忙过来了,婚房是你让人精心布置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似乎是为了验证她所言非虚,脚上缠着纱布的何时宜踉跄着走出来,“沈总,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新婚夜。”
向穗挽着沈书翊的胳膊,扑簌簌的眸子眨动:“也……不算是打扰吧,该做的都做了。”
她在试探,试探沈书翊醒来后知不知道他们没做。
可沈书翊眸色深深,向穗几乎无法从中看出什么情绪变化。
沈书翊:“我让人送何小姐去医院检查检查,自家医院,用起来也方便。”
向穗赞同的扭过头:“说的是,时宜姐你去看看吧,我老公报销。”
何时宜:“昨晚已经打扰你们了,就别麻烦沈总了,你们新婚燕尔,穗穗你还是先陪沈总回去吧。”
向穗显得还有些担心,看看沈书翊,又看看何时宜,“我们又不是只做这一日的夫妻,以后还有几十年呢,不着急在一时半刻,是不是,老公?”
演技,沈书翊是影帝,向穗也不遑多让。
夫妻对抗赛,心理战,他们彼此都擅长。
数秒钟后,沈书翊抬手,从怀中拿出向穗的手机,“接了何小姐的电话跑过来,手机都忘了拿,太粗心了些,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
向穗乖乖的点头,接过手机,上面有三通未接来电,都是沈书翊打来的。
向穗打开看了看,没有遮掩屏幕。
足够沈书翊看到她凌晨最后接到的那通电话来自——何时宜。
一切,严丝合缝。
至于夜里停靠在静园外的不知名车辆,出现在车辆旁的谢昭白,他们谁都没有提及。
捉贼拿赃,捉奸要在床。
平白给自己扣绿帽子这种事情,沈书翊不会做。
可——
向穗昨夜的偷梁换柱出现了偏差,刚结婚就在沈书翊这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她再想要名不符实的跟他“上床”,已经没有可能。
“恩爱”的新婚夫妻,哪有不三天两头上床的。
回去的路上,车后座。
向穗懒洋洋的靠在沈书翊肩上打呵欠,软软绵绵的撒娇:“好困哦……”
沈书翊修长的手指揽在她肩上,在她昏昏沉沉时,低声道:“穗穗,两天后有场以慈善为名的联谊会,策划这场联谊会的负责人很希望能邀请陆家和谢家的人前去捧个场,你觉得如何?”
向穗困意阑珊的微微仰起头看他,漫不经心道:“既能给给未婚的有钱有闲的青年男女们一个聚会的机会,又能做慈善,很好的一件事情。”
沈书翊抚摸着她柔顺如瀑的长发:“不少名媛都对这二人感兴趣,只是,负责人发出去的邀请都无果。”
向穗如同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狐疑的打量着他:“负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人家弄出来的联姻会,你怎么那么在意?”
她醋意的姿态和女儿家防备的警惕都拿捏的很好,没有男人不吃这套,即使是沈书翊也不例外。
“女士。”
向穗唇瓣抿起,猛然从他怀里坐直身体,美目圆睁,流转的眼波都是不满:“我只给你一次澄清的机会,你最好把握住,不然,不然我踹了你。”
美人便是嬉笑怒骂都漂亮的动人心魄。
沈书翊就那么看着她,两秒钟后,忽的按住她的后颈拥吻。
昨夜身体交缠的记忆,在沈书翊脑海中没有留下几分印记,他不介意白日宣淫,还会将其镌刻,留成数字记忆。
车子抵达静园,向穗被沈书翊从车上直接抱入房间。
当她看到床边一闪一闪的镜头时,愣了下,“那是……”
沈书翊长腿屈膝压在她身体两侧,儒雅俊美的脸从上方睨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她漂亮的眉眼。
“穗穗,昨晚的事情究竟如何,我已经无心去刨根问底,那没有意义,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我想记录下这一刻,你那么乖,不会驳了我的兴致,对吗?”
向穗眼眸紧缩:“你……你想录像?”
沈书翊:“是。”
他承认的没有任何迟疑。
向穗知道,昨晚的事情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沈书翊现在就是要给她个教训,也灭掉她从此刻起会有的出格举动。
向穗拉着他的衣袖:“我不想这样。”
她示弱,她撒娇,沈书翊都置若罔闻。
他是儒雅绅士,却最是能硬下心肠。
当衣服在他掌心被撕扯损毁的那刻,向穗骑在他腰上,将摄像头对准他的俊脸。